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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豐年

第五章 皆因傲字

重生之豐年 園有 1725 2019-07-01 20:42:09

  此刻的昆侖,眾神議論紛紛,頻率最高的言語自然是罪無可赦。

  混沌景天罪無可赦,昆侖眾神平日里對其敬而遠(yuǎn)之生不出半點(diǎn)友好之心,只在此時(shí)才有機(jī)會將內(nèi)心積攢的不滿付諸眼眶投射而出。

  “這目中無神心中無父的家伙,大逆不道早該掃地出昆侖,請回大荒原永世流放!”

  神,自然是昆侖眾神,父,自然是君父兼舅父的帝釋天。

  昆侖眾神無不如此看法,而最為快意的卻是一臉凝重惋惜的大神相。

  景天傲然的身影向來都是眾矢之的,千夫所指臭名昭著,無有其他,皆因一個(gè)傲字。

  唯有朝露般年輕透亮的大神屠迎上前來,殷切的接待了踏上斬神臺的混沌景天,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小人久仰您的威名,今日方得一見,幸甚,幸甚!”

  早就翹首以待的大神屠,頭一回上崗,竟是仰慕已久第一次謀面的大神將。他倒是想與眼前這位劈天大神將親切握手,借此感受一下神膽神威,終歸沒伸出細(xì)白如骨的胳膊,這里畢竟是斬神臺。

  混沌景天撇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向冷氣森森的神鍘,突然側(cè)身問道。

  “怎會是你?”

  大神屠趕上前去,抬手指著眼前的山峰說:“大將軍,您看,老神屠在那呢,這寒來暑往凄風(fēng)冷雨的,一百年過去了,那墳頭可是從來不起一絲遮蔽之物,您可知這是為何?”

  “為何?”

  混沌景天收回目光,午睡般枕上了寬厚森涼的鍘槽。

  大神屠利落的握住了鍘柄,缺失鍘仞的鍘柄緩緩而下,他悠悠而誠摯的答道:“老頭知道您遲早還要來,交代小人好好伺候您,可又不大放心,這不,在那盯著呢?!?p>  混沌景天噢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稍后便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那股直逼神識的槮寒殺意,即刁鉆狠辣又老道嫻熟,帶給他的痛楚更是無以復(fù)加異常的迅猛。

  “大將軍,您可以叫我小起,小起這些年除了在墳前拔草,就是聽老頭陰魂不散的嘮叨舊事,哦對了,他讓我轉(zhuǎn)告您,冰生于水而寒于水,您覺著,可有道理?”

  大神屠小起從握住神鍘的那一刻起,自身的拘謹(jǐn)便煙消云散不知所蹤,此刻,他一邊將曾經(jīng)的神關(guān)統(tǒng)帥像青草一樣鍘下去,一邊又不失時(shí)機(jī)的攀談,不能和仰慕的對象握一次手,能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混沌景天閉著眼瞼的睫毛微動(dòng)了一下,無有言語。

  “您可別誤會,他老人家的意思或許,您或許需一位傳人,并無他意。”

  又一鍘壓下,景天看似完好無損的脖頸處襲來越發(fā)熾烈的痛楚。

  “冰的確寒于水,你的確強(qiáng)于前任?!本疤熳匀怀姓J(rèn),這一屆大神屠不可貌相,看似白凈文弱,行刑的手藝比起前任更為精湛,貌似輕描淡寫的兩鍘下來,便甚是利索的斬去了他強(qiáng)韌的神識。

  混沌景天一向傲氣寡言,這最多語的一天。

  “多謝大將軍夸贊,有幸伺候您是小起莫大的榮幸?!?p>  大神屠顯得比初見混沌景天時(shí)更為拘謹(jǐn)。

  混沌景天緩緩起身,他不再是那位劈天砍地的神關(guān)統(tǒng)帥,而是一條小黑蛇,卻依然直挺著上半身,那依舊傲氣凌然的日月雙瞳淡淡的掃了一眼高聳的昆侖神殿,雙瞳湮滅,一道黑影隨即弓弦般掠起,頃刻間消失在蒼茫的夜空下。

  斬神臺斬去混沌景天的后天神識,而他與生俱來的先天神識,無人可以剝奪,包括他的舅父帝釋天。

  大神屠望向混沌景天消失的方向高喊:“大將軍后會有期!”

  接著又一臉落寞喃喃自語:“大將軍這是回老家了?!?p>  混沌景天的確回老家了,他的老家在天禧大陸的北部荒原,他又一次獨(dú)自回家,每一次與魔軍交戰(zhàn),他都將荒原上的天黎族勇士葬送的干干凈凈,他們都是隨他召喚的奴仆,他們的死忠就像那片無人可以染指剝奪的大荒原。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混沌景天的父親盤古擎天而立時(shí),就站在那片漆黑還沒有任何生機(jī)的大荒原上,那位擎天巨人看著款款而來的紅陽,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想要伸手去觸摸的一抹驕顏,世界因她的到來塞滿了他從未見過的光明,他高舉的雙臂早已僵直,氣力也已枯竭,他望著那輪紅陽,不知道她是誰,為什么而來,卻在瞬間明白了過往種種,乃至此時(shí)此刻,全部的意義。

  盤古仰臉一笑,無聲浩然,他倒在了驚心動(dòng)魄的光明里,一臉孩童般純真無邪的燦然。

  天倫定,星辰固,一滴淚不自覺的滑下天空,那是紅陽僅有的一滴情淚,凝成了一顆卵,景天破卵而出,如一根青絲。

  紅陽和盤古彼此對望,便有了混沌景天,這便是他匪夷所思的出身。

  大季神卻是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他猛然睜開雙目,望去北方,眼里密布著化不開的雪山冰川,他望了許久許久,眼神逐漸變的可怖,那是一種猛然下定的決心,也是他隱于內(nèi)心從未發(fā)作過的決心,最終還是不可抑制的發(fā)作了。

  大季神抬起清冷如夜的眼簾,凝視著燃燒的心脈,眸中閃動(dòng)著荒原寒夜里的冷火微光。而那海水中咯咯嬉戲的小妖,那可是我遭遇的第一人?

  眼下似是而非無從判定,那便隨緣視之,拭目以待。

  大季神懸空靜止,如同熊熊燃燒的巨型天體投下一團(tuán)深沉凝重的暗影。

  傲音顯然已經(jīng)玩瘋了,溫泉海浴,再加上終于看見了大銅鏡中自己的影像,好看,自己都看呆了好一會,這可不在許愿訴求的范圍內(nèi),還有這身如魚得水似鳥可飛的技能,天啊,太好了。

  傲音的未來瞬間明亮可期,可是......她抬起頭,好看又視力極佳的眼眸投向了那只懸浮在崖前神器般的黑魚。有些驚懼啊,這里畢竟不是地球,隨便遇到的物種都對自己有很大的威脅,生存,傲音又開始憂慮,不能總待在這里吧,然后,這海里會不會有鱷魚,說不定還是會飛的鱷魚,會飛的海怪,會游會飛的狼群虎豹?

  想到這里,好好的溫泉海成了一處不宜久留的兇險(xiǎn)之地,傲音飛快的游了回去,攀上峭壁,原來和鳥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只可飛下,不可飛上,這,這還得慢慢爬回去,不過還好,這是飛檐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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