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執(zhí)逐漸放冷的視線下,黃毛男人瑟縮了一下,委屈的放低聲唄道:“我、我一回頭你人就沒了,都找你好一會了?!?p> 正說著,黃毛男人余光瞄見了沈執(zhí)幾步開外的南奚,頓時眸光大亮。
抬腳就要朝南奚奔去,嘴里難以掩飾的興奮念道:“臥槽!這個妹妹正啊!”
膚白貌美,氣質(zhì)御姐,娘的,這個妹子簡直就是他的菜??!
不過黃毛男人剛走沒兩步,就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后衣領(lǐng)。
黃毛男人不解的回頭,扒拉著沈執(zhí)的手,著急的嘀咕。
“執(zhí)哥你干嘛?快松開!你打擾我找幸福了!”
看了眼一身黑裙襯得身姿窈窕的南奚,沈執(zhí)目光微沉,腦中不知道怎么突然劃過給她上藥時的場景。
喉結(jié)微微滾動,沈執(zhí)冷哼了一聲,沉聲威脅元棲:“我看你是想盡快去下輩子找你的幸福?!?p> 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南奚面前表現(xiàn)出男人的骨氣,黃毛男人沒剛才那么慫了。
他極力壓住心里對沈執(zhí)的害怕,聯(lián)想到沈執(zhí)今晚一系列的反常,心中一下就了然了。
黃毛男人討好的笑了笑,對沈執(zhí)十分真誠道:“執(zhí)哥你這么別兇啊,妹子見者有份!你要是也喜歡,我不介意公平競爭的!”
沈執(zhí)聽得眉心直跳。
誰他娘的來把這個智障拖走!
南奚卻聽得輕笑出聲,劇情里寧晩見過這個人,她想了想,這人是元秦上將的小兒子,元棲。
嘖,他說話的樣子跟她認識的一個人還挺像的,都是那么的欠揍。
“執(zhí)哥你看,妹子肯定也喜歡我!她對我笑了!”元棲一把抓住沈執(zhí)的袖子,激動的扯著,那雙眼珠子都恨不得貼在南奚身上。
拂開袖子上扒拉著的爪子,沈執(zhí)斜視著南奚,冷漠道:“除了我,你倒是對誰都能笑的開心。”
南奚揚了揚眉,不可置否。
對于南奚的態(tài)度,沈執(zhí)又以冷哼而對,這個女人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討厭。
被徹底無視的傅凌薇見到元棲的出現(xiàn),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南奚望著她,饒有趣味道:“傅同學(xué)見到親戚都不打招呼的嗎?”
元棲順著看去,見到是傅凌薇,表情瞬間冷淡。
傅凌薇暗罵南奚一句,氣勢全無的轉(zhuǎn)身垂頭對元棲低低地喊了聲:“二表哥?!?p> 傅家對傅凌薇一貫嬌寵,要論及她最怕誰,元棲這個表哥當(dāng)屬唯一。
也不知道她是哪兒入不了這個表哥的眼,每每見她都沒好臉色,尤其是傅凌薇自小時被元棲捉弄幾回后,造成了挺大的心里陰影。
在元棲面前傅凌薇的大小姐脾氣是半點兒也使不出來。
“你怎么在這兒?”元棲全然沒了剛才對南奚的熱情,極其冷淡的問道。
從小他就不明白,明明姑姑人那么溫柔,生出來的女兒卻整個兒一個公主病狂魔,說話處處透著心機算計,做事永遠只爭第一。
長得再好看也掩蓋不了她骨子里的虛偽與傲慢,元棲還挺想問傅凌薇這樣活著累不累?
傅凌薇囁喏著唇,她肯定不能說是再和寧晚爭執(zhí),依元棲剛才對寧晚小賤人的態(tài)度指不定會幫著寧晚。
“我的機甲被傅同學(xué)‘不小心’弄壞了,她說想要賠給我一架新的?!蹦限汕妍惖哪樕蠏熘Φ膶υ獥f道。
傅凌薇聞言,刷的一下抬頭,神情愕然。
寧晚這個賤人她在說什么?
“這樣?”元棲抻著脖子望了眼一樓擺放的機甲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那妹子你得上二樓啊,一樓這些都是次貨?!?p> 趕著過來處理問題正好聽見這話的店鋪管理:“......”
“元少爺,瞧您說的,我們家的貨您都清楚,那都是好的!這再好的就是放在二樓,等著像您這樣識貨的買主來瞧。”張店長認得元棲,忙上前陪笑道。
這位少爺也算是他們家的老主顧了,雖然這兩年少來了,但以前但凡來那么一回,那都是財神爺下凡!
張店長親自為南奚帶路去二樓,傅凌薇只能頂著元棲的時不時投來的視線,不情不愿的拖拉著步子離得遠遠的跟著三人一起逛著。
沈執(zhí)雙手插在衣兜靠在墻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如閑庭漫步般游走于各式機甲前的黑裙少女,眼眸漸漸深幽。
寧晚的確不太一樣了。
若說以前的寧晚是堅韌的藤蔓,活的低調(diào)而小心翼翼。
那現(xiàn)在的寧晚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白玫瑰,冷艷而誘人,神色間的張揚與銳意毫不掩蓋,引人注目。
區(qū)別大到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離上次見寧晚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沈執(zh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是什么讓她突然轉(zhuǎn)變。
驀然,沈執(zhí)意識到自己居然滿腦子都在想寧晚的事,長睫微垂,低聲罵了一句。
她愛變就變!他在這兒想個什么勁兒!
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執(zhí)長睫微抬,只見元棲跟在寧晚身邊像只螞蚱一樣跳來跑去的,積極熱情的向她介紹那些機甲的特征賣點,整個人都快貼上去了。
而南奚像毫無察覺一樣,甚至對元棲的所言還若有所思的點頭附和。
沈執(zhí)眉頭一皺,神色不悅的冷聲開口:“元棲,你這么熟悉,不如研究院別回了,就留在這兒上班得了?!?p> 元棲后背一僵,幽幽的轉(zhuǎn)過頭,望著沈執(zhí),哀怨道:“執(zhí)哥,不帶你這樣吃醋的,追妹子要積極?!?p> 說著,他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著沈執(zhí),神色一瞬嚴肅。
“執(zhí)哥咱不能因為長得好看就自戀的等著妹子自己上門,遇到喜歡的得熱情!像你這樣只站著當(dāng)個悶葫蘆不行的,我現(xiàn)在算知道你為什么還是個母胎單身?!?p> 沈執(zhí)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淡然的從兜里抽出手,雙手十指交握的活動了兩下,骨結(jié)的細微脆響驚的元棲縮了縮脖子,一把捂住嘴。
靠!又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救命??!執(zhí)哥要打人!
就在沈執(zhí)打算將元棲提到角落打一頓時,那邊南奚指著一臺黑色的機甲淡聲道:“就選這架。”
沈執(zhí)動作一頓,側(cè)首看去,瞧了眼那臺機甲,微微勾唇,這女人下手挺狠啊。
其他人也跟著投去視線,那是二樓的一墻,單獨的立了座矮臺,一架純黑色機甲威風(fēng)凜凜的立在上邊。
燈光下機身泛著黑漆的流彩,機身小巧,做工精致,目測材質(zhì)是今年千金難求的復(fù)合粒子金屬。
跟在一邊的張店長臉笑得皺成了菊花,兩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黑色機甲前指著它揚聲道:“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們今年甲王,代號暗影。”
元棲滿意的點頭,心底夸贊,妹子果然懂行啊。
瞥了眼成了隱形人的傅凌薇,元棲嫌惡道:“不是要賠人家?付錢?!?p> 做錯了事賠償人家也不勤快點兒。
張店長則十分機靈的走到傅凌薇跟前,按下手腕上的光腦,一塊小光屏浮在手環(huán)上,展現(xiàn)于傅凌薇眼前。
張店長對她微笑道:“一共三千五百九十萬星元,小姐是光腦轉(zhuǎn)賬?”
聽到價格,傅凌薇差點一口老血直上喉間。
她上個機甲也才一千多萬星元!現(xiàn)在還是被寧晚的機甲給毀了!
這個女人倒打一耙就算了!
還選個這么貴的!
南奚眉眼微彎,對傅凌薇頷首淺笑道:“讓傅同學(xué)破費了?!?p> 不是很囂張?
說她沒錢?
你錢多,那你給啊。
給你機會,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