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推開窗戶,看著掛在天上的圓月,又想起白日里的那個夢。她總覺得那個夢太過真實……
清風鋪好床,走到站在窗邊的白黎身后,給她批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耙估锢?,小姐就不要站在窗前吹風了,免得著涼……”
白黎伸手攏了攏披風?!拔铱粗裢淼脑律茫驼驹谶@多看一會兒。”
“言雪姑娘身子好,可今日吹了山風也有些頭疼在屋里歇著,小姐身子本就弱,更是要多注意。”
白黎從山上回來就沒見過言雪,此時清風說了才知道是身子不舒服?!把┙憬闳绾瘟??”
“小姐不必憂心,莊子上的大夫瞧過了,說是有些著涼,喝些藥就沒事了?!?p> 白黎本想前去看看,卻又停了腳步,這時候言雪怕是已經(jīng)休息了,還是明日再去吧!“清風,滅了燭火歇息吧!”
早晨的霞光把天邊染得透紅。白黎早早地就起來了,還未梳頭站在窗邊看著天邊出神。黎明?希望?她對事情總不愛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清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黎披了一件外衣就起來了,烏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腦后。
“小姐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不好嗎?”
“我睡得很好,今天竟然覺得比昨日精神好多了。”白黎洗了臉,坐到梳妝臺前。清風拿了木梳仔細梳理她的長發(fā)。
“清風,今日便不用挽發(fā)了,隨意綁起來就好了。頭上挽了發(fā)髻,帶著簪子??傆X得怪難受的?!卑桌枳悦媲暗氖罪椇兄刑袅艘桓{色絲帶遞給清風。
“好!”清風笑著答應(yīng),突然想到什么,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岸脊峙敬笠饬?,昨日忘了同小姐說,小姐昨日簪的那只藍寶石銀釵,自昨日從山上回來就不見了。想是掉在某一處了?!?p> “無礙,丟了便丟了吧……我就說戴著些簪子太過累贅,不如這樣來得方便?!卑桌杩粗~鏡里的自己,甚為滿意。
銅鏡里的女子頭上無一飾物,臉上未著脂粉。滿頭的青絲只用一條絲帶松松的綁在腦后。鬢邊落下三兩縷碎發(fā),更添幾分柔美之意。
早上,白黎去看過言雪后,就領(lǐng)著清風往山上去了。言雪本想同行,卻被白黎和白澈一同攔下。
最終,白澤陪著白黎一同上山。白澈則留下看護言雪。
言雪雖然生病,卻不想一直悶在屋里。突然想起白黎喜歡那花釀酒,不知梨花的花釀酒又是怎樣的風味。思及此,言雪喚來清月。清月正一個人在外面無聊的數(shù)螞蟻,聽到言雪喚她高興地應(yīng)了聲。
“清月,你去找個干凈的陶罐來,再去同大少爺說一聲,我想出去走走……”
不一會兒,清月捧了個陶罐來?!靶〗悖就笊贍斦f了。大少爺正和離人莊管事的劉老下棋呢。聽了小姐要出去,大少爺也想一同前往,可劉老不讓走。大少爺囑咐了幾句,讓我們不要走太遠,早些回來,又派了他的近侍金奇保護?!?p> “嗯……走吧……”言雪本不愿金奇隨行,可又不好弗了白澈的好意,金奇隨行,白澈也放心些。
言雪還是一身青色衣衫,外披一件墨綠色披風,清月捧了陶罐走在后面。
言雪沒有上山,只在山腳處拾些剛落的梨花。清月原不明白言雪要陶罐做什么,見她拾了梨花放在陶罐中這才明白。清月也跟著拾些干凈的梨花,金奇不言不語守在不遠處,不近前來。
清月性子活潑,一直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小姐拾了這些花回去要做什么?做糕點嗎?清月還沒吃過用梨花做的糕點呢?”
言雪笑著搖頭。
“不是做糕點嗎?那要做什么呢?香囊?”
清月吵醒了樹上一個正好眠的公子。那公子一身紫色衣袍,躺在梨樹枝上,梨花落在他的臉上,衣袍上。原本闔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三人剛一靠近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他認識那金奇,知道他是白澈手底下的人,也不便為難,只好裝作不知道。可那小丫頭實在太過吵鬧。剛想現(xiàn)身驅(qū)走三人,待看清說話的女子他又停住了動作。
“這滿山的梨花,我瞧著喜歡,就想拾些回去?!?p> “哦……”清月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
那樹上的紫衣男子又隱去了,嘴角勾起。
原來是她……那天她坐在馬車里,他不過瞥見一眼,卻始終記得。她就是白黎嗎?看氣度樣貌果然不俗。白黎已經(jīng)回到京彥多日,丞相府卻不曾設(shè)宴。白丞相這是打算把白黎藏起來嗎?如此女子,只怕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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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烏拉
你們覺得言雪和云祁應(yīng)該有很長的感情線嗎?可我覺得言雪和云祁好像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