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秉退了所有下人。
“慕伶,蘭玉是你家的,你和夫人留下來。”
夜清寒說完連忙取來一個盒子,里面躺著一排排長短不一的銀針,迅速替顧莫沉施針。
“那我能為顧大人做點什么嗎?”桑慕伶開口道。
“替我抓住他的手。”
聽到夜清寒的聲音,桑慕伶愣了一下:“我嗎?”
“嗯?!币骨搴p嗯一聲。
抓著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揩他油了,他的手雖然不及夜清寒嫩滑,有層薄繭,但不知為什么桑慕伶就喜歡抓他的手,感覺很好。
自己什么時候有這癖好了,上一次抓人家手抓上癮了,桑慕伶自己一陣惡寒。
阮凝梅看著桑慕伶握著顧莫沉的手,嘴唇張了張,最終沒說話,人家大夫都說讓她抓住莫沉的手。
夜清寒屏氣凝神,神情專注,很快顧莫沉的手臂和胸膛便扎滿了細細密密的銀針,又轉頭吩咐道:“阮夫人,拿一只盆進來,里面放半盆水?!?p> 阮凝梅打開門出去了,很快親自端來了半盆水放在床邊上。
他開始收針,取出蘭玉順著顧莫沉的手臂開始往下刮,刮了十多下,顧莫沉整條手臂都泛紫了,這才又拿出一根銀針在他的每個指尖扎了個針眼,又開始刮,夜清寒面色有些蒼白,微微喘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清寒,你還好嗎?”桑慕伶抬起衣袖替夜清寒搽去額頭的汗珠。
“無事!”夜清寒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暗波,面色不變,但是拿著蘭玉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沒逃過桑慕伶的眼。
她心情復雜,以前她也這樣替師兄擦汗。
眼前這個人不是他,但她依舊控制不住自己想接近他。
桑慕伶的舉動,在阮凝梅看來是有些親熱,但是她眼神清澈,面色并無羞澀,反而很平靜,看起來還有些嚴肅,再說了,夜清寒俊朗,女孩子喜歡也很正常,感覺自己又想多了。
哎,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兒子啥時候才會有女孩喜歡,自打兒子八歲大病一場以后,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內斂冷冽,看人的眼神冰冷,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兒子長相俊美,剛開始總有女孩貼上去,后來時間久了,他又入了正法寺,整個人更是散發(fā)著陰狠之氣,就再也沒有女孩敢往他面前湊,甚至聽到他的名字就瑟瑟發(fā)抖,還被嚇暈。
兒子每次帶回來的都是他那正法寺的三個手下。全都是男人。
時間久了就會有閑言碎語。
真是作孽呀!
阮凝梅竟然開始神游天際。
“噗!”的一聲,將阮凝梅拉回現(xiàn)實,只見顧莫沉噴出一口血來。
“莫沉!你一定不能有事!”阮凝梅雙手捏拳,眼睛里盛滿了淚水,嘴唇緊抿。
“夫人,您放心,有清寒在,不會讓顧大人有事的!他也不會有事的?!鄙D搅嫫鹕砦兆∪钅返氖郑Z氣堅定。
阮凝梅看了女孩一眼,仿佛她的話有魔咒一般,她的心又稍微平靜一點,“對,不會有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