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寫生什么的聽不懂,不過作畫的意思蒙虎倒是明白的。
大城市里出來的大戶人家啊,還懂作畫的。
蒙虎亢奮之下,顛得更厲害啊,身上的汗味還隱隱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男性荷爾蒙。
于宴祖翻了個白眼,將思維浸入識海之中,以神識引導著靈力在體內靈絡中運行,緩緩地吸收著外間的靈氣。
修煉起來就可以忽略外界的干擾了,就如在火車上睡著了就聞不到旁邊人的腳臭味一樣……
在顛顛簸簸搖搖晃晃中就這樣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于宴祖迷糊中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走出了山路,前方昏暗天色下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的鎮(zhèn)子。
湖畔鎮(zhèn)。
作為一個鎮(zhèn)來說,湖畔鎮(zhèn)的規(guī)模幾乎及得上現(xiàn)實世界中的一個四五線的小城市了。鎮(zhèn)子依偎在南靈湖畔,河道支流注入湖中,又從南靈湖注出匯入大江之中,奔流向大海。
以湖畔鎮(zhèn)為中心,旁邊河道上錯落著十數(shù)個村莊,而于宴祖所在的村子則是在靠在山林之中,算是比較偏遠的了。
據說當年湖畔鎮(zhèn)也是一座重鎮(zhèn),在五百年前的血獸之災時,恰好處于血獸的行軍路線之上,整個鎮(zhèn)子幾乎無人生還。
災后重建的湖畔鎮(zhèn),雖然也從其他地方遷來了不少人口,但五百年過去后,湖畔鎮(zhèn)仍是無法還復當年的輝煌。
這是于宴祖腦海中僅有的關于此地的歷史,那還是村頭老爺爺在他“小時候”閑著沒事給他講述的故事中順帶提到的,至于真實性如何,那就見仁見智了。
雖然湖畔鎮(zhèn)不算什么大城市,但在兩百多年前,月海仙人在離此地三百余地的荒山中開宗立派,附近的幾座鎮(zhèn)子也順帶著算是小小地興旺起來了,逐漸演化成今日這般景象。
與于宴祖想像中的破落昏暗的鎮(zhèn)子不同,進入鎮(zhèn)中后,街道邊上的箋燈發(fā)出柔和明亮的燈芒,光華浮動,比不上現(xiàn)代都市,也談不上亮如白晝,但在燈光范圍用手機拍照的話,都不會觸動閃光燈模式。
蒙虎洋洋得意:“小于哥,看到了吧,這鎮(zhèn)上可不同我們村子里的,一到晚上連個蠟燭油燈都舍不得點上的,你看看這邊上像是用紙扎的燈,那叫箋燈,都是商家們使用靈石來直接供能發(fā)光的,當然看店鋪的小二們也要經常輸入靈力以節(jié)約靈石消耗。這里方圓幾百里就這一個大鎮(zhèn),有些商家像收購靈獸的皮毛骨肉、靈草什么的,都會通宵開放,畢竟這些東西搜集到之后必須要馬上加工保存,否則功效就會大打折扣的?!?p> 于宴祖像劉姥姥一樣張大著嘴點了點頭,才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里周邊的行人都有意無意地回過頭來瞟上他們一兩眼,沿途還不時能聽到其他人的談笑聲,時不時似乎還指指點點過來。
他就不明白了:“蒙大哥,我們這有什么不對么,怎么好像挺多人都在看我們的?”
白婉兒捂嘴輕笑:“你先從蒙大哥身上下來再說吧!”
于宴祖大窘,才反應過來剛他一直都讓蒙虎背負著,感情原來路人的指點都因此而來。
而蒙虎也沒接近鎮(zhèn)子就讓他下來,或許這大漢還真不覺得背著于宴祖是什么苦差事。
于宴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從蒙虎背上下來后,旁邊的門中迎出來兩位年齡約十四五的童子,身著整齊的藍色布袍,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一人手持著著一筒微微發(fā)散著靈氣的竹簽,另一人手持銀色的八卦鏡面,同聲說道:“病人求醫(yī)請先排簽,測靈?!?p> 蒙虎與于宴祖面面相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這是誰病了?
白婉兒指了指這門口上面的幾個古樸的大字,于宴祖勉強認出了“醫(yī)館”二字,才反應過來原來蒙虎一直背負著他到這里才放下來,讓醫(yī)館中的人誤以為他要求醫(yī)來著。
那竹簽就應該是“排簽”所用了,那銀色的八卦鏡想來就是“測靈”所用?是不是跟測體溫是類似的流程來的?
于宴祖剛想解釋說他并不是來看病,卻見白婉兒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問道:“這‘測靈’是怎么測的?”
蒙虎原本也剛想出聲否認他們是來求醫(yī)的,見到白婉兒好奇地上前問話,立馬就閉上了嘴巴,只是心中納悶:“這婉兒表姐怎么好像沒‘測靈’過的?難道她從來都沒病過?唉,要不要跟她說這家醫(yī)館收費很貴的?算了,大城市里來的人,應該身上錢也多?!?p> 左邊的童子應聲道:“若客官想請錢大夫為病人測靈,請先排簽?!弊吡T上前一步,手中竹筒搖了兩下,簽子嘩嘩作響。
于宴祖雖然不太清楚什么是排簽,但想來也跟排號是差不多的東西,探頭往醫(yī)館里張望了一眼道:“這時間點里面一個病人都沒有,還要排簽?”
右邊的童子似乎是有點窘迫:“這是毛大夫定下的規(guī)矩,童子不敢違抗,客官若要求醫(yī),求遵循本醫(yī)館的規(guī)矩?!?p> 左邊的童子更是直接將竹筒遞到了于宴祖面前。
看來這毛大夫不出意外就是一位嚴肅苛責的白胡子老頭子了,居然把下面的童子教導得如此之一絲不茍。
于宴祖并沒想著要看什么病,他除了每人多少都會夕犯點的咽喉炎外身體并沒大礙,但旁邊的白婉兒卻是一把抽出了其中一支竹簽:“然后呢?要怎么排?”
左邊的童子看得清楚,白婉兒抽出的是“中平十三號”的竹簽,挺直身子大聲喊道:“有請中平十三號病人測靈!”
說罷讓白婉兒將竹簽給到于宴祖,讓“病人”向竹簽中輸入靈氣,而右邊的童子也走上前來,舉起銀色八卦鏡,同樣讓于宴祖輸入靈力。
白婉兒不知道是不是在十多年的陰靈生涯中經常吸收什么月華之精洗滌自力靈體,于宴祖有時候感覺她的念頭就跟小孩子一樣簡單純粹,想做什么就做,不跟你有任何掩飾繞彎彎的。
既然白婉兒對這個“測靈”的玩意兒好奇,好就讓她滿足一下這好奇心吧。于宴祖苦笑著搖搖頭,待左邊的童子收起他輸入過靈氣的竹簽后,也拿過八卦鏡向里面輸入了一絲靈力。
“叮!位面跑手【跑腿界的于和尚】,請使用與你個人綁定的位面跑腿平臺載體,勿要動用其他跑手的位面跑腿平臺載體。由于跑手【跑腿界的于和尚】本人是初犯,暫不作降低跑手評價懲罰,現(xiàn)已通知你欲染指的平臺載體主人跑手【毛躁火辣】。”
“臥槽?”于宴祖這次真的是蒙圈了。
“臥槽!”醫(yī)館里面更是發(fā)出了更為劇烈、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叫聲,瞬間一個灰色的身影跑出了門口。
“【毛躁火辣】?”于宴祖試探著看著面前這矮胖子。
“【跑腿界的于和尚】?臥槽你不是在哪個神念世界里面嗎?”
“???這不就是我所在的神念世界里面嗎???”
孤獨的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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