啪。
一聲耳光,響徹整個包間。
“區(qū)區(qū)凡夫俗子,也敢妄自稱尊,誰給你的膽子!”
紀成一耳光打過去,賈守禮連人帶七、八顆混血的牙齒就飛向了半空,將那扇珍貴的屏風都撞得粉碎。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蘇以沫看呆了。
“完了……”蘇維谷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連喊幾聲:無數(shù)人想要見紀大師一面都千難萬難,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有幸遇見,還有眼不識泰山。
蘇維谷臉色異常凝重地看著紀成,抱拳說道:“紀大師,請息怒。請息怒?!?p> “本座行事,何須你來指點?!奔o成的口氣很硬,絲毫不給轉(zhuǎn)圜的余地。
蘇維谷深知紀成已動干火,可能還會遷怒于蘇家,便苦苦哀求。“此事是我招待不周,請紀大師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解決,我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您看可好?”
蘇以沫見爺爺如此失態(tài),在另一個方向抓緊紀成的手臂,美眸里滿是希冀之色。“先生——”
紀成看到這丫頭會說話的大眼睛后,心就軟了,嘆口氣。“自行把握吧。”
蘇維谷點點頭,就走向賈守禮。
那邊。
賈守禮捂起腫得很高的左腮幫子,‘呸’出一口血水,用十分惡毒的眼神瞪著紀成?!昂?,你有種。你知道我是誰,就敢打我?不妨告訴你,你惹大事了?!?p> “誰敢動紀大師。來人!”蘇維谷急得雙眼發(fā)紅,連忙將門外的二十多個保鏢都招進來。
賈守禮眼看要搞事,也犯橫,左右要出這口惡氣,便叫嚷道:“老子能把飯店開到現(xiàn)在,豈是嚇大的?”
說完,就朝門外大喊:“全白平,還不進來,老子今天要打人?!?p> 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一個身高在兩米開外的大漢,皮膚黝黑,剪著平頭,臉上有一道斜貫整個右臉的刀疤,面相極為兇殘,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
事實上,這人是退役兵王——全白平,號稱萬事‘全擺平’。
他早年在中東地區(qū)干雇傭兵,殺人無數(shù),回國后被賈守禮高薪聘為第一打手。
不僅如此,他在地下黑市,以及社會上都有些地位,熟人都喊他‘平頭哥’。
賈守禮明知蘇家有這么多護衛(wèi),卻只帶一個人進來,事實很明顯。
‘平頭哥’滿屋掃視,像是有些不滿意地皺皺眉。“賈哥,就這么幾個人,夠我打嗎?”
“打不夠,那就往死里打?!辟Z守禮氣得將領帶都狠狠拽出來?!敖o我狠狠地打。”
‘平頭哥’掰響十根手指,看著那二十幾個保鏢。“你們可以拿武器,長刀,短刀都可以。不然,你們沒任何機會?!?p> 二十幾個高新請來的保鏢,有武術世家弟子,有當過兵的,會些拳腳功夫,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吊打一群人。
此時竟然被一個敵人挑釁,當即就惱怒起來。
“兄弟們,弄死他?!蹦莻€領頭的保鏢一聲令下,挺身而出,飛身踹過去。
‘平頭哥’冷笑起來,伸手就將其腳踝抓在手中,輕輕向下如揮鞭般,砸在地面。
“啊……”領頭保鏢發(fā)出連續(xù)慘叫。右腿里的長短骨全碎,估計這輩子都極可能是殘廢。
其他保鏢看后,個個臉上殺氣騰騰,迅速沖上去?!芭肋@王、八、蛋。”
碰碰碰……
短短兩分鐘不到,二十幾個人全都蜷縮在地,盡數(shù)是四肢骨折,更沒戰(zhàn)斗力可言。
蘇維谷看到這里,臉色駭然,心想這到底是人還是魔鬼,竟然可以兇殘到這等程度。
“怎么樣?折了你這些爪牙,我看你們還囂張什么!”賈守禮舔著嘴角流出來的血,給全白平使出一個眼色?!斑@一老一小也別留情,弄死弄殘算我的。把那小王、八、蛋留到最后,老子今天要活拔他的皮?!?p> “是,老板?!?p> 全白平說著,就像突襲獵物的野狼般沖出去,一步跨出三米多的距離,整個身體完全騰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蘇維谷算不得正宗入室弟子,會些普通拳腳功夫,手腳靈活度不弱,連忙推開蘇以沫,他獨自迎戰(zhàn)上去。
“老家伙,找死?!薄筋^哥’閃電般伸出手掌。
碰。
一掌而已。
蘇維谷就被震退十幾步,重重撞在墻面上。
“爺爺!”蘇以沫急得眼淚都掉下來,連忙扶起蘇維谷。
就在此時,‘平頭哥’眼神突然變得冷冽,儼然要痛下殺手。
他整個右手,化為刀劍,直朝蘇以沫而來。
唉。
紀成嘆了口氣,順手拿起那個瓷碗,用力揮手,就朝那騰空還未落地的全白平扔過去。
瓷碗急速飛行,劃出一道幾近筆直的弧線,因為紀成的用力過大,在旋轉(zhuǎn)的過程中,碗身迸現(xiàn)出一道繡花針大小的裂縫。
‘平頭哥’敏銳感覺十分驚人,粗大的拳頭反手向瓷碗轟來。
可就在這時候,瓷碗上的裂縫達到極致,‘咔嚓’一聲,竟然沿著裂縫裂成兩半兒。
‘平頭哥’聽得臉色駭然,甚至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死亡氣息。身體在空中強行改變位置,同時抬起雙臂,擋在咽喉等致命部位。
噗~~~
血花飛濺起來,‘平頭哥’鼻子上傳來劇痛,踉踉蹌蹌退到七、八米外,背靠墻,雙眼死死地盯著紀成。
紀成表面不動聲色,其實也被自己的出手給驚到了:原來這具身體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啊,頓時就放松許多。
再看其他人,表情復雜。
“‘平頭哥’受傷了?”
躺在地上的那堆蘇家保鏢,既驚又喜,心里都明白,他們是被‘平頭’哥獨自橫掃的,但現(xiàn)下里的‘平頭哥’,衣服破開一道口子,臉色猙獰……
致使‘平頭哥’如此狼狽的,卻是紀大師。
因此造成的震驚,絲毫不亞于晴天一場霹靂。
場面詭異的安靜。
“打呀。接著打呀?!奔o成的聲音很宏亮,猶如黃鐘大呂,帶著上位者的威懾,向四周輾壓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