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兇他,我都看不過去了。”文竹在一邊笑了笑,就像在看小孩子吵架。
“我又沒有兇他。”
“敢這么跟他說話的,可能也就你了?!?p> 文竹提醒,錢蕓洛才會想到他的身份,認識到自己確實是冒犯了,也埋頭吃著。
“我突然有個念頭,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解惑?!蔽闹駟枴?p> “什么?”
“你們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guān)系?”他是玩笑話,也是真的好奇。
“我們兩個看上去很像么?”
“不一定要像,也可能是表親之類。”
“難道我也姓衛(wèi)?不成吧。衛(wèi)家那么缺子嗣,為什么不來認我。”
文竹一想是有道理。
“是我大意了,胡說的?!?p> 錢蕓洛和文竹聊得精神,衛(wèi)鑫龍作息正常,深夜了又打了個哈欠,撐著頭半瞌睡,就是不走。
“你要是困的話就上去睡吧?!卞X蕓洛看他這樣有些可憐。
“他不放心你。”
“為什么?不放心我和你一起么?”
文竹看看衛(wèi)鑫龍,瞧他意識已經(jīng)渙散了,可能也聽不進他們說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好?”
“阿珍之前也這樣問我?!?p> “有么?”
本人在場,錢蕓洛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但是很難得的是文竹哥哥和阿珍一直都很照顧我,你們不也是和我非親非故的么?”
“那是我們的職責?!?p> “對所有人都這樣么?有困難就幫。”
“其實我們也沒有特地來幫你。你回想一下之前,能夠察覺到區(qū)別的?!?p> 錢蕓洛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她悟得很慢。
“你為什么要清楚告訴我這些?好像是有意要撇清自己?!?p> “有我自己的一點私心……也是希望你能改善對他的印象,友好相處?!?p> “友好相處沒有問題啊?!?p> “但你不信任他,因為是衛(wèi)家人?!?p> “不?!卞X蕓洛細細想著,或許確實如衛(wèi)鑫龍之前說的,她這樣的小腦子,不能想太多,一想多又困了,“我有時候感覺,他和我們不像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