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像你一般經(jīng)不起挫折,便不會有現(xiàn)在的顧家?!?p> 顧炎負手站在顧亭淵床邊,滿面嚴肅。
“螻蟻尚且偷生,你不過是沒了功夫而已?!?p> 顧亭淵喉結(jié)滾動,閉目問道:“爹,有萱兒的消息了嗎?”
顧亭淵這樣問,顧炎倒是將心里吊著的的重石落了落,他的兒子他了解,沒有跨不去的坎兒,況且還有沐萱做底牌。
淵兒看沐萱如命,雖然這點讓顧炎很不滿,畢竟這就是個行走的弱點,但按如今的情況也只有沐萱才能讓淵兒釋懷。
“我讓他們從之前找到的那條路下去,只是崖地太大,又雜木叢生,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么消息了?!鳖櫻椎?。
聽了顧炎的話,顧亭淵咬了咬牙,腦中劃過云姝的身影。
云姝,我顧亭淵誓要滅你魔教,以報此間仇。
顧炎怕顧亭淵擔心沐萱,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虛弱,貿(mào)然行動只害不利。
“沐萱那邊你不用擔心,在你身子沒好之前不準離開房間,否則我便不能保證沐萱是否還活著?!?p> 在顧炎眼中,跟顧亭淵的身體相比沐萱根本不值一提,這話他既然說出來他自然敢做,昨夜他也想了,沐萱雖說是從顧家出去的,但下手的是魔教少主。
她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沐家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顧家雖然討不到什么好的,但歸根結(jié)底也是魔教動的手,屆時還可順水推舟,攻打魔教要是有沐家莊的勢力,得勝的幾率便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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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采藥回來,他下意識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習醫(yī)術(shù)的人一般嗅覺比常人靈敏,江尋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他自己都沒察覺心底一瞬的慌亂,快步走到房門前,一掌推開房門。
果然,房門一開,味道更重了一絲。
江尋快步走進屋中,只見那南奚半靠在床邊,身旁是一灘吐出的黑血。
江尋扯了一節(jié)衣擺搭在南奚的手上,隔著布替她診脈,摸脈時江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收回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藥液喂南奚服下。
然后將人扶到床上,捻好被子。
江尋復(fù)雜的看著昏睡不醒的南奚,還道她有什么法子避開了毒障,沒成想只是發(fā)作的時間晚了些,若不是他恰好回來,再晚半刻便是藥石無救。
南奚的到來對江尋來說就是擾亂了平靜生活的意外。
“罷了,既然要留下,想走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苯瓕む哉Z著,目光盯著南奚,帶著堅定。
江尋無法騙自己,不過僅僅一日,他就對一個人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產(chǎn)生了留戀,也許,真的是一個人待久了。
南奚醒來后總覺得通關(guān)鑰匙變了,但具體哪里變了也說不上來。
不過通關(guān)鑰匙不再趕她走了,不僅如此,還頓頓不帶重樣做好吃的給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每天喝的藥很難喝以外,南奚覺得簡直不要太好了。
當然,系統(tǒng)不太好了。
【宿主,任務(wù)還做不做了!】
南奚端著一碗小米粥慢條斯理的喝著。
-任務(wù)有時間限制?
【...沒有?!?p> -那不就結(jié)了,吵吵什么,等個幾年也是可以的。
是飯不好吃還是覺不好睡?傻子才在這個時候找事做。
【宿主,你狠?!?p> 系統(tǒng)咬牙,它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慣著宿主反而讓她更囂張了。
系統(tǒng)無奈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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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亭淵的計劃秦隱都知道,那條下晁云山的小路秦隱自然也清楚位置。
云昊已經(jīng)怒了,若是他帶不回云姝,云昊必然會重罰,雖然秦隱現(xiàn)在的力量已經(jīng)能與云昊抗衡,但沒有萬全的把握秦隱不會去做。
而且神器在云姝身上,雖然現(xiàn)在看著動靜不大,但各路人馬保不齊都在暗中窺視,現(xiàn)在相當于得云姝即得神器。
“護法,前面有人?!碧铰返慕瘫姳攘藗€停下的收拾,回頭對秦隱低聲道。
秦隱皺眉,居然有人比他們還快?
秦隱小心的走上前望去。
這一眼卻讓他心頭一震。
跟上來的教眾奇怪道:“這些人身上穿的竟然是我教暗衛(wèi)的衣服?”
不遠處,幾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靈活的穿梭在雜草間,很快便不見了身影。
秦隱喉結(jié)微動,他盯著已經(jīng)走遠的暗衛(wèi),沉聲問道:“你確定他們不是我們的人?”
教中暗衛(wèi)是由教主獨自掌管,秦隱不是很了解,但見跟在云昊身邊見過幾回,與剛才的那些人無所差別。
一位更在云昊身邊多年的親信出聲道:“看著像,但我教的暗衛(wèi)善用長刀,這些人舉著的都是長劍?!?p> “但若不看這一點,任誰都會以為是我們的人?!庇H信皺眉思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護法,這件事恐怕要告知教主,這些人可以裝扮成我教中人必有陰謀?!?p> 秦隱站在原地看著那群人消失的位置,神色暗沉。
半響,他道:“這件事我來處理,當務(wù)之急先找到少主,跟上那些人,或許他們和我有共同的目標?!?p> 他倒要看看,那些,是誰的人。
—
“可以用飯了?!苯瓕た谥泻傲艘宦?,將手上端的一碟小菜放到圓桌上。
但坐在不遠處的人卻沒動靜。
江尋奇怪,繞過簾子,只見南奚又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許是江尋的靠近,南奚有所察覺的醒了過來。
“有事?”南奚立起身子,抬手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子。
“飯菜好了,我叫你,你沒答應(yīng)。”江尋如實道。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南奚的氣色,很正常,但是江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一會兒用完飯,我替你診脈看看?!苯瓕ぴ谙?,她這兩日總是動不動就睡著,是不是毒障的毒造成了什么副作用。
“我沒病,我不用?!蹦限晒麛嗑芙^,鬼才想吃藥!
在南奚的認知里,看病等于吃藥,沒毛病。
【宿主,人家是關(guān)心你,你這樣好扎心啊?!?p> 兩天沒冒泡的系統(tǒng)突然跳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
【有病就要治哦~】
-你皮癢了嗎?
【對不起,您的系統(tǒng)已下線,有事請留言。】
南奚嘴角微動,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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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胥
奚爺也有反差萌, 誰說女孩子能打能帥,就不怕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