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拂曉只感覺身后有一陣氣息正在緩慢地靠近,回頭一看,是一名黃頭發(fā)的警官。
那名警官拿出了一個警察證件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叫黃然,是H市警局的警察,現(xiàn)在這個案子交由我來負(fù)責(zé)!”
拂曉沒有松手,陰沉著臉問道:“整個城市的網(wǎng)絡(luò)都被K控制了,你們是怎么收到報(bào)警電話的?”
黃然無力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報(bào)警電話就是K打來的?!?p> 拂曉一怔,送開了手,K究竟想做什么?
黃然趁拂曉不注意,指揮著幾個小警察將拂曉和年輕男子都用手銬拷了起來,推到了警車上。還有幾個小警察走到中年女人身邊好說歹說地請她跟他們一起去警局喝茶。
拂曉也沒有辦法,這個黃然完全是一板一眼地按照正規(guī)程序走的,他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自己先是出手傷人,又是第一個接觸到尸體的人,不被請去警局喝茶是不可能了。
她們?nèi)齻€人一起坐在警車?yán)锏戎ㄡt(yī)下去驗(yàn)尸。拂曉閑著也沒事,開始打聽起案情來。
“你跟死者什么關(guān)系啊,看到她死了你就這么開心?”拂曉沖著旁邊的年輕男子問道。
年輕男子的神智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卻還有些恍惚,他看了一眼拂曉,想到剛才拂曉出手的狠辣不由得打了激靈,現(xiàn)在他的肩膀還疼著呢。他也知道拂曉是個狠人,惹不起,只好回答道:“我叫方行,和琴月都是阿卡莎的徒弟,諾,她就是我們的老師阿卡莎!”方行對著自己的另一邊努了努嘴。
“哼,至于那個女人嗎,簡直就是死有余辜!”方行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旁的阿卡莎原本癡癡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聽到他這句話后,猛地將頭抬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方行,慘然一笑,說道:“你……你說她死有余辜?。课铱茨悴潘烙杏喙?!”說著,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要跟方行拼命。
一個小警察連忙抱住阿卡莎,大叫道:“女士,請您不要激動!”
阿卡莎扭過頭,不讓其他人看到她眼眶里正在打轉(zhuǎn)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坐回了座位上。
小警察遞過來一瓶礦泉水,阿卡莎仿佛將一肚子的氣都撒在了那瓶礦泉水身上,使勁將它擰開,直接將水當(dāng)成酒,一口氣全都灌進(jìn)了嘴里。
就在這時,阿卡莎突然將沒有咽下去的水一口噴了出來,用手掐著自己的喉嚨,用力地干嘔著。只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卡莎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面上,氣絕身亡。
拂曉連忙低頭查看,將鼻子探到阿卡莎的嘴旁邊,仔細(xì)嗅了嗅,說道:“杏仁味,是氰化物中毒無疑了!”
方行連忙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那個將水遞過來的小警察身上,說道:“是……是你!對不對!”
那個將水遞過來的小警察已經(jīng)嚇呆了,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是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黃然搭著法醫(yī)的肩膀走了回來。二人看到地上的尸體都是一愣。
黃然苦笑著對法醫(yī)說道:“老楊,看來你又有一具尸體要帶回去驗(yàn)了?!?p> 老楊拜了拜手,苦笑著說道:“看來今天又要加班了!”
黃然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那個小警察身上,冷聲問道:“小盧,怎么回事???”
小盧打了個激靈,支吾了半天,話雖然有些顛三倒四,但也算是把事情說明白了。
小盧那瓶水是從警車后備箱存的一大箱礦泉水中拿出來的。兇手不可能能提前預(yù)料到小盧會選哪瓶礦泉水而下好毒。所以只可能是小盧去拿礦泉水時下了毒。
因此,小盧也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起案件的嫌疑犯。
警車開始向警局行駛。
路上,拂曉嚴(yán)肅的對黃然說:“黃警官,你知道勝利路上發(fā)生的黑客入侵事件吧,他當(dāng)時說了一段謎語,跟這個案子一模一樣,應(yīng)該能并案處理吧!”
黃然無動于衷地瞟了他一眼,說道:“這是警方的案件,與你無關(guān)吧!”
拂曉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鼻子,說道:“我這不是擔(dān)心接下來還有案子會發(fā)生嗎!”
黃然將目光移回前方,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車?yán)锵萑胍魂噷擂蔚某聊?,這沉默一直延續(xù)到下車才結(jié)束。
他們?nèi)吮话卜诺搅巳齻€不同的審訊室中,拂曉很幸運(yùn),黃然親自來審訊他。
“叫什么名字?”
“拂曉!”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K在大屏幕上說了一個謎語,我根據(jù)那個謎語來到的水池?!?p> “又因?yàn)槭裁春头叫袪巿?zhí)?”
“他當(dāng)時神情恍惚,我怕他破壞現(xiàn)場!”
……
接下來也都是一些無聊的問題,拂曉不由得打起了哈氣。
黃然也沒什么問題要問的了,和拂曉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拂曉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精神一點(diǎn),說道:“既然該問的你都問完了,是不是該換我問了?”拂曉將一雙又長又直的腿搭在了桌子上,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
黃然怒目圓瞪,一下子將桌子推到在地,一把揪起拂曉的領(lǐng)子,冷冷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太猖狂了?。俊?p> 拂曉趁黃然不注意,將黃然胸前口袋里的鑰匙偷了出來,將手藏在自己的身后,在手腕上輕輕鼓動了幾下,手銬就這么被打開了。
拂曉優(yōu)雅地將手銬拍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將黃然的手從自己的領(lǐng)子處推開,又揪了揪自己的領(lǐng)子,將領(lǐng)子扭正。雖然這套衣服很便宜,但是也不能就這么糟蹋了呀!
黃然看到拂曉的手后一愣。
拂曉冷笑著說道:“如果我想逃出去,你們根本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