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唐塵將協(xié)議遞了回去。趙昭雪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任何改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心,只要你好好輔佐我們,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敝劣谡f韓柔?早就被她忘在了一遍,一個卑賤的奴婢罷了,有什么資格作為談判的籌碼!
看著走遠(yuǎn)的趙昭雪,唐塵搖了搖頭:“還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啊?!壁w希都對你圖謀不軌了,你這大半夜的還為了他的事情來找我,你這不是犯賤嘛!不過,趙昭雪自己樂意這么做,唐塵也沒有去管她的必要。這種人值得敬佩,但是唐塵不會成為這種人。
趙昭雪畢竟也是出身大家族,在她看來,唐塵怎么也不會以韓柔這樣一個下賤奴婢為借口逃走的。很顯然,她低估了唐塵的無恥。準(zhǔn)確來說,她并不了解唐塵。
唐塵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要是趙昭雪好聲好氣來說的話,唐塵也可以接受;要是能給出合適的條件,他自然也可以接受。不過以她這幅高高在上的表現(xiàn),還不肯做出任何退讓,唐塵自然也不會遵守承諾。更何況,他只是答應(yīng)了不“獨自”逃走。
唐塵晃悠著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地上已經(jīng)鋪好了草席:“嘖,還真‘自覺’??!”唐塵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就給他在床邊打好地鋪了,到底誰是主人?
不過看在韓柔今晚的表現(xiàn)的份上,唐塵“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他總不能真鉆到床上去和韓柔搶床吧?
只不過,剛把衣服脫了鉆進(jìn)被窩,就碰到了一個暖呼呼的東西。唐塵一愣,卻看見韓柔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主人,晚上鉆我被窩想干什么?”
“咳咳咳……”唐塵忙跳了出來:“那個,你怎么沒躺床上睡?”本以為韓柔肯定會躺在床上的,誰知道韓柔也在地鋪上,這不剛才似乎摸到了什么軟綿綿的東西。
唐塵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這女人現(xiàn)在對他那么恭敬,鬼知道明天一早起來會怎么樣。萬一現(xiàn)在她吃錯藥了獻(xiàn)身給唐塵,明天恢復(fù)正常后要找他拼命,那就樂大發(fā)了。
韓柔跪在草席上,低著腦袋說道:“沒有主人的命令,我自然不敢自作主張的爬上主人的床的。當(dāng)然,如果主人需要我侍寢的話……”
“咳咳咳,不用,好好休息吧?!碧茐m手忙腳亂的爬上了床,蓋上被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好在,韓柔倒是安穩(wěn)的躺在地鋪上,沒有鉆進(jìn)唐塵的被窩內(nèi)。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一亮,唐塵就不見了蹤影。韓柔也沒有去尋找,而是認(rèn)真的開始收拾起了房間。期間,趙昭雪又過來找唐塵。雖然韓柔知道趙昭雪不是敵人之后態(tài)度好了一點,但還是滿是敵意的看著她。搞得本準(zhǔn)備在房間內(nèi)等待的趙昭雪渾身不自在,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房間。
一直到下午六七點鐘,唐塵才從外面回來??匆娞茐m回來時,韓柔眼前一亮,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唐塵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擺了一桌子的菜,不瞎應(yīng)該都能看到吧。
“什么日子啊,搞得那么豐盛?!碧茐m坐在餐桌旁。雖說漢時基本上是一人一小桌分席而坐,各吃各的。不過他們覺醒者可都是現(xiàn)代人,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么吃倒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沒有什么特別的日子呢,就是我想看看主人喜歡吃什么?!表n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唐塵伸出手摸了摸韓柔的額頭:“你沒事吧?從昨晚開始你就怪怪的?!?p> “沒有?!表n柔扭了扭腦袋,將唐塵的手躲開?!澳悄阍趺磸淖蛲黹_始變得那么畢恭畢敬的?”唐塵更加不解?!斑馈表n柔微微猶豫了一下:“你是希望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當(dāng)然是真話?!碧茐m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由食指大動,狼吞虎咽起來。不得不說,韓柔的手藝真的沒的說,誰要是娶了她一定很有福氣。
“真話就是,您的實力讓我生不起反抗的念頭,而且您是不是該給我藥了?”韓柔抿著嘴唇?!八??”唐塵一臉疑惑,什么藥?他也沒給韓柔喂過毒藥什么的啊?!傲直?,應(yīng)該有給過你別的東西吧?”韓柔試探著問道。
“沒,不對,有,還給了我一張有五百萬金幣的卡?!碧茐m渾身上下摸了摸,突然想到:“完蛋,我把卡給別人了!”之前他把那張卡給秋沐了,自然是找不到的。韓柔臉色有點奇怪:“不是卡,是別的。比如說藥丸,粉末。”
“那還真沒有?!碧茐m搖了搖頭,林冰就讓余成樂給他把人和卡送來。其他東西他還真沒看到,不知道是余成樂忘了還是林冰根本就沒給他。
“哦?!表n柔一臉失望,以及有著那么一絲恐懼。唐塵想了想:“應(yīng)該是他本來以為我們會呆在零城的,所以暫時沒給我吧,沒想到我們進(jìn)入副本,然后副本時間和外界時間流速不同,所以……”唐塵聳了聳肩:“我也無能為力?!?p> “沒事?!表n柔笑的很勉強(qiáng),看的唐塵一陣不是滋味:“那個藥,對你很重要嗎?”韓柔喝了口酒,望向遠(yuǎn)處:“主人,你知道為什么九陰絕脈要叫做九陰絕脈嗎?”
“不知道?!碧茐m雖然見多識廣,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爸攸c在于“陰”和“絕”?!表n柔內(nèi)心苦悶,只能借酒澆愁:“陰是指體質(zhì)擁有者每逢一段時間,都會渾身發(fā)冷,而且癥狀會越來越嚴(yán)重,直到凍成冰塊為止?!?p> “而絕是指這種體質(zhì)無解。除非有至陽體質(zhì)的人來中和,不然必死無疑。”韓柔嘆了口氣:“可是至陽體質(zhì)的人哪里那么好找的?而且我對于林冰來說不過是一件有價值一點的物品罷了,他又怎么會花大代價來幫我呢?”
看著依舊吃的津津有味的唐塵,韓柔搖了搖頭,自己于他而言,不也就是一件有價值一點物品嗎?和他講又有什么用?韓柔笑了笑自己那可笑的念頭。隨即不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