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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中世紀(jì)

第一百零七章 高達(dá)登場(下)

黯淡的中世紀(jì) 耳東禾 3084 2019-06-26 08:00:00

  無頭的尸體倒在了本神父的腳邊。

  就算是再狂熱的異教徒士兵,也在此刻沉默了下來。

  僅僅是死了一個人而已,這在戰(zhàn)場上非常常見,在平時并不能阻擋住這些狂熱士兵的沖鋒。

  但是在此刻,他們面對那個被血液噴泉染紅了板甲的神父,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任憑身后的同伴如何推搡,卻再也不敢往前挪動一步了。

  他們停了下來,但是本神父卻不會有絲毫的停滯。

  只見本神父緩緩沿著大路往下走著,每來到一個異教徒的面前,他手中的十字杖,就像是死神的鐮刀,迅速收割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脆弱的生命。

  此刻在本神父這個鋼鐵怪獸面前,人類的生命,是顯得那么地脆弱。

  本神父的十字杖掃過,如果是遇到頭顱,那一定是炸裂開來,如果遇到身體,那一定是攔腰砍斷。

  這樣或許是最痛快的死法。

  一名身穿重甲的異教徒士兵,仗著自己裝備盡量,想要上去跟本神父正面對抗。

  本神父走到了他的面前,還是舉重若輕地用十字杖向他的腰間一掃。

  那異教徒士兵熟練地用盾牌去格擋,但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沒有什么差別。

  異教徒士兵手中的蒙皮盾當(dāng)場碎裂,那十字杖敲到了他的腰間,不過這回因?yàn)檫@異教徒士兵身上穿著重甲,本神父的十字杖并沒能把他砍成兩截。

  但是這一杖下去,卻依舊足以致命了。

  只見那異教徒士兵當(dāng)場被砍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土墻上,整個身體向后折疊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柔術(shù)高手,將腦袋后仰,能碰到自己的腳踝。

  不過折疊的形狀,明顯是脊柱已經(jīng)粉碎,而且內(nèi)臟都已經(jīng)毀壞,一堆夾雜著鮮血的肉糜,從那異教徒士兵的口鼻中涌出來,神情異??植?。

  “退后!退后!”

  “快退后!”

  前排的異教徒大聲叫著。

  本神父的腳步很慢,但是他一路向下走著,身后就是一堆死相可怖的尸體,鮮血順著大路,往山坡下流淌著,已經(jīng)匯聚成了一條溪流。

  “弓箭手!弓箭手呢!”

  異教徒的指揮官大叫道:“快放箭!放箭?。 ?p>  在那么多人死在了本神父的十字杖下之后,再也沒有哪個異教徒士兵,敢上去向本神父進(jìn)攻了。

  弓箭手,是最好的選擇。

  “弓箭!放箭!”

  異教徒的指揮官大聲叫著:“瞄準(zhǔn)頭盔的縫隙,快放箭!”

  本神父聽不懂這些異教徒在說什么,不過就算聽不懂,只要看見那些弓箭手,也應(yīng)該知道這些異教徒想干什么了。

  本神父的腳步還是沒有放快,而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支康斯坦察特質(zhì)的鐵矛。

  那是之前希什曼給他特意準(zhǔn)備的,一直都還沒有用過。

  “保護(hù)弓箭手!”

  異教徒指揮官見狀,立刻下令道。

  異教徒士兵們雖然驚慌,但是這支軍隊(duì)還算是很有紀(jì)律的,他們立刻舉起盾牌,護(hù)在了弓箭手的前方,以求給他們一個安全的射擊環(huán)境。

  不過這些異教徒并不知道,希什曼把那些鐵矛交給本神父,是要他把這些東西當(dāng)導(dǎo)彈來用的。

  第一次見到本神父的時候,他用一顆石子,就震懾住了包括希什曼在內(nèi)的所有人,那現(xiàn)在本神父手里拿著鋒利的鐵矛,其威力又如何呢?

  現(xiàn)實(shí)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本神父拿著那投矛,朝著人堆奮力一扔,就只聽見刺耳的破風(fēng)聲,那投矛似乎跨越了空間的阻隔,只瞬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連帶著,本神父的身旁一陣清風(fēng)吹拂,那投矛的氣流,卷起了地上的沙塵,將他的身影籠罩在了其中。

  其結(jié)果,就是一陣鬼哭狼嚎,異教徒士兵們組成的盾墻,立刻出現(xiàn)了缺口。

  一群異教徒身上的不同部位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紛紛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那一支投矛,就像是一個大口徑的槍械射出的子彈,一下不知道貫穿了多少異教徒士兵的身體,此時正插在了遠(yuǎn)處的土地上,整個鐵矛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這支投矛,已經(jīng)能讓這些異教徒的士兵內(nèi)臟移位,基本上是沒救了。

  “射擊!快射擊?。 ?p>  手上不知道沾滿多少鮮血的異教徒指揮官,此刻說話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居然出現(xiàn)了害怕的眼淚,大聲催促著身旁的弓箭手。

  那個神父,已經(jīng)準(zhǔn)備拿第二支投矛了!

  在弓箭手射出那一輪箭矢的剎那,本神父的第二支投矛已經(jīng)出手了。

  那投矛帶著強(qiáng)烈的氣流,似乎撕裂著空間,異教徒們只聽見空氣“嗚嗚”的悲鳴聲。

  特別是站在后方的異教徒士兵們,他們尤為清楚地看見,在前方大路上的同伴,不知怎么的突然倒下了一大片。

  那投矛的氣流卷亂了異教徒的弓箭,同時也帶起了更多的沙塵。

  “不要停止!繼續(xù)射擊!射擊!”

  異教徒的指揮官高聲尖叫著,他害怕從那黃沙之中,又射出一直恐怖的鐵矛,擄去自己脆弱的生命。

  異教徒的弓箭手們奮力拉著弓弦,朝著那一片沙塵中瘋狂射擊著,有的人甚至手指已經(jīng)被弓弦錮出血來,但一直都沒有停止拉弓。

  只要能殺死那個鋼鐵怪獸,就算是把手拉廢了又能如何。

  射擊半晌,那黃沙中,似乎沒有第三支投矛再射出來了。

  死了嗎?

  “停止,停止?!?p>  異教徒的指揮官大叫道。

  士兵們扎堆站著,以此來獲得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勇氣,他們慢慢等待著,面前的黃沙塵埃落定。

  本神父的身影,在那漫天的黃沙中出現(xiàn)了。

  高大、魁梧、挺拔。

  但是異教徒們,卻高聲歡呼了起來。

  因?yàn)樵谀莻€怪物的頭盔縫隙中,有一支箭射了進(jìn)去。

  死了吧!肯定是死了吧!

  這個距離的弓箭,能夠射穿腦袋了吧!

  異教徒們看著那站立著的本神父,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確認(rèn)。

  再遲疑了一會兒,他們就不用去確認(rèn)了,因?yàn)楸旧窀竸恿恕?p>  異教徒們大驚失色,只見本神父抬起了頭,似乎在看著他們,那眼神掃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意。

  還活著?

  異教徒的士兵們有些失望了。

  但很快,他們的失望就要變成徹底的絕望了。

  因?yàn)楸旧窀干斐鍪秩?,將自己頭盔縫隙中的那支箭拔了出來。

  或者準(zhǔn)確的來說,是取了下來,因?yàn)槟羌厣?,并沒有沾著血跡。

  康斯坦察的弩機(jī),在五六米的距離射中本神父的眉心,都只能留下一個小的朱砂痣,這些異教徒的弓箭,又怎么可能傷得到本神父?

  除非是運(yùn)氣極佳,射到了本神父的眼睛。

  不過很明顯,他們的運(yùn)氣并不好。

  異教徒們呆住了,本神父往前跨了一步。

  不知道是誰先尖叫了一聲,異教徒的士兵們突然嚎哭了起來,丟下了手中的刀劍盾牌,轉(zhuǎn)身朝著山下就跑去。

  不過大路只有這一條,兩邊都是木柵欄,他們再跑能跑到哪里去?

  山下的指揮官并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還在大聲催促著士兵們趕緊往前沖殺。

  進(jìn)退不得了。

  異教徒士兵們,有人嚎哭著,咒罵身后的同伴趕緊讓開。

  也有人不顧兩旁釘滿木刺的柵欄,直接想要翻過去,卻有不少人有這樣直接被那些鋒利的木刺釘死在了柵欄上,即使是翻過去的人,也是渾身血洞,能不能活下來,就只看運(yùn)氣了。

  還有的人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跪在了本神父的面前,給他磕著頭,用著本神父聽不懂的語言,祈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

  本神父給希什曼的那本上帝之書上,至少有三十頁的怪物,是本神父獨(dú)自一人殲滅的。

  這種常年與超自然怪物作戰(zhàn)的家伙,怎么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什么憐憫之心?

  而且本神父在被逐出羅馬之前,就有過屠滅異教徒村莊的事情。

  無論老幼,當(dāng)時本神父可是一個都沒留下,做得干凈利落。

  更何況在這時候,妮娜修女還在自己身后的營壘中。

  本神父的職責(zé)就是擊退這些異教徒,其它的東西,都不在他考慮的范疇內(nèi)。

  本神父往前一步步走著,那些異教徒漸漸都跪下來求饒了。

  不過本神父還是機(jī)械式地抬起了手中的十字杖,奮力一掃,鮮血飛濺,四五個異教徒就此身首異處,他們的血液匯進(jìn)了身下的那條小溪中。

  本神父又往前走了一步,手中十字杖再起舉起,又是幾名異教徒死在了那把十字杖之下。

  求饒并沒有什么作用。

  異教徒只能撿起刀劍,嘶吼著,哭喊著,朝著本神父發(fā)動了絕望的沖鋒。

  這樣的沖鋒,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的結(jié)果。

  沒有人能夠靠近本神父,他手中的那把鐵十字杖,就像是一個屏風(fēng),所有進(jìn)入到這個范圍內(nèi)的異教徒,全部當(dāng)場被砸成了肉泥。

  異教徒們擠在了這條通往軍營的路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去,本神父就像是一個割草機(jī)一樣,往前慢慢行走著,不斷收割著這一路上的雜草。

  這是一臺效率最高的除草機(jī),所到之處,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活下來。

  那條紅色的溪流,最后順著大路,流到了軍壘的坡腳下,流到了下方的平原上。

  來年這里的草地,一定會異常地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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