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給你說真的。”姜漁看著體溫計嚴(yán)肅起來,“你要是真想跟他過日子你自己得想好。
他們家的人除了時不時會發(fā)瘋一下,其他的都還好。
對人是很好的,你也有感覺吧!”
“嗯?!?p> “還有,就算你是男孩子。
我看,他們家人也不會反對的。
因為一年到頭你們相處的時間并不會太多,而且他們很在意的是陪伴和別人的真心?!?p> “陪伴?”安笙一愣。
他想起的是每一次戚槿說的那個“陪”,良宥也說過,是這個意思么?
和陸尋的陪著度過一段時間不同,而是一生的陪伴?
“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就早點離他們遠(yuǎn)點,找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藏起來。
不然,等那群瘋子真的盯上你了,你也就走不掉了。
我呢!
作為過來人告訴你?!?p> “那你現(xiàn)在?”安笙好奇。
“我的過來人,和你以后將成為的過來人可能有點不一樣。
因為,我是被人追著喊打的那個,你是,被人愛護(hù)有佳的那個。
寶貝,自己想吧!”
安笙被他那一聲寶貝又驚出一聲雞皮疙瘩,“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啊!你不是團(tuán)寵么?叫你一聲寶貝又不會被人打。”
姜漁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在蘇七和戚槿他們一起送安笙過來的時候,給他的感覺不就是團(tuán)寵嗎!
連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傻大個都在熱情的關(guān)心這癥候,這不是團(tuán)寵是什么?。?p> 安笙現(xiàn)在很想打他,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態(tài),他很惱火身邊有這么個喋喋不休的人。
“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彼帐昂米约旱臇|西道,“柳媽回東河了,晚些時候會過來陪床?!?p> “你也認(rèn)識柳姨?”
“墨家的柳姨嘛!”他笑著,“柳姨和米叔在墨家是仆人,在外面都知道一個是當(dāng)女兒養(yǎng)的一個是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
在我這你就放心養(yǎng)著,戚槿有事出門了,照顧不到你,但是一切也都給你安排好了。”
“嗯?!彼c了點頭,安心閉上眼睛。
臨走前姜漁還不忘再提醒一句,“別再搭理孟家那小子,孟家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安笙很感動,這個人總算是說了句有用的話。
剛走了一個糟心的陸家,他確實是不敢在招惹孟家什么人了。
他和孟洛白的見面很糟糕,而且還是很不光彩的見面。
一個給自己朋友帶綠帽的人,私生活很混亂的人,找自己做什么?
安笙想不明白,難不成陸尋讓楚瑜因為自己爭風(fēng)吃醋主動回來,他也想學(xué)學(xué)這招?
這群人拿他當(dāng)什么呢?
安笙頭痛的睡著了。
拿著門上的鑰匙孟洛白成功的開了門,他現(xiàn)在心情很郁悶。
在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認(rèn)識姜漁這么個醫(yī)生,可是當(dāng)把自己認(rèn)識的人翻了一遍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識的人甚至沒一個姓姜的。
可是這人竟然一下就猜出自己來了,還揚言和自己家里有仇。
“這......”
他站在門邊看著客廳里的一地狼藉,沙發(fā)側(cè)翻在地上橫亙在中央,地上還有一條帶血的印記延伸到一邊開著的小門。
他知道,那是安笙的屋子。
“這該是被打的多慘啊!”他嘆了一聲,踮著腳找到下腳的位置擠進(jìn)了屋里。
打開床上的背包見里面正躺著一套休閑的運動裝,又覺不夠的打開衣柜拿了套內(nèi)衣褲給塞了進(jìn)去。
馬上就要入冬了,就算醫(yī)院開著暖氣也是很冷的,他又塞了件毛衣。
整個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柜,被他翻的凌亂。
“怎么都是舊的??!”
孟洛白無奈的找著,只好趕緊的裝包里了。
“蘿卜?”
陸尋揉著眼睛從楚瑜的屋里出來,就看見孟洛白從安笙的屋里出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嗯?!泵下灏滓膊还苷`會,他不想和陸尋爭論辨別什么,他現(xiàn)在很想殺回去和醫(yī)院里的姜漁理論。
“你怎么從?”
“安笙被打了。”孟洛白掃著滿屋的狼藉,“那么大聲你們沒聽見么?”
“半夜兩三點鐘才回來,又喝了酒,現(xiàn)在才醒。
聽見什么?”
陸尋朝前走著,腳底踩到一只拖鞋,他詫異的低頭,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屋里遭賊了??!”
楚瑜也跟著從屋里走了出來。
“陸尋,你們倆的事別波及到無辜的人。”
孟洛白說完就走了出去,陸尋似乎醒悟過來,追了出去。
“你說清楚。”
他穿著睡衣站在電梯前,晚上的氣溫有點低,剛從被子出來本就不適應(yīng),更何況現(xiàn)在出了屋子。
“說清楚也是這樣,做自己的事,掃好自己的尾巴。
別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我不用幾天的時間就把楚瑜弄到身邊來,就是想給你提個醒。
他這種人玩玩就可以了,別他么的玩真感情。
你玩不起?!?p> “你什么意思?”
“陸尋,你真是傻得可愛。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傻,就跟你走的最近看你怎么傻我就怎么高興,但是你動心,就是你不對了。
你得看看他給自己身邊人帶來了怎樣的影響,又是怎樣一步步將你影響成這個頹廢樣的。
你用安笙當(dāng)擋箭牌,被你哥拍照了,蠢貨!”
“你站??!”
電梯門開了,孟洛白擠了進(jìn)去,卻又被陸尋拽了出來。
“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蘿卜,咱們很久都沒好好說話了,你等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p> “好?!泵下灏卓吭趬ι?,目送著陸尋的背影進(jìn)屋。
“爸,剛才你在開會,我就是想問你個事?!泵下灏捉恿穗娫挘疤K家,在東河很有勢力么?
我以前怎么沒聽過,還有今天一個醫(yī)生姓姜,說和咱們姓孟的有仇?!?p> “爸,你說話??!”
“姜漁么?”
“你怎么知道?”
“姓姜,又出來做醫(yī)生,還敢說自己是姜家的就只有他一個。
以后見他了,躲遠(yuǎn)點,是個麻煩。”
“為什么啊!”
“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孟朗吼著,“你先管好你自己。
對了,你說的蘇家我不知道,估計是哪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族吧!”
“我看姜漁好像跟蘇家走的很近,而且有個年輕人也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叫戚槿。”
孟朗安靜了好一句,唏噓一聲,“數(shù)字七么?”
“不知道?。 泵下灏撞煊X出父親的不正常,“爸,你怎么了啊!”
“聽到點風(fēng)聲?!?p> 孟朗嘆了口氣,將屋子里的音樂開大后才繼續(xù)說話,“這段時間,不管你以前是怎樣的,給我收點心思。
名字有數(shù)字的,從一到九都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