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頓了頓,竟覺得有些失落。
這替安以墨和吳嬌定娃娃親的人是他們的爹娘,可安以墨的爹娘去世了。
只怕安之辭說一句話,也不能讓吳嬌的爹娘就此罷休。
說來,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安家不能給吳嬌帶來利益,這樣就好辦了,保不住安之辭不去提這件事,他們也會主動說出口。
等回到嚴(yán)府已經(jīng)天黑,街上的人不見少,這夜市里,各家店鋪掛著明晃晃的燈籠,將一小處牌匾給照亮。
路上行人看得清路,也跟白天一樣瞎買瞎逛。
總該是有錢人,他們不擔(dān)憂什么,看見想要的,掏出銀兩便買了。
而嚴(yán)府里是清凈得很,他們簡簡單單的吃完晚飯便是各回各的寢房,之后客堂便更靜了。
蘇綿綿對上次的事還心中忐忑,她沒回那間客房,卻學(xué)著鳩占鵲巢,賴在安以墨的寢房不回去了。
不過說來,安以墨也挺慘的,畢竟只有一張窄榻,所以他只能睡地上。
她想著,這樣對安以墨不太好,一時好心,便在地上鋪張棉被,自己睡地上,這床榻讓給他。
只是安以墨不許。
“為師睡地上便可!”
他只知道女人體弱,并不像男人那樣身體結(jié)實(shí),何況蘇綿綿并不會武,體質(zhì)不太好。
“這樣不會著涼?”蘇綿綿問道。
安以墨坐在木椅上,緩緩開口,“為師時常睡在外頭,也未出什么大問題,綿綿放心好了!”
“哦哦?!?p> 蘇綿綿應(yīng)了一句,正要把疊好的棉被放在地上,卻被安以墨給攔住了。
他的舉動是讓蘇綿綿愣了愣,抬頭看著安以墨,只見他眸子凝了凝,帶著一絲微妙感。
他溫和的開了口,“放在一邊便好,為師困倦會自己鋪!”他道。
“好吧!”
既然不需要她麻煩,干脆就這樣躺下吧!
蘇綿綿躺在榻上,不由得撇過臉去,安以墨手中拿著茶杯,微微晃了晃。
這熱氣騰騰而起,飄在空中,似薄霧般消失不見,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不留一點(diǎn)蹤跡。
她轉(zhuǎn)過身去,眸子閃著幾絲動人的光。
這樣躺著看著安以墨倒看出了幾絲獨(dú)特美,迷迷糊糊的,看著極其夢幻。
世人怎會有如此俊美的公子,真叫人癡狂。
蘇綿綿喜歡美男,只要長得好看,有結(jié)實(shí)的腹肌,她就會看得想流鼻血。
看得入迷,好一陣她都不會緩過神來,有時還會忍不住往他們身上撲去。
對此,她有點(diǎn)擔(dān)憂了,若是收不住這好色的心,以后會不會清白難保?
這可是一件復(fù)雜的事,她不想太多,只要過好現(xiàn)在就行!
對于現(xiàn)在,她不知為什么會魂穿到這個女子身上。也有點(diǎn)意想不到,她會遇到一個好心人。
蘇綿綿不由疑惑,這原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不等多久,蘇綿綿就像死豬一樣睡去了。
嘴角的口水凝著,半天掛在那,掉也不掉,看著安以墨忍不住笑笑。
他將那疊好的棉被替蘇綿綿蓋上,便坐在木椅上微微閉上眸子。
這夜出奇的寧靜,暗中一身黑影緩緩飄過,帶著一點(diǎn)窸窸窣窣的聲響,漸近漸遠(yuǎn),聽得迷離。
暗中的人何時會下手,這是個難以猜透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