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前者顯然書房的可能性更大。
竇姣不放心的回了房,記著竇蔻最后的話。
“今晚如果出事了,你不要第一時間出面,我不想你受牽連,若沒有出事,我定會去找你?!?p> 今夜注定不能是個寧靜的夜晚。
一笑春上,衛(wèi)靖堯拿著圣旨苦笑。
“七宮你說說,人人皆說生子如寶。我是他的兒子,如今成婚,他卻連宣旨也不愿意了,就這么讓拿太監(jiān)送來就作為了結(jié)了?!?p> “王爺介意嗎?”
衛(wèi)靖堯?qū)⑹ブ茧S手一丟,“若我還是個稚童,我或許還會暗自傷懷,因為得不到父皇的重視。但七宮,我不是孩子了?!?p> 七宮走近將圣旨拾起,拍了拍灰交給了糊涂?!八偷礁先グ桑煤檬罩??!?p> “你倒是真會扎人的心思?!?p> 七宮笑著,坐在了衛(wèi)靖堯的邊上為他倒著茶。
“上回見過四姑娘,是個不說話的安靜性子還好把握,如今能活脫變了個人。王爺要怎么安置呢?”
“安置?”衛(wèi)靖堯微微皺眉。“七宮,其實我有些舍不得?!?p> “王爺何出此言?”
“那些送來的女人留不得,因為她們是別人的眼,別人的耳。所以她們就算無辜,也不得不死,不得不漸失年華,孤老一生。但這四姑娘,她不一樣?!?p> “王爺難道動了真情?”
“七宮,我早看慣了那些真情。最后永遠是背叛和失信。太傅將她推向我,和那些眼線不同的是,那些眼線仍然將那些把自己推來的人視為生路,而竇……竇蔻。竇蔻她大概只會將我視做解脫她的出路。”
“王爺,這不像是你。”
“我沒有變,我仍然是我?;蛟S日子太久了,久到又讓我看見了一點點的……”
衛(wèi)靖堯看著窗外,月光慢慢滲了進來。
“光?!?p> 兩人正閑情逸致的嘮嗑賞月,不才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王爺,糊涂回來了?!?p> 糊涂顯得有些喘,“王爺,四小姐今晚要偷太傅私印?!?p> 竇蔻早早騙九兒說著自己睡下了。等九兒關(guān)上房門,竇蔻悄悄爬了起來。
從柜子里摸出自己來時的風(fēng)衣,隨意一裹就輕手輕腳的從窗外爬的出來。
果然入了深秋加上這里十分自然的環(huán)境,一到了夜里就像是冬天。
廊上有人悠悠的喊著?!叭牒r……關(guān)門……”
竇蔻倚著墻,看小廝將木板卡在門上離開后悄悄走上前,把門板拿下后溜了出來。
還有人提著燈籠在廊上走著。竇蔻將風(fēng)衣系緊了,一根柱子一根柱子的挪了過去。還沒等繞過那堆老媽子,遠遠的竇蔻就看見了大夫人院子外還有人守著。
“竇姣說就在大夫人院子邊上,這可怎么過去。”
正說著,那一堆的老婆子又繞了回來。
“沒人了吧?”
“沒了沒了。這個時候都睡下了?!?p> “還有哪沒去呢?”
“康管家,還有大夫人院子和大小姐的院子?!?p> “這是新來的吧。大小姐進宮學(xué)規(guī)矩了,大夫人的院子用不著巡,我回去看一眼就能明白?!?p> 說著話,一堆人就走了過去,又說了什么,一堆人就原地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