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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生君已老

第二十六章 瀟瀟憑欄處

卿生君已老 子衿0 1995 2019-03-27 20:25:12

  【她曾經(jīng)有好多的念想,可是歲月稀釋,紅塵癡妄,很多事,漸漸便不去想了。】

  小人兒飯飽過后,沈闊又陪她看了會星辰,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人兒一夜好眠,早晨是被滴滴的雨聲吵醒的,昨晚下半夜開始落雨,清晨煙雨濛濛,淅淅瀝瀝而下,小人兒一推開門,屋檐下正落了幾滴雨在她身上。

  “小姐,雨大,趕緊回房間去吧?!眳菋寔硖嫘∪藘核鸵路磺杀憧匆娏诉@一幕,“吳媽”小人兒笑著喊她,“沒事的”吳媽將傘收好,硬是將小人兒推回房間。

  又道:“襲人這丫頭,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小姐。”小人兒聽著吳媽的抱怨,道:“無妨的,襲人瞌睡多,如果睡不好,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吳媽聽后,沒再說什么,替小人兒將房間收好,便出去了。

  小人兒見吳媽走遠,拿起外套便跑出房間。

  一路小跑著到苑中一個小亭子中,將臉上的雨水抹干凈,小人兒才滿意地笑了,這個地方,可以看見苑中所有的花,一株株花樹在雨中格外美麗,被雨打落的花瓣從空中慢慢飄落……

  有時候,失去,又未嘗不是一種得到。

  她曾經(jīng)有好多的念想,有時候是一串糖葫蘆,有時候是一支精美的發(fā)簪,有時是……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事也不再想了,只是靜靜地獲得與失去。

  “小七”溫潤的嗓音響起,小人兒回頭看去,見一人一襲墨色長衫,眉眼如畫,溫其如玉,正執(zhí)一把油紙傘朝她走來,走過的地方濺起朵朵水花。

  “哥哥”小人兒癡癡地喚她。

  “嗯”沈闊走近亭中,將傘舉在小人兒頭上,滴滴的雨聲打在傘上,沈闊道:“這亭子多年未修,搬進小苑后,也忘了修繕一番。”小人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早已濕遍,此刻吹來一陣風(fēng),小人兒不禁有些冷,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沈闊見狀,不假思索便將小人兒拉進自己懷中,溫暖的體溫傳到小人兒身上,小人兒貼得離他更近了。

  左右此刻不會有人瞧見,小人兒想,倒不如好好享受這一刻的溫柔纏綿。

  “哥哥”小人兒輕輕喚他。

  “嗯”

  “若是……我也像陌念姐姐一樣,你可會愛我?”如果,她也同陌念一樣,與他青梅竹馬、與他無活不談,他可會愛她?

  許久,沈闊才道:“雨停了?!毙∪藘貉劾餄M是受傷,抬眼望他,沈闊卻不看她。

  沈闊將她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走出亭子。

  小人兒心間有一剎那的疼痛。

  “哥哥”小人兒追上沈闊,與他并肩走回去。

  到了房間,小人兒喚襲人準備好熱水,準備沐浴,沈闊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小人兒沐浴好,天氣已然放晴,此刻,只有地下稍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些水洼。

  小人兒瞇眼看著陽光,有些刺眼,但自己卻又是無比渴望這樣的溫暖。

  今日段長安再次翻墻進來,因昨日那群下人已認得他,便沒有多加阻攔,段長安繞了一大圈,終于看見了小人兒,彼時,她正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在院里侍弄著花草。

  “長安”小人兒遠遠便看見了他,“小七”段長安走到她身邊,“這蘭花,開得甚是不錯?!毙∪藘悍鲱~,無奈道:“這是海棠花?!币蛏蜷熺姁酆L?,所以小人兒院中種得最多的便是海棠。

  “都怪小翠,前些日子我就見過這種花,她告訴我是蘭花?!倍伍L安為自己辯護道。

  “小翠?”小人兒突然想起,如今他身邊,亦有一個人陪著,知心解語。

  “不過是個買回來的婢女,便不同你多說了?!倍伍L安眼神中的躲閃,小人兒分明看得真切。

  “嗯”小人兒繼續(xù)撥弄她的花草,段長安在一旁絮絮叨叨,小人兒便不時應(yīng)著。

  “對了,你去見過哥哥了么?”小人兒突然才想起來,便問道。

  “噓”段長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我翻墻進來的?!?p>  小人兒又問:“為什么?”

  段長安撇撇嘴,道:“總覺得沈先生對我不懷好意?!?p>  小人兒拿起手中的小鏟子朝段長安比劃了一下,道:“哥哥才不是這樣的人?!?p>  “是是是”段長安做了個求饒的動作。

  “小七”襲人拿著一束花回來了,也不和段長安打招呼,走到小人兒跟前道:“這場雨雖不大,但仍摧毀了很多花?!毙∪藘航舆^,道:“襲人,還不快見過段公子?”“是”襲人說罷轉(zhuǎn)身朝段長安微微欠身道:“襲人見過公子?!毙∪藘簶O力憋住笑,不去看襲人敷衍的動作。

  段長安也不看襲人,眼光一直在小人兒身上。

  小人兒正要說些什么,院中卻沖進一大群人來,因有了先前的經(jīng)歷,襲人有些怕,卻還是擋在了小人兒身前,段長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一時竟反應(yīng)不過來,“你們做什么?”襲人大聲質(zhì)問。為首的那個人道:“陌小姐房中丟了一枚貴重的平安扣,少爺特命我們來搜查,一個地方也不能落下?!逼桨部郏柯勓?,襲人與小人兒皆是十分驚訝,襲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聲道:“放肆,小姐的房間也是你這幫下人可以隨便進入的?!蹦侨喝藚s不管,幾個婆子將小人兒和襲人拉住,另外幾個將段長安緊緊圍住,其他人則是去了小人兒房間。

  平安扣是在小人兒枕頭底下搜出來的,因為關(guān)系到小姐,下人不敢妄斷,只得去請了沈闊過來。

  沈闊很快便攜了陌念一同過來,不待小人兒發(fā)話,陌念便先發(fā)制人,道:“小七,枉我平日待你那般好,你想要什么,只管同我說便是,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偷了去呢?”

  小人兒正欲開口,襲人卻搶先道:“不關(guān)小姐的事,是我看上念小姐的平安扣,借來玩幾天而已?!?p>  “襲人!”

  

子衿0

希望你在最煙火的人間沉迷,也希望你在最煙火的人間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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