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韞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想了很多,關(guān)于嚴墨寒的身份,他到蘇州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嚴墨寒要求她送的這封信到底有什么玄機?
嚴墨寒就像是一個謎,而她是猜謎的那個人。
韓靈韞想了很久,嚴墨寒肯定是抗日分子,是軍統(tǒng),中統(tǒng)還是延安方面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槍傷是南造景子打的,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韓靈韞回想了一遍在來蘇州前發(fā)生的,與嚴墨寒有關(guān)的所以事情。一個名字閃現(xiàn)在韓靈韞腦海中。
周兆銘!
周兆銘在蘇州?
這位曾經(jīng)國民黨的重要領(lǐng)導(dǎo)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日本人的走狗,漢奸了。
嚴墨寒是來刺殺周兆銘的?
看樣子是刺殺失敗了,韓靈韞實在想不出嚴墨寒準備怎么做。若是他還要有所行動,這不會準備在這兩天離開上海了。可是她手里的這封信肯定與行動有關(guān),她可不信這是什么書單。
不要想了,明天去見見那個老板或許就有答案了?,F(xiàn)在在這里瞎想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論。
韓靈韞強迫自己入睡,可是思緒萬千,哪有這么容易說睡就睡。終于,在午夜時分她總算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韓靈韞一早便醒了。
心中疑惑不解總是撓心撓肺的難受。她想早些過去,可是一想書店還沒開門,就只能耐著性子等著。再說,這天一亮就出門,著實容易讓人起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韓靈韞感覺真是度日如年,她恨不得去將掛鐘的時針撥快些。她不禁自嘲道,這真是個幼稚的想法。
好不容易熬到九點多,韓靈韞急急地向門口跑去。
在下人開門前,韓靈韞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似與往常沒有兩樣,才出門去了。
她沒有直奔嚴墨寒說的書店,而是四處閑逛了一下。
韓靈韞出門時,一個在韓家門口與小販討價還價的路人丟下手里的東西就跟了上去。
韓靈韞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著自己。她狀似無意地走到一家店門前,假裝欣賞櫥窗里的展示物。
她從櫥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剛剛不是在她家門口買東西嗎?
她被跟蹤了。
怎么辦?
韓靈韞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知道自己也是緊張越是容易漏出馬腳。
冷靜,冷靜……
韓靈韞依舊逛著街,看似沒有什么兩樣,可沒人知道她為了使動作看起來沒那么僵硬,花了多大的力氣。
她的手心全是汗,可她卻不敢擦一下,怕被人看出什么異樣。
那個跟蹤的人一些不耐煩了,跟著個女人逛街能有什么收獲?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南造課長怎么想的,監(jiān)視嚴墨寒還能理解,要求監(jiān)視個女人,有什么意義?
韓靈韞走進一家商店,她發(fā)現(xiàn)那人沒有跟上來,而是繼續(xù)在路上抽煙。她提著東西出來,繼續(xù)往前走,那人也跟了上來。
韓靈韞發(fā)現(xiàn),當她進門買東西的時候,那人總是遠遠地看著,從不進店。
這是個好機會。
韓靈韞逛著逛著終于來到了大儒巷,一品書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