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眼的小崽子敢在這里鬧事?”一個壯碩的婦女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捆甘蔗,看樣子是這飯館的老板娘。
唯一僅存還沒倒下的小混混正跑到門口,正被她堵得嚴嚴實實的。
老板娘一手拎著這留著板寸的精瘦漢子的脖子就提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店里除了砸壞了一盤菜看著有點狼藉之外,就只有一桌客人,其中兩個女孩子和一個更小的女娃子都好整以暇地坐著在猛吃菜。
地上倒是躺著幾個看樣子像是學生年齡的小年輕在呻吟著,然而無論他們的發(fā)型發(fā)色紋身等都似乎無一不在向人在講述:“我們才是來搞事的不良少年?!?p> 老板年走到一個躺尸的青年身邊,用腳踢了踢他兩下:“能起來么?能起來就自己滾吧?!?p> 青年一很老實:“起不來,腿怕是斷了?!?p> 青年二:“嘔,咳咳咳,嘔……”
青年三:“啊嚏!啊……嗚嗚嗚這辣子和花椒穿進我鼻孔里面了……”
青年四還在昏迷中。
老板娘知道她老公怕事的性格,狐疑地掃了一眼還在打掃魚香肉絲的于宴祖。
這小子瘦瘦弱弱的樣子,不像能打的啊……
她目光轉向另外的幾個小姑娘——那就更不可能了。
老板娘把手上目前還完好的漢子扔了下來:“帶他們滾吧!”
待幾人灰溜溜地走了后,她徒手掰了四段甘蔗遞給了于宴祖:“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請你們吃甘蔗吧?!闭f完就拉著牛國安老板進了后廚。
于宴祖:“……”一般碰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飯菜打個折的么?
四人接過甘蔗,吃一口菜,辣著了就啃一口甘蔗,咔嚓咔嚓。
“倩倩,你的身手很好啊,難怪家里人放心你一個人出來‘闖蕩江湖’?!睖睾毯叹毼涠嗄?,但小蘿莉打出的那一拳她連身影都看不清,猜測錢倩倩是不是哪個武道世家出來的人。
小蘿莉不說話,啃甘蔗,咔嚓咔嚓。
“禾禾,你也好厲害哦,那一腳怕不是把那人的小腿骨給踢裂了?這想來應當不是每天跑步能練出來的吧?”
黃貝貝瞟了溫禾禾一眼,啃甘蔗,咔嚓咔嚓。
“不不不,還是貝貝你厲害點,那一掌刀真是快準狠啊,力氣也把握得很到位,剛好能打得對方連話都說不出來,再重一點的話怕是要震碎喉結軟骨了。這應當也不是平時握筆桿子能練出來的吧?”
溫禾禾也帶著復雜的眼神看了她的閨蜜一眼,夾了一塊紅辣椒扔進嘴中,與甘蔗一起啃,咔嚓咔嚓。
?????這兩人貌似還不知道對方的一些事情?
老板娘端了一大盆水煮牛肉出來,沒看出飯桌上的明來暗往,看著幾截甘蔗差不多被幾人啃完,樂了:“喲,現(xiàn)在還有愛啃甘蔗的小女生不多了,我再給你們拿兩條出來。”
黃貝貝看了一眼錢倩倩,她自然也知道這個小蘿莉不簡單了:“倩倩如果要找地方住,可以先去我那住一段時間,反正平時我也是住寢室的多?!?p> 溫禾禾撇了于宴祖一眼:“那我以后跑步還能去你那洗澡換衣服嗎?”
“當然可以啊?!秉S貝貝奇道:“對了,今天早上你怎么沒跑步了?還有周六你不是一般都會約你家俊杰么,怎么又拉我出來吃飯了?”
溫禾禾低頭啃甘蔗,咔嚓咔嚓:“今天沒跑,睡懶覺了。別說他了,這次分手分定了!打電話讓他給我?guī)П滩?,他轉頭卻又睡死了過去!”
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百次聽她叫囂著要分手的黃貝貝一臉淡定地啃著甘蔗:“哦?!?p> 于宴祖低頭問被水煮牛肉辣得滿臉通紅邊猛吃的小蘿莉:“那你先在貝貝姐姐那邊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雖然知道對方年齡比他至少要大上數(shù)千年,于宴祖還是不自覺地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畢竟那塊小金餅真換不了一套房子??!
“好呀好呀?!毙√}莉掏出了一塊奧利奧大小的硬幣遞給了黃貝貝,“這是送給姐姐的!”
黃貝貝接過來一看,古色古香的硬幣正面刻印的是她的頭像,栩栩如生。
“那我就謝謝倩倩了!”黃貝貝欣喜地收下了。雖然也有點疑惑只是第一次見面,對方怎么就能給到她這一看就是專門訂制的東西,但想想道門爻卦算卜,也釋然了。
只是感覺把這種強悍的爻卦能力用在這種小事上似乎太浪費了。
溫禾禾也瞪大了雙眼,她也很喜歡這種特殊的小物件:“倩倩,這頓飯我請你吃吧,能也送我一個嗎?”
“好噠!”小蘿莉往手往兜里掏了一掏,也拿出了一塊有著溫禾禾頭像的硬幣遞給了她——兩塊硬幣都比之前她給到于宴祖的要大。
呵,女人。
說好的僅剩下的一點殘余金屬呢?
這年頭連小蘿莉都不能相信了。
而老板娘再次端菜和甘蔗出來的時候,她也樂呵呵地收下了小蘿莉送她的特制硬幣,并且絲毫沒過問那硬幣上面有她的頭像是怎么回事的想法。
于宴祖就算再傻,也猜到了這肯定不是錢倩倩一時心血來潮弄出來的硬幣了,其中必有古怪!而且她也只給了她看得比較順眼的人……雖然完全不知道這丫頭是以怎樣的一種標準進行判定的。
溫禾禾與黃貝貝在飯桌上互相試探了幾句,但無一例外回答都是“咔嚓咔嚓”,也沒再追問下去了,各自大快朵頤。
期間她們也包攬應下了帶錢倩倩去市區(qū)逛街買衣服,順便幫她找家金鋪回收金餅的活,于宴祖也樂得輕松了。
臨分別的時候,黃貝貝趁溫禾禾去結帳,塞給于宴祖一張折疊成六角型的符紙:“你和白師姐接觸,始終會對自身元神有損,睡覺的時候把這道符掛于你胸前,能起安神的作用?!?p> 說罷抬頭望向飯館外面:“這是我之前戴了好些年的,你別弄丟了?!?p> “哦?!庇谘缱媸樟讼聛恚@兩天確實感覺沒睡好,精神有點披靡,飯后把小蘿莉交給了二女后,就先行回學校去了——自行車還是先放在師范大學吧,反正也不會丟。
回到寢室已是中午,王胖子不知道溜哪去了,宋世空和雷宏都在呼呼大睡,受感染之下于宴祖也覺得眼睛有點睜不太開來了。
他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正準備爬上床的時候看到了剛放在桌面上的那道符紙。
鬼使神差地,于宴祖拿起嗅了下。
一股很是舒服的幽香。
或許這就是安神的味道?于宴祖把這道符紙貼身掛在了胸前,爬上床不久便沉沉睡去。
在衣服遮擋之下,那符紙再次燃燒了起來……
孤獨的航君
這更算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