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剛剛這便宜爹爹說話,應(yīng)該對她還不錯。
家境很好,貌似她家是皇親國戚,更有個為她哭泣的姐姐。
這么一想她就釋然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她得盡快醒過來,活動自如,自己目前的境況實在是太不好了。
像個活死人一樣。
正在想事情,突然身上又是一痛,嗎的,還是神醫(yī)呢,你才腦袋淤堵!扎了本姑奶奶這么多針,要是沒把我治好,就把你扎成“針人”。
以前那么殘酷的訓練怎么都沒覺得痛,莫不是穿越了做了有錢人家的小姐身體也變得嬌氣了。
時間在流逝,她身上的痛卻越來越清晰……
這些混蛋,土匪,本姑奶奶一定要找到那些讓她疼痛的“根源”,然后把他們也扎成針人。
又是一根針戳來!扎了不說還被人不停的捻動幾下針尖。
??!桑慕伶又開始在心里咆哮罵人了。
對方卻依舊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繼續(xù)扎她…
…………
侯在一旁的婢女不停的替桑慕伶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男子執(zhí)銀針的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
出手毫不拖泥帶水,每一針都快準穩(wěn),絕對是行醫(yī)多年的行家,不像是江湖術(shù)士。
疑惑得很:難道小姐這次是真的病了?不是裝的?受了這么嚴重的內(nèi)傷,那…
老爺最疼愛二小姐了,要是二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小姐生前娜么喜歡她,她這個做奴婢的豈不是得陪葬?
她不禁雙手合十,輕聲喃呢:“我從不信世界上真有救苦救難的菩薩,但是這次玉香祈求你讓我家小姐快快醒來!我愿折壽十年,日日香火拜謝菩薩。”
玉香?在為她祈福,桑慕伶天生聽力極佳,再加上她人不能動,眼不能睜,所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了,說話的人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但她還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聽”起來倒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呀!
不知又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聽見那個清朗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姑娘,隨我藥童單兒去拿藥吧,你家小姐最近只能喝些近乎米湯那樣的流質(zhì)清粥,忌腥葷。連續(xù)十日我都會過來為她施針?!?p> 什么?連續(xù)十天,還要斷她油水?
不能吃肉,哪來的力氣恢復身體……臭混蛋,等著本姑奶奶醒了再跟你算賬!氣的桑慕伶的手都抽動了一下卻不自知。
許是她被銀針折騰的累了,又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又是被銀針戳醒的,這個混蛋還真是每天如一日的準時來為她施針。
她呢,就是痛了醒,醒了睡……
期間有人喂她喝了很多次米湯,輕柔的為她拭搽滴落到下巴的米湯汁,洗臉擦手。
還不停的對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得不太真切,但是她記得那味道,淡淡的馨香,吐氣如蘭,溫聲細語的是個女子。
……
睡夢中她還總覺得有人偷窺她,睡得不太踏實,似乎還聞到了薄荷的清香……
……
桑慕伶覺得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