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于宴祖看了幾眼那個符文的紋路就感覺有點頭暈。
“這塊石碑,應該是某座大陣中子陣的陣眼。這座大陣怕就是白學姐被困于其內不得離開的原因了,甚至可能是引發(fā)當年白學姐犯病身故的誘因?!秉S貝貝臉色微青,“真大的手筆啊,怕不是這方圓數(shù)百米內地面甚至教學樓中都暗中刻下了不知其數(shù)的子陣……你們這學校,很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當初之所以我會突然犯病,就是因為這座大陣?”白婉兒微微皺眉,“花費如此大的代價設下這座陣法的人,害死了我又有什么好處?如果對方真的是想用我的魂魄來突破什么功法瓶頸,為防夜長夢多,不是應該早早就過來收了我才對么?為何又會任我在這里游蕩十一年?”
“我也不太懂陣法和煉器之道,這些學問太過于高深,我?guī)煾岛图依锒紱]教過我,我自己也興趣不大,學好微積分已經很不容易了……”黃貝貝手指撫過碑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陣眼應該有一道符紋是作封禁之用,一旦附近有陰靈出現(xiàn),就會被吸入這石碑之中封禁起來,并發(fā)出靈訊告知設下這大陣之人。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當初惡作劇將‘湖’字改為‘池’字的學生,卻恰巧毀掉了這道關鍵的紋路……”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個學生,那我現(xiàn)在可能早已魂飛魄散了是么?”白婉久久地凝視碑面上的“池”字。
“我們干脆把這個碑砸了吧!”于宴祖提議。
黃貝貝搖搖頭:“這大陣雖然是禁錮了白學姐,同時也算是變相保護了她,否則的話她在學校這種人氣鼎沸之地根本無法生存。再說若是毀掉這子陣,陣法主人肯定也會察覺。在白學姐脫困之前,我并不建議這樣做。
“你不是說要讓白學姐成為你手機的器靈么,雖然這種想法很是猥瑣,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黃貝貝看著于宴祖,一副“你動手吧變態(tài)”的表情。
“這個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首先我要找到一千個對白婉兒崇敬的人……”于宴祖撓撓頭,不敢把跑腿任務和“讓她成為主角”這樣的要求說出來,怕被打。
“嗯?”黃貝貝雙眼一亮,喃喃說道,“收集信仰之力!這倒是一個可行的方法!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隨之她又沮喪:“就算我想到了,我也沒可以容納陰靈作器靈的合適法器……”
“什么是信仰之力?”關系到自身的脫困與否,白婉兒也不得不重視。
“我也說不清楚,你們可以理解為佛家和道家的香火之說?,F(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能讓眾生虔誠的同一念頭匯于白學姐身上,可以助你蕩滌自身的陰元靈力。據(jù)說只要信仰之力足夠多,還能讓陰靈晉升為陰神,得以遨游世間——不過這需要用到的信仰之力怕是要數(shù)以萬億計了……
“對了,說到這個,每個陰靈應該都會有屬于自身的天賦能力的,白學姐你的天賦能力是什么?”
“這我還真不知道?!卑淄駜核剖锹詭敢獾匦α诵Γ斑@十一年來,我除了頭發(fā)可以一直長長之外,什么變化都沒有。在昨天之前,也沒有任何人能看到我、聽到我說話……”
“這就有點麻煩了。”黃貝貝托腮思考著,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這個姿勢怎么這么的習慣,一點別扭感都沒有……她低頭一看,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回去了!
難怪剛才白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都怪你!黃貝貝轉頭過去狠瞪了于宴祖一眼。
?。???我又怎么了?
于宴祖一臉的慒逼。
黃貝貝沒再理會他:“白學姐,要讓普通人‘崇敬’你,首先得讓他們感知到你。現(xiàn)在的問題是,人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學姐能被人看到就好了,隨便找個舞臺上去跳支舞,估計搜集到的信仰之力都要刷爆屏了……”
“要不……寫一本以白學姐為主角的小說?”于宴祖憋出了昨晚他想的法子。
沉默。
尷尬。
“呵呵……我隨便說的,你們不用在意,繼續(xù)聊,繼續(xù)聊……”于宴祖找了個角落劃圈圈去了。
“這也不急于一時,反正十來年都這樣過來了,現(xiàn)在有人能和我說話,我已經很滿足了?!卑淄駜河挠膰@了一聲,又略帶促黠地看著黃貝貝道,“雖然我不能讓你……大一點,但如果你希望頭發(fā)更烏黑順滑一點,我倒是有辦法?!?p> 黃貝貝雙目一亮:“好啊好啊,我頭發(fā)之前染過一次,現(xiàn)在經常都有枯黃分叉的,煩死了,白學姐你能有什么辦法?”
白婉兒笑了笑,身后的長發(fā)無風而動,從黃貝貝的頭上輕輕掠過。
黃貝貝一摸頭發(fā):“咦,確實感覺順滑了許多了,謝謝師姐!”
……毛線,看起來壓根兒就沒變化好么!
于宴祖強忍著內心滿滿的槽點,感覺就像是之前聽兩個女同學討論132和189兩個色號口紅哪個更好看一樣的迷茫無助。
“等等!白學姐,你能讓禿頂?shù)娜酥匦麻L出頭發(fā)么?”于宴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上次去學校邊上新開的發(fā)廊理發(fā),跟Tony老師說要打薄一點,結果他感慨萬千地說大學生真是幸福,之前他在市區(qū)中心地段開店,已經好幾年沒聽到這種要求了……”
“……不會吧,我也就十年沒出去過,外面的世界已經這么可怕了?”白婉兒捂嘴笑道。
“對啊,昨天去那家川菜館菜吃飯,老板頭上一根頭發(fā)都沒有了……”于宴祖添油加醋。
“呃……”黃貝貝微微捂嘴,“他是特意剪光頭的,有一次我和禾禾在那里吃飯,隔壁桌子吃出了一根頭發(fā)鬧事,老板直接就從后廚沖出來把廚師帽一扔,說老子連頭發(fā)都沒有,去哪掉根頭發(fā)出來?然后那桌就乖乖閉嘴了……
“后來禾禾跟我說,那桌人是專門吃白食的,每次吃得差不多了就弄根頭發(fā)進去,也不要求賠錢只要求免餐費。一般餐館老板也不愿意多惹事,所以他們總能得逞。因為禾禾比較喜歡那家川菜館,后來就專門找人勸說了他們一下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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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溫禾禾的個性,怕是親自擼袖子下場勸說(物理)了他們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