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p> 安笙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自己床邊的女警,是個熟人。
“就可以走了么?”安笙納悶的望著她,“我,你沒騙我吧!”
“不騙你?!?p> 女警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道,“我,你能幫我一把么?
有點不大方便?!?p> “好?!?p> 她幫著將安笙扶到一邊的輪椅上,安笙還是覺得自己這一趟有點莫名其妙的。
“你們是不是搞錯呢?”
“怎么?”女警揶揄,“你還想在這多待?住習(xí)慣了?舍不得?”
“那倒不是!”安笙訕訕道,“我總覺得你們還要問我點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幾天除了柳姨和姜醫(yī)生,其他人我都沒見著。
我,心里不踏實。”
“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奇怪的人?!迸瘜⑺嘲旁谒麘牙?,拉開門推著他出去。
“你,你是不是有別的事要忙啊!
我看你好像很雷厲風(fēng)行的樣子,你要是忙,不用管我了。
我也去不了哪,你讓我在廳里待一會,我找朋友過來接我就是了?!?p> “那,你確定你自己能行?”女警攤開手望著他。
“確定的?!卑搀显嚵艘幌?,“就是有點不大習(xí)慣坐輪椅而已?!?p> “那我走了,你慢點?!?p> “好。”
早上的太陽很暖和,透過邊上的窗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太陽竟然這么好看。
警局里現(xiàn)在還沒幾個人,整個大廳都是冷冷清清的,那女警有著厚重的黑眼圈,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她床邊,一看就知道是熬了通宵的。
因此,他才說自己可以的。
只是速度慢了點,不過,他并不急著現(xiàn)在就要離開這里。
“崇明,給你個好玩的?!?p> 安笙出了門,就一直劃著自己的輪椅,他還沒給任何人打電話。
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要人幫忙才能回家的,現(xiàn)在太早了,他想等等。
“你又想做什么?”
安笙不知道自己路過的是誰的房間,只是覺得聲音有點耳熟。
“你去一趟錦州吧?”他提議著,“第二精神病院,你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的。
我只是沒想到這年頭有人打主意到這上面來了,我還沒來得及查,你給我打電話說我的人出事了,我就回來了。
這個爛攤子我收了,我那邊的事也等著人接手。
咱們換換,怎么樣?”
崇明想了一會,看著自己身邊瘦的跟個枯猴的年輕人道,“你讓阿離去吧?
我走了,誰在東河坐鎮(zhèn)?”
“我??!”說話的人大眼不饞,阿離恭恭敬敬的站在邊上沒說話。
“你!”崇明好笑的望著他,“你就別給我生事了好不好?
你們一來,我這就出大案子,我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p> “經(jīng)過我了解了,有個人還活著,應(yīng)當(dāng)是你們的人?!彼芸隙?,“你要相信我的直覺,畢竟我和他的出生相似。
錄像里面染著紅發(fā)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線人。
哪種線人,就需要你動關(guān)系去查了。
我看他那么年輕,曾經(jīng)應(yīng)當(dāng)也是個很初色的人物,查起來不會太難的?!?p> 青年坐在桌上拍著崇明的肩道,“有些時候,有些信息還是要等價交換的。
他要碰上的不是我,可能那天在酒吧我就連著他一塊處理了,只是,我不想讓新人看見這條路不好走,生出懼意。
崇明,你是個老人,該知道我的意思的?!?p> “紅毛?”崇明愣,看著阿離道,“你去辦?”
“你手下是不是就只有他一個能辦事的???”戚槿不滿的拍著桌子,“剛才還要他去錦州的,現(xiàn)在又要他去做這個。
崇明,你,罷了!”
他嘆息一聲,“十年前,你就這么窮,那時候阿離跟我一樣還是個孩子。
十年后,你能使喚的卻還是只有他一人。
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阿離,去你的錦州吧!
東河的事,我一手辦了,就當(dāng)是看中你這么個人吧!”
“謝七爺幫忙。”阿離很是歉意的望著他。
“喂!”戚槿翻了個白眼,“還人老大呢!給點表示啊!”
“人放了?!背缑骱戎?,盯著藍屏的電腦發(fā)著呆。
“早說!”戚槿聽見這話,瞪了他一眼,將門帶上了。
“臭小子!”崇明在屋內(nèi)輕罵了一句。
卻不知那人又回來了,“臭小子還沒走!”
“咳咳。”他將茶水摔在桌上,瞪著阿離道,“滾遠點!
還愣著干什么啊!去你的錦州??!”
“是,是?!卑㈦x嘴角一陣抽搐。
他最喜歡看的趣事就是戚槿損崇明了,看似打在棉花上了,可他知道崇明這人實際上是生氣了。
只不過他善于隱藏,能夠一直忍著。
不然,他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了。
“安笙!”
當(dāng)門被打開的時候安笙正走到拐角,雖然不知道那個會客室里正待著的是誰,但聽了幾句之后他還是覺得這不道德。
只是,當(dāng)他看見戚槿從他身后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大為吃驚的。
“你,你回來呢?”安笙詫異的望著他,又看看遠在前方的大門。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方向呢?
戚槿不應(yīng)當(dāng)是怕來這種地方的人么?
“傻愣什么?”
戚槿將他腿上的包代勞背在身上,又覺不對,從包里拿出毯子給他捂上,這才推著他出去了。
“想吃什么?”
“你喜歡我么?”
“......”戚槿看了看天,又低頭看著輪椅上人的發(fā)旋。
那人似乎知道他正在看他,便扭頭過來看他,四目相對,戚槿知道自己是沒聽錯的。
“你......”戚槿深吸一口氣,還是不知道該怎么作答好。
安笙將自己手指掏出來,他晃了晃左手小指上漸漸陷入肉里的戒指。
“很奇怪!我摘不下來了,好像要長到肉里去了?!?p> “嗯。”戚槿點點頭,握著他的手又給他塞了進去。
不一會,一輛車停在了兩人面前,司機是鬼手,他下車后將鑰匙扔給戚槿就離開了。
“你還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