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情生牽絆 因愛隱顧慮
玉容瑕想不笑,奈何憋不住,休郁也哈笑的沖林蜻蟬說著:“原來你一直都這樣以為的呀?!?p> 玉容瑕在一旁補(bǔ)刀道:“雨澤表面平和魯莽,實(shí)際上可精明著呢?!?p> 林蜻蟬趴在桌子上,問向休郁,
“那你猜我為什么趴在這里。”
休郁試探著問道:“不開心?”
林蜻蟬搖搖頭,“這么懂他,不懂我!”
玉容瑕揉著前額輕聲示意休郁道:“要你哄?!?p> 休郁心中暗暗沉吟著,女人可真是奇妙的物種,但他可不敢說出來,只是平和的朝她笑著柔聲道:“照顧我辛苦你了,以后我來照顧你吧?!?p> 林蜻蟬趴在桌子上一直瞇笑著,休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挺好的,也便又把目光轉(zhuǎn)向玉容瑕,
“現(xiàn)在你這里有什么困境嗎?既然你都說我精明了,就講來說不定我可以想想辦法?!?p> “不了,”玉容瑕搖搖頭,“今天就先不告訴你?!?p> “為什么?”
玉容瑕見休郁疑惑,便解釋道:“你來就好,你來至少我覺得不那么無助,關(guān)于聯(lián)盟的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難道處境不太妙嗎?”
“非也非也,”玉容瑕自信的笑著,“可以解決。”
“那你也該告訴我呀,”休郁仍是緊緊追問著。
“你啊你,一來就問各種問題,就不能說說這些天來夜樺的所見所感、和一些有趣的事情嗎?”
休郁深吸一口氣,這個奇怪的人類啊,大難當(dāng)頭不管不顧,卻偏要聊天敘舊,又見對面林蜻蟬嘟著小嘴正瞪著自己,忽覺身邊之人除了江遠(yuǎn)航兄妹二人,就再沒一個正常的了。
玉容瑕目光掃過休郁驚奇的問道:“內(nèi)力到達(dá)掌門級了?”
休郁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幾架,就突破了?!?p> “對了,”玉容瑕從桌子下方拿出一個長盒,“你內(nèi)力突破了,這個送給你剛好?!?p> 休郁打開一看,只見其中是一把精致的銀色長劍,將之拔出才發(fā)覺這兵刃并非普通長劍,而是一把比劍略厚,只有單刃的長劍。
林蜻蟬疑惑的問道:“雨澤不是有圣庭了么,送這個是什么意思?”
玉容瑕向林蜻蟬微微一笑,又轉(zhuǎn)向休郁問道:“可否喜歡?”
休郁連連點(diǎn)頭,“太喜歡了,璟兄果然懂我?!?p> 林蜻蟬拿過那長劍在手中把玩著,“怎么就喜歡了?是挺好看的,不過你不是有了嗎?”
玉容瑕輕笑著解釋道:“雖然只有一把佩劍,可雨澤實(shí)際上是位雙手劍客,先前鬼狼刃劍鞘可充當(dāng)防守用劍,現(xiàn)在換成圣庭,雖然更強(qiáng)一些,但近身纏斗恐怕不如從前,這把長劍只有單刃,左手持握時刃鋒向外,即使防守不了敵方施加的力量,也不會傷到自己?!?p> 確也如此,休郁從小就修習(xí)雙手劍,善使雙手劍者,攻則疾如狂風(fēng)不可擋,守則牢不可破難近身。休郁的雙手劍是一攻一防來使用,必要時也可隨意變幻,忽然之間就只有一把圣庭劍,總感覺左手空蕩蕩的,先前在于一位山大王的纏斗中,持單劍的休郁就完全發(fā)揮不出以往的實(shí)力,因此略微吃了點(diǎn)小虧。
林蜻蟬看著手中長劍,對休郁嫌棄狀的道:“男人真的討厭,一個不夠還要兩個,”可能她自己也覺得這個比喻有點(diǎn)牽強(qiáng),就沒去看休郁的反應(yīng),忽的又凝眉問向玉容瑕,
“這個,是不是冰暮劍?”
秋池歲寒,霜凝冰暮。前屆神兵榜第七位,兵主為峰洺渡玉茫玉容心,以冰霜之力,凝于劍心,至寒不陰煞,凝霜碎萬兵。榜單如此說,不過按他玉家的低調(diào)習(xí)慣,霜凝冰暮恐怕和幽光燭熒一樣不止現(xiàn)今排名。
怕休郁拒絕,玉容瑕連忙在他有這個念頭前解釋道:“錯怪了兄長這么久,現(xiàn)今把他的兵刃贈送于我最好的朋友,也算是一種救贖吧,雨澤你可一定要收下?!?p> “好,”休郁不做任何多余的推脫,“做為你最好的朋友,我收下了,定當(dāng)以此劍助你破萬難?!?p> 玉容瑕滿意的點(diǎn)著頭:“我見過你將鬼狼刃舞的出神入化的樣子,可當(dāng)真是驚艷了浮世這萬千武藝?!?p> 他這樣一說,休郁想到了鬼狼刃還在時的那場切磋,自己的確是用雙手劍的手法,
“燕歸遲呢,不與你一起嗎?”
玉容瑕目光游離不定的看著桌面,
“走了,兄長已死,婚約已無,她自由了?!?p> 休郁輕撫著冰暮,沒去看玉容瑕眼中神色,
“你,就這樣任她離開嗎,你們?nèi)酥g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玉容瑕沒有回答,他舉目望向林蜻蟬,緩緩閉上眼睛,休郁抬頭看著林蜻蟬,她眼中粉紅之色剛剛褪去,
“你真是個奇妙的人類,明明喜歡的入骨入髓,卻偏要任其離你而去?!?p> 玉容瑕睜開眼睛,輕嘆了口氣,“如果牽連到了她,我要如何去懺悔?!?p> 停頓了一下,玉容瑕接著道:“雨澤一定知道,外部勢力是要先從內(nèi)部的經(jīng)濟(jì)方面搞垮中原,峰洺渡是第一個,清淮燕家,晚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吧?!?p> 休郁也早便想到了,而且他正在為此作出努力。
林蜻蟬好像對玉容瑕有頗多同感的樣子道:“活在牽掛與顧慮之間,一定很痛苦吧?”
“不會,”玉容瑕輕笑道:“像我這樣薄情寡義的人,怎么會呢,怎么會……”
“騙子!”林蜻蟬卻忽的責(zé)備的語氣說著:“薄情寡義只是因?yàn)榇嬗谛闹械那榕c義太少了,情只給一人,義只為一人,薄情寡義的人其實(shí)才最重情重義,只是全給了一人,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心都給了無關(guān)的人。可你有太多顧慮,怕她出事,才不愿讓她走近?!?p> 玉容瑕嘆氣的笑著:“林姑娘所言直教人受宜頗多,那我要如何呢?我還能如何呢?”
“去尋她,相信我,即使為你而死,她也一定會覺得快樂。”
林蜻蟬這樣說著,事實(shí)上她就曾這樣做,即使墜入無盡深淵也在所不惜。
“不,”休郁在一旁否定道:
“就待這一切平息,不可以讓她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