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三人再次上路。只是走了沒多遠(yuǎn),蘇星魂突然停下了腳步很是認(rèn)真的看著唐塵:“阿塵,接下來的路你們就要自己走了。”
“誒?怎么突然這么說?”唐塵一愣,他本來以為蘇星魂是看中了自己家族留下的財富的,所以才一路保著自己往柳州走去。所以他還在想辦法到時候該怎么請外援亦或是用什么手段能支開蘇星魂到他們將遺產(chǎn)取回的。
此刻蘇星魂突然說要離開,唐塵感覺到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還有種不舍的感覺,難道他被蘇星魂虐待上癮了?
蘇星魂似乎很是著急,眉頭一皺,語速飛快的說道:“聽著,走御西城,過膠州,然后去陽州,然后從天魔占領(lǐng)的凌天城回柳州。不要問我為什么,信我一回,拜托了。”
說完,不等唐塵回答就竄天而起,朝著和御西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蘇青和唐塵都是愣住了,他們都不知道蘇星魂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總歸是對唐塵或是唐家不利的才是,可是此刻馬上就到柳州了,就要到了收獲的時候,結(jié)果此刻離開,那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走的時候又留下這么一番奇奇怪怪的話語,明明到柳州就那么兩三天的路程了,為什么要繞那么一大圈,這么一圈下來,少說要走三個月,難道蘇家人已經(jīng)到了唐家,蘇星魂要支開他們獨占唐家的遺產(chǎn)?
可是為什么要支開他們?直接殺了他們不省力嗎?又不是沒有那個實力,而且看蘇星魂那樣子,仿佛是為了引開追兵一般,如果他為了唐家的遺產(chǎn)的話,害死唐塵和蘇青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蘇青和唐塵都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到了疑惑二字,但是猶豫了片刻后,唐塵還是決定按照蘇星魂說的路線去走,他有種感覺,如果不按照蘇星魂說的路線去走的話,他們兩個會出事情的。
“為什么???”蘇青帶著幾分不滿的說道:“就因為蘇星魂那混蛋幾句話,我們就要走那么遠(yuǎn)的路?而且誰知道他安的是不是好心啊?”
很顯然,蘇青還是對于蘇星魂虐待唐塵的事情耿耿于懷。
唐塵則像是安撫一只跳腳的貓咪一般,輕輕的揉著蘇青的腦袋:“他沒有害我的動機(jī)???要是他要我死的話,路上有無數(shù)的機(jī)會。
比如說食物里下毒,引來高階魔獸,或者干脆做好陷阱,他沒有那么干,反倒一路上保護(hù)著我們。那么我們不妨相信他一次,反正我們食物飲水也很是充足不是嗎?”
“可……好吧?!彪m然蘇青還想反駁,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是那么個道理,而且蘇星魂他實力也要遠(yuǎn)超他們,更何況,反駁宗主也不是自己這影衛(wèi)應(yīng)該做的事情,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護(hù)唐塵周全。
看著雖然不滿,但是依舊執(zhí)行自己命令的蘇青,唐塵不由有些感嘆,他當(dāng)初無意中救下的一個女孩,隨便給了點資源培養(yǎng)起來的女孩竟然會是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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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魂正帶著一群人在禁忌森林里兜圈子,只是她那塊蒙面巾底下的俏臉卻滿是焦急,究竟是什么人那么了解她的行事作風(fēng),表面上看上去是她在帶著這些人兜圈子,但是實際上她能去的地方越來越少。
照這么個節(jié)奏下去,要不了一個時辰,她要么就和自家人硬碰硬的動手,要么就乖乖的和他們會到家族里去,可是她這次這么偏幫唐家,父親大人絕對會將她關(guān)禁閉的。
要是平時,關(guān)禁閉就關(guān)禁閉吧。但是此刻唐塵正處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她就那么離他而去,她自己內(nèi)心都說服不了自己。
因為思索問題,蘇星魂差點沒有注意到一個明顯的陷阱,好在她及時止住了腳步,也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
若是她一眼就看見這個陷阱的話,那肯定會在不驚動埋伏的人的前提下繞路走的??墒且粋€出神間她就撞了上去,雖然沒有踏入陷阱,但是也驚動了守在這里的人。
但是如果她沒有踩進(jìn)陷阱的話,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更多的人給包圍了。因為這個陷阱就是故意要讓她發(fā)現(xiàn)的,然后好逼她換路,這樣才能有效集中人手。
埋伏蘇星魂的那些人,他們可是知道自家少主有多難纏的,連那眼高于頂?shù)拇蠡首佣颊f蘇星魂是影界千年難出的人才。他們想對付自家少主,還要下手有分寸以免真的傷到自家少主,這真的是難上加難啊。
結(jié)果此刻守在這里的幾個暗哨就很是尷尬了,他們這是上還是不上?上的話會破壞家族的布置,而且他們幾個人能攔得住蘇星魂?可是不上,難道假裝沒有聽見蘇星魂發(fā)出的動靜?那不是更加假啊。
幾人相視苦笑,隨后都是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都是跳了出來:“少主,和我們回去吧?!逼渲幸蝗烁谴蚱鹆烁星榕疲骸吧僦鳎蛣e為難咱們做奴才的了,要是不能把您帶回去,咱們都要掉腦袋。”
一開始看到那幾人,蘇星魂眉頭一皺就要動手,只是看見最后一人的時候卻是停下了動作,眉宇間露出幾分歉意:“抱歉楊叔,我現(xiàn)在不能跟您回去,等我回去以后一定給您道歉?!?p> 楊叔是個很好的人,至少在蘇星魂印象里是這樣的。小時候她一直就是楊叔帶大的,而且每當(dāng)她犯錯的時候,都是楊叔為她求情、掩飾,在蘇星魂印象里,楊叔甚至比父母更加親切,現(xiàn)在卻要對著楊叔兵刀相向,蘇星魂那歉疚完全不作假。
被叫做楊叔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一兩句話是勸不住蘇星魂的,只能苦笑一聲:“老奴自知不是少主的對手,但是卻斗膽請教了!”
言畢,眉宇間的苦澀完全消失,隨后仿佛化身為劍一般,凌厲的劍意甚至刺的蘇星魂臉頰微微犯疼。其余幾人也不甘示弱,都是拿出了各自的兵器,爆發(fā)出高昂的戰(zhàn)意。
“得罪了!”蘇星魂沒有拿出武器,一來是因為自己族人,沒有必要下死手,二來嘛,她發(fā)現(xiàn)楊叔在其余幾人看不見的地方對她不停的使著眼色,示意她快點離開,她也沒準(zhǔn)備和這幾個人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