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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本驮诔跞魧擂蔚臅r候,源光倒是開了口,而后整個人直接離開了床榻。
大開的門,灑進(jìn)了一大片的曦光,落在了源光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極大,整個將初若籠罩在了其中。
黑影之下,初若低垂眸光,不言不語;唯一最明顯的是,她松了一口氣。
源光的背對著婢女的,故而他的臉是面對著初若的,因此,她的所有動作都落入了他的眼底,眸光悠悠……
誰曾想,那時高高在上的人,如今會是這般?誰曾想,殺伐果斷的人,會是如今這般?
那時,那孫漸濃說了一句話,源光如今覺著倒也是說的極是的,情之一字,還真是妙得很。
婢女小心翼翼的步入了殿內(nèi),低垂眸光,不敢東張西望,一個個的本本分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為首的婢女,垂眸低聲道:“請攝政王,公主洗漱!”
聞聲,源光移動了自己的腳步,將自己的目光從初若的身上移開,而在那移開的一瞬間,眸光清冷一片。
“你去伺候公主。”源光掃了眼說話的婢女,吩咐道。
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婢女甚是溫順道:“是!”
語落,蓮步輕移的走到了床側(cè),雙手交于腹部,身子微俯,道:“公主請洗漱?!?p> “我……我等一下……”初若聽著婢女的話,眼角余光落到了已經(jīng)在洗漱中的源光身上,猶豫道。
“你是需要本王服侍你嘛!”源光聽著初若的聲音,動作僵硬了一瞬,當(dāng)即冷色道。
“不……不用了!”脫口而出,初若道,整個人干脆利落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旁下,許多的婢女聽著源光的話,心中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之前的時候,他們之間不是這樣子的……怎么會……如今瞧起來,到好像是親密了許多?
婢女們的心思各異,但是面上卻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
一個洗漱,結(jié)束了晨起時候的糾纏;而此時的殿門外,劉庸面色有些沉重的看著殿內(nèi),一顆心上上下下的跳著。
這他死,也得拉個墊背的!不然,也忒虧了!
當(dāng)下,劉庸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青裁身上,一臉的琢磨,滿眼的不懷好意。
左右昨晚的事情,他也是有份的,拉著一起下水,不過分,不過分!
此時,青裁尚且不知道劉庸的心思,但是身體確實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當(dāng)即奇怪的想著,這好好的天氣,都快要入夏,這么久突然間就冷了下來?
“哎呦!”劉庸忽然叫喚了一聲,目光掃向了青裁。
“怎么?”到底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呆子,青裁只一聽到了劉庸的叫喚,直接看了過去。
“這個箱子忒重,不知道可否為我提上一提!”頓了頓,加道:“這里面是攝政王的藥,若是摔……”
青裁聽著劉庸的前半句話,直接就想忽略了,但聽到了后面的話,眉頭擰了擰,終極還是上當(dāng)了。
當(dāng)下,青裁道:“給我吧!”
不帶一絲的猶豫,劉庸直接就將那醫(yī)藥箱子扔到了青裁的手中,生怕他反悔一般。
深深的瞧了劉庸,青裁只覺得,莫名其妙得緊。
不消片刻,那伺候洗漱的婢女一個個的退了下來,劉庸當(dāng)即推搡著青裁,口中振振有詞道:“你先去瞧瞧攝政王如何了,我骨頭老了,緩緩。”
沒有任何的遲疑,青裁手中托著醫(yī)藥箱,朝著殿門走去,行至那門檻之時,道:“攝政王!”
聽著聲音,殿內(nèi)的兩人都知道是誰,源光倒也冷靜,于殿內(nèi)應(yīng)了一聲,但是初若卻不冷靜了,腦子一下子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一想到了昨夜,就忍不住的想要將那‘庸醫(yī)’狠狠的揍一頓,最好,直接打一個骨折!
眼中帶著兇意,初若腦袋轉(zhuǎn)得用力,入目,便是在門口畏畏縮縮的‘庸醫(yī)’一個和呆木頭的青裁一個。
“公主千歲!”初若的小眼神,看得劉庸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整個人都膽顫了;故而一臉討好道。
“晚了!”開口無聲,初若看著劉庸,有著嘴型說出了這兩字,一臉的風(fēng)雨欲來之色。
當(dāng)即,劉庸那要邁進(jìn)殿內(nèi)的腳停在了半空中,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心中頓時起了逃離的之意;一旁,青裁早已進(jìn)入了殿內(nèi),手中拿著‘庸醫(yī)’的醫(yī)藥箱,道:“攝政王,太醫(yī)說要給您把脈。”
腦子里才剛想著要用什么理由逃離,劉庸便聽見了青裁那耿直的聲音,瞬間,眼中沒有希望;那皺的苦不堪言的菊花臉,道出了他的悲傷。
“攝政王,老臣……”
“太醫(yī),是該好好給攝政王瞧瞧了,仔細(xì)看看,年輕氣盛的攝政王,要如何解決速戰(zhàn)速決的問題。”打斷了劉庸的話,初若涼涼道;她可還記得,昨夜的時候,這個老不休的‘庸醫(yī)’都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因而,她也毫不猶豫的將源光牽扯了進(jìn)來,她就不信了,一個男的,被人說不行,還能咽得下這口氣。
表情這下子便成了調(diào)色盤,五顏六色的,什么都有了,混和在了一起,最后成了黑色。
“呵呵,公主開玩笑了!”小心翼翼的擦著腦門冒出的汗,劉庸謹(jǐn)慎道。
“太醫(yī),很熱嗎!”冷冰冰的看著劉庸的一舉一動,初若沒有好語氣道。
“這……入夏了,熱,熱……”被初若的話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劉庸欲哭卻不能淚道。
“哦?想要,太醫(yī),也是年輕氣盛得緊!”口無遮攔道,初若揪著昨晚的事情不放。
這下子,劉庸是不敢說話,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著源光,卻見自家的主子看著一臉惱意的初若,死活沒有移開眼睛。
怕是死定了!
劉庸只覺得自己著實命苦,下意識的,不禁再次想著,若是當(dāng)初不學(xué)醫(yī),找一個山坳坳,種種農(nóng)田,養(yǎng)養(yǎng)家畜,再娶一房媳婦,生上一個大胖小子……
那生活該是得多滋潤??!哪里會像現(xiàn)在,被初若給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