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敬軒府外,數(shù)個谷軒堂的護衛(wèi)倒地不起,不斷呻吟著。
而經(jīng)世派的十數(shù)個年少弟子們,他們身著統(tǒng)一制式的道袍,人群正中間簇擁著一個姿容俊秀的少年,與眾不同的是,他手持綠色短杖拂塵,顯然這是一件法寶,只見他笑容陰冷的看著王總管,而其他菁英弟子們正在對著王總管七嘴八舌的罵著什么。
“青城派好大的威風(fēng)!竟然敢把我們經(jīng)世派菁英弟子田道恒抓了起來!”
“快點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就拆了你們青城派的這座狗窩!”
“我經(jīng)世派是第一大派,豈容青城派如此羞辱!”
眾人七嘴八舌的罵著。
王總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的身后,幾位已達道法中境的護衛(wèi)寸步不離。
“諸位小友,你們的經(jīng)世派弟子并不在我們府上,請移步奉仙城典獄處去吧?!蓖蹩偣苋滩蛔〗忉尩?。
不說還好,一說人群中更加得意了。
“哼!還在撒謊,典獄處的李金斗可是告訴我們,人讓張敬軒帶回府里去了!”
“當我們年少好欺負嗎?”
“這么大歲數(shù),為老不尊!”
“和他客氣什么,沖進府里去!”人群中間的少年顯然是這些所謂經(jīng)世派菁英的核心。
王總管雙眉一簇,大喝一聲道:“我看誰敢!護衛(wèi)上前!”
久處高位的王總管一怒,氣勢極為懾人。
沈月明眉頭微微一皺,向前邁出一步,該是自己出場了。
青城派的張敬軒入門與沈月明相仿,自視甚高的沈月明覺得哪怕真動起手來自己也不會吃虧,更何況還有那一位許諾的好處呢!
遠遠的在車里,張敬軒向金史真人解釋道:“早上我抓的那個青年叫田道恒,屬于今年經(jīng)世派大比中排名前三十的弟子,經(jīng)世派改革將這些弟子取名為菁英弟子,聽說今年的魁首是一名叫沈月明的少年,道法已達中境第一重天,聽說為人極為驕傲,門派大比上死在他手上的同門師兄弟已有四位之多?!?p> 金史真人冷笑一聲道:“哼,經(jīng)世派的門派大比越來越激烈,卻不知培養(yǎng)出來些冷血的玩意兒。北辰真人那個口是心非的小人,最好別讓我看到他?!?p> 李洛鋒了然的點點頭。
北辰真人為人氣量狹小最不能容人,本事稀松做派卻是極大,在奉仙城人緣極差,與徐輝兩人同為一害。
而府前,沈月明指著王總管罵道:“你不過是張敬軒的一條狗而已,竟然敢阻攔我等!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手中浮塵一展,露出兩個小金屬圓球,圓球表面布滿刺狀物,頂端黝黑發(fā)藍竟然淬毒了!
而王總管退后一步,兩位氣勢淵停岳恃的護衛(wèi)快步上前,同時抽出闊刀,只見闊刀上閃爍著白色的法寶鋒芒,竟然是兩位修士。
沈月明有些意外,稍稍退后一步之后,嘴里卻是堅持著喝道:“既然你們不肯交人,那我們就打進去!師弟們我們沖進去去救田師弟!”
同時法寶極速向前飛去,兩個金屬圓球靈活的向護衛(wèi)打去,而浮塵卻向王總管攻擊而去。
竟然偷襲!
身后,無數(shù)本事稍差的經(jīng)世弟子抽出短劍,催動法寶向張敬軒府內(nèi)沖去!
“住手!”一個清朗的聲音大喝,只見身著同樣經(jīng)世派服飾的年輕真人破空而來,同時催動圓形的法寶碧上雪綻放綠色光芒,攔下了沈月明歹毒的從斜后方攻擊老總管后心的浮塵。
“北峰真人!”
“竟然是北峰師兄,怎么來的這么快!”有些人低聲道。
菁英弟子們不由停住了腳步。
沈月明斜眼看著北峰真人,他聲音陰冷的道:“怎么?北峰真人你什么時候成了青城派的張敬軒看門人了?”
北峰真人涵養(yǎng)較好,他看都不看沈月明一眼,而是看著菁英弟子們道:“你們搞清楚情況了嗎?聽沈月明慫恿就來沖擊城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的府???天下高人可都看著我們經(jīng)世派呢!”
此言既出,有人低頭,有人面露不屑。
而老總管看著北峰真人臉色微微放松了些道:“見過北峰真人!”
北峰真人看了看老總管,皺眉道:“我派弟子田道恒真不在府內(nèi)?”
老總管苦笑道:“估計是把這些年輕弟子敷衍到我這里來了,人真不在我們這里。”
“聽說有人要找田道恒?”一個聲音道,隨即法寶破空之聲大作,張敬軒收回彎月刀,緩緩落在地面,他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老總管神情一松,可是那倒地不起的護衛(wèi)們卻讓他臉色一沉。
沈月明看著張敬軒這御空法寶的威勢,不禁心中一涼,這張敬軒的道行和那個人說的可不一樣。
起碼已道法中境大成!
“北峰師兄,你這是何意?”張敬軒明顯有些誤會了,手持彎月刀問道。
“我來約束我經(jīng)世派弟子們不可莽撞而已,還有何意?”北峰真人面色平和的解釋道。
只見老總管快速上前低語,很快,張敬軒的視線落在了沈月明的身上,一股氣勢將其牢牢鎖定。
沈月明只覺隱隱不妙,好強的氣勢!
他臉色一變,法寶已然持于手中。
“這位想必就是經(jīng)世派大名鼎鼎的門派大比魁首沈月明了?我這護衛(wèi)都是被你所傷的吧?!睆埦窜幉焕洳粺岬膯柕馈?p> 沈月明翻了一個白眼,不屑道:“是我又如何?”
張敬軒身形一動,右手高高揚起,在沈月明呆呆的注視的目光中,“啪”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沈月明的臉上,只見這位面容俊秀的少年臉上高高腫起,身形不斷的倒退著,身后一群伙伴將他扶了起來。
“你敢打我!我爸媽都不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只見沈月明面容扭曲,催動法寶向張敬軒攻去,“嗡”的一聲,張敬軒催持法寶彎月刀虛空中來去如電將兩個圓球彈飛,彎月刀表面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張敬軒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何其豐富,不是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沈月明能夠匹敵的。
張敬軒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沈月明的身前,在他驚恐的表情中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肚子處,沈月明的身體因為痛苦而呈現(xiàn)弓字形狀,而這還不算完。
張敬軒吐氣開聲,快速連出四拳向沈月明的胸前轟去!
一聲類似骨裂的脆響,沈月明倒飛而去。
“噗”一口鮮血染紅了沈月明白色的經(jīng)世派袍服,而巨大的沖擊力讓沈月明的身體甚至飛了一小段,將想要扶起他的菁英弟子砸的倒地一片。
“哎喲!好大的狗膽!”
“太放肆了!”
人群中,菁英弟子們又驚又怒。
驚的是看著張敬軒的身體并不如其他青城派的弟子一般肌肉虬結(jié),可是這道行竟然絲毫不弱,什么時候青城派出這種不練肌肉而道行高深的弟子了?
與傳聞不符??!
甚至猶有過之,可和沈月明說的不一樣。
他們只是助拳而已,為此得罪一位修行高人,他們有思維靈敏者頓時惴惴不安。
張敬軒對沈月明冷聲道:“你爸媽不是不敢打你,而是愛你舍不得打你,我不同,我既不愛你也沒有舍不得!”
沈月明已然昏死過去,他的眼睛卻睜的大大的,那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北峰師兄!您難道就一直看著嗎?”
“就是?。∑綍r裝的道法高超,可是見到一個小小的青城派之徒都不敢出手!”
菁英弟子們有人不滿嚷嚷道。
北峰真人開始的時候收回了邁出去的一條腿,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中,表情隱約甚至有些痛快,可是漸漸的臉色就變了!
作為嗜學(xué)長老的徒弟,他當然肩負著這一屆菁英弟子們的日常修煉和日常雜物,嗜學(xué)長老最近忙于研究全部授權(quán)給了北峰真人,可是正墑?wù)嫒说拈T派改革將菁英弟子的歷練之所改在了奉仙城,以往都是在經(jīng)世派的主城落日城的。
這一屆弟子北峰真人早已摸透他們的性格,多數(shù)是打不得罵不得,又讓性格溫和根本沒有威嚴的北峰真人如何管教呢?
在頭疼不已的北峰真人的眼里,沈月明便是其中的刺頭。
可是自己看著不順眼歸不順眼,張敬軒竟然當這他的面如此行事!
只見脾氣溫和的北峰真人攔住了張敬軒,怒道:“張統(tǒng)領(lǐng),你這打的可不盡是沈月明的臉吧!”
不遠處,金史真人和李洛鋒的車馬剛轉(zhuǎn)了個彎,正疾馳而來。
黑芝麻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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