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其實一直沒睡吧,這是蘇綿綿腦海里想著話。
而他,也應(yīng)該聽到了她剛才問的話,所以現(xiàn)在,如果不介意,安以墨會回應(yīng)她吧!
蘇綿綿抿了抿嘴,她覺得,安以墨也許會說是認(rèn)識的……
只是她內(nèi)心有些不甘?。?p> 這是為自己吃醋嗎?也真是夠了!
“綿綿!”
聽罷,蘇綿綿身體一僵,應(yīng)了一聲,“師父……”
“綿綿,為師從前……并未認(rèn)識你!”
那句話清清淡淡的,似乎沒有絲毫情感波瀾,聽著似乎沒什么可以狐疑的。
蘇綿綿愣了愣,真的不認(rèn)識嗎?
難道之前的感覺,都是錯覺嗎?也許吧!也許不認(rèn)識,也該是一件好事。
蘇綿綿是這樣認(rèn)為的。
“哦……”
她緩緩的應(yīng)了一聲,心里竟有些小欣喜,便將寢被蓋到頭上。
被寢被悶著的話傳了過去,“沒事了,師父晚安!”
“晚安……”
次日
蘇綿綿醒來時,覺得最為安詳?shù)谋闶?,吳嬌并未向安之辭去告狀,更幸運(yùn)的是,吳嬌今日似乎特別安分,沒來找她的麻煩。
也許是因為昨夜的一番說辭,讓她看透了人生吧!
沒有她過來搗亂的日子真好!
“綿綿可是答應(yīng)過為師,要嘗下為師準(zhǔn)備好的糕點(diǎn)?!?p> 話一出,便見著安以墨帶著食盒邁進(jìn)門檻,一襲青衫映入眸中。
依舊如此風(fēng)流倜儻。
蘇綿綿回想起安以墨先前說的那句話了。上次她吃烤雞吃得撐了,吃不下安以墨給她準(zhǔn)備好的糕點(diǎn),所以打算下一次再吃。
如今正好是時候。
正好她還沒吃早飯,完全可以吃得下那糕點(diǎn)的。
蘇綿綿湊了過去,安以墨輕笑幾聲,之后將食盒放在了桌上,然后打開。
他將里頭的盤子端出來,盤子里躺著幾個好看的花狀酥餅,外表光滑,色澤光鮮,一見便有了食欲。
見此,她便是拿起一塊嘗了嘗,入口即化般,甜而不膩,口感極好。
這古代也有這番美味可口的糕點(diǎn),能嘗到她真是太幸福了。
蘇綿綿欣喜得險些掉了眼淚。
“師父,這糕點(diǎn)口感真好!”
聞言,安以墨便給蘇綿綿倒了一杯水,他笑道:“綿綿喜歡就好!”
看著這盤酥餅,蘇綿綿忍不住問了問。
“師父,這糕點(diǎn)叫什么?是伙房里的伙夫做的嗎?”
聽罷,安以墨頓時搖頭,她早已嘗不出那種熟悉的味道了。
他道:“這些是為師親手做的梅花香餅,感覺如何?”
“師父手藝真好!”蘇綿綿很認(rèn)真的開口。
看著安以墨的神色漸漸暗了下來,有些匪夷所思。
之后,她接了安以墨遞的水喝了下去。
安以墨看著蘇綿綿,眸子放在這盤糕點(diǎn)上發(fā)了愣,當(dāng)年……
這是蘇綿綿以往最愛吃的糕點(diǎn),因為她最喜歡,當(dāng)初他才會這么努力的學(xué),最終學(xué)會了。
可是現(xiàn)在。
還是沒什么的吧!至少蘇綿綿還是愛吃,這就夠了……
蘇綿綿將水放到桌上,驀然問道:“師父,如果蘇綿綿不是蘇綿綿了,師父會怎樣呢?”
她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一副特別僵硬的笑。
“嗯?”
安以墨聽得不是很明白。
蘇綿綿連忙搖搖頭,她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真的是……
“墨哥哥!”一聲熟悉的聲線傳來。
聽到這聲音的安以墨和蘇綿綿都頓住了,她竟然還沒離開安家!
蘇綿綿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只擔(dān)心,吳嬌又會無理取鬧,沒事找她茬,那叫她腦殼疼。
果然,吳嬌的眸子便放在了蘇綿綿臉上。
那種本身帶著厭惡的神色,她早已看得習(xí)慣了。
只是每每對上安以墨的眸子,她那狠惡的神色總能在很快的時間收斂住。
就連蘇綿綿都有些佩服她這種神色的變化速度。
比四川的變臉戲還要快。
“你怎還沒回吳家?”
安以墨眉頭皺了皺,那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見著,蘇綿綿都有些佩服吳嬌了,真的,如果是她天天看著這樣的臉色,興許早就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怎還會像她這番如此淡定,淡定也罷了,還是異常的熱情。
她喜歡貼著安以墨,只要他越不予理睬,她便越不罷休!
蘇綿綿真是搞不明白。
聽到安以墨這句話,吳嬌自然不太好受。她帶有些嬌氣的聲線傳來。
“墨哥哥,我大老遠(yuǎn)跑來安家,你倒想趕我回去!”
這話聽得蘇綿綿頓了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不是一般的蘇?。?p> 安以墨會不會駕馭不???
話說自從安以墨的爹娘去世后,安家便搬開了,與吳家仙隔了很遠(yuǎn)。
坐馬車也需三個時辰才能到。
吳嬌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綿綿一眼。
倒讓她看懂了,這吳嬌跑來安家,好似就不打算這么簡單的回去了。
這吳嬌的爹娘也不管管,自己的女兒都要跑到別人家不回去了。
吳家那邊安安靜靜的,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他們還如此淡定,完全不為吳嬌感到擔(dān)憂。
可是坐得?。?p> 安以墨皺了皺眉頭,離開有一段距離。
吳嬌不滿的扭了扭身子,似撒嬌的意味,這吳嬌不會變了人格吧?!
這性格反差也太大了。
只聽安以墨冷聲道:“我不需要你過來看我,離我越遠(yuǎn)越好。”
吳嬌不太情愿,干脆抓著安以墨的衣袖,安以墨臉漸漸變得黑沉起來。
下一刻,直接將他的衣袂從吳嬌的手中脫了出來,說實在的,吳嬌這個樣子讓他有點(diǎn)心慌。
只聽吳嬌輕聲笑了笑,眸光瞥見蘇綿綿,像是有意做給她看。
蘇綿綿無奈的看了吳嬌一眼,對于這種行為,她并不是很看在眼里。
畢竟死纏爛打不太作效。
她將桌上的梅花香餅吃了一口,吳嬌見著了,頓時將那盤子搶過。
她是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初安以墨便是學(xué)習(xí)糕點(diǎn),就是唯獨(dú)學(xué)了這梅花香餅,還是學(xué)了很久的。
只是安以墨學(xué)會后,卻從來未做給她吃過一次。
而如今,蘇綿綿卻有滋有味的啃著這梅花香餅,她怎么看得下去。
蘇綿綿手空了,吳嬌手中的盤子里還躺著最后三個,她還沒吃過癮呢!
這吳嬌倒是挺急,難不成還要和她搶這盤梅花香餅嗎?
安以墨頓了頓,正要開口時,吳嬌竟然拿起梅花香餅咬了一口。
真叫蘇綿綿一陣心傷。
“我的梅花香餅……”
蘇綿綿像是要心痛死了一樣,差點(diǎn)倒地心傷。
吳嬌吃了一口,整個人都停不下口了,她就知道安以墨做的梅花香餅特別好吃,果不其然。
見著吳嬌如此享受的模樣,他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只將經(jīng)不住傷痛的蘇綿綿扶住。
蘇綿綿指著吳嬌手中的梅花香餅,她道:“師父,我的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