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女子身份
艷陽高照,沙塵滾滾。
“四弟你去將這小子五馬分尸,挫骨揚灰,以慰父親與侄兒的在天之靈!”白羽軒沉聲道,眼神分明漾著無盡惡毒與暢快。
白少祁走向容妥方向,舉起手上大刀就要劈下去。
“且慢!”刀雨雋瞬行而來,手上的扇子正好托住白少祁的刀鋒。
“太子是何意?”白羽軒眸中盡是詢問,難道是插手世家之間的事?
刀雨雋快速掃過腳下深坑中的容妥,只見她眉目祥和的躺在那兒,似乎睡著了的模樣,不見半點痛苦與猙獰。
平靜的面容,發(fā)白的柔唇,艷陽照射下卻另有一番別致的滟滟之態(tài)。
“白三爺,白四爺你們都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公子,何必要與一個死人斤斤計較呢,還是一個弱冠小公子,會真失了氣度的?!?p> 刀雨雋按耐著想直接奪走容妥的心,盡量顯得優(yōu)雅不失禮的勸道。
白少祁嗤笑一聲,道“太子難道沒看見我那父親與侄兒死狀何其慘烈?別說是一個死人,灰也不能剩下!”
“你!”刀雨雋臉色陰郁,持扇的手慢慢用勁,似乎下一刻便要丟掉自己太子的身份來搶人。
影衛(wèi)與禁衛(wèi)們都等待著刀雨雋的命令,他們懂他的意思,從領兵出宮之后一系列行為,都可以理解為皇族想保容氏。
只是,他真實的想法,無人得知。
即使是他自己,也難以剖解其中意味。
“誰敢動我孫兒,先從我容羈尸身上跨過!”
容羈稍微調(diào)息之后,氣勢洶洶來到白氏兄弟面前,翻手凝聚靈力撞開容妥上方的大刀與扇子。
“沒錯,要想傷害咱們家主與少主,先從老夫身上跨過去!”容沾在容柔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走來。
“咱們誓死保護家主與少主!”容靈也亮出自身兵器,對準白氏兄弟。
“誓死保護家主與少主!”所有容氏子弟同心協(xié)力,一致對外,上刀山下火海,天不怕地不怕。
白羽軒冷笑著“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他又看著刀雨雋問道“太子可想好?白氏身后有翀乾宗作靠山,得罪我倆兄弟就等于得罪了半個翀乾宗!”
對于白羽軒兩兄弟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實在刺激到刀雨雋,作為一國太子尊貴無比,卻要忌憚一個小小宗派,還讓其門徒如此囂張?
真讓步,只怕白氏又或者整個翀乾宗都踩在大蓮國皇族臉面上!
精于謀算的他,怎么可能會留著如此趾氣高揚,囂張跋扈的氏族,讓其引狼入室?
“白三爺,白四爺通敵叛國,罪無可赦,拿下!”一句話,定下立場。
白少祁猛漲靈力擒向近在咫尺的刀雨雋,中間迅速劃過一條青色屏障,正好阻擋攻擊也保護了刀雨雋。
“太子身份矜貴,是國之根本,請退至一邊,其余交給老夫!”
容羈干凈利落的指揮著,帶有不可拒絕的威嚴,那種戰(zhàn)場上用兵如神,運籌帷幄的氣勢。
但他的心思全在深坑中容妥的身上,對于容羈的話置之不理,沖出保護而來的青色屏障邁向她的方向。
只是手還沒有觸碰到她,橫掃而來便是一計拳風,威力無比,氣勢磅礴。
“呵,聽說容氏小子斷袖出名,愛慕太子,果然患難見真情?!卑子疖庍@番誅心議論會給刀雨雋帶來不好的影響。
一國太子斷袖,要是傳到皇帝耳邊,怕是地位不保。
刀雨雋挑起眼尾,眼神肅穆,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因白羽軒的話而有所退縮。
十個影衛(wèi),他們的宗旨是保證太子的性命安危,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們動搖。
所以見刀雨雋去搶容妥,他們便跟上保護好其安危,同時幫助他搶人。
畢竟白羽軒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尊階巔峰,影衛(wèi)們的水平都在圣階初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刀雨雋在影衛(wèi)們拖延的時間里,很快便靠近容妥,伸手想要撈起她,可手剛接近她不到半分,隱約可見她的身體冒出黑色雷電。
還有細微的‘滋滋’作響,他的手就這樣被她面前閃過的雷電燙著,猛的縮了回去,一臉驚疑。
風云變色,地動山搖。
所有人都驚嘆于忽如其來的異常天象,而地面的劇烈運動讓所有人停下戰(zhàn)斗,皆抓起身邊能抓的堅固東西來穩(wěn)住身影。
白氏兄弟也收起手躍到一邊的石獅子旁,一人一邊牢牢緊抓。
而離雷電最近的刀雨雋,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黑雷所轟到一邊去,影衛(wèi)們立馬瞬行接住他。
容妥所在的深坑中黑雷翻滾,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股可怕而強悍的力量,足以把周圍的一切都直接填平。
慢慢的,容妥的身體緩緩升至半空中,隨著她越升越高,雷電的眾多尾巴擴散至周圍,不停毀壞周圍的建筑與樹木等。
容妥閉著的眼睛睜開,黑眸同樣藏著滾滾雷電,眼神之中滿是冷酷與無情,銳利且鋒芒。
她臉部線條不再硬朗反而盡顯柔媚,云鬢如墨,皓齒紅唇,美眸清幽。
破碎不堪的衣衫早已經(jīng)擋不住這一身的芳華,肌膚勝雪,光滑柔軟。
胸前春光若隱若現(xiàn),隨著她呼吸而浮動,引人無限遐想。
這份艷冠氣度,傾國之姿,帶著邪肆與張狂,更像致命的毒。
她右手似握著什么碎片,隨手一灑,碎片散落在地,那便是碎了的鎖息香。
右手一勾,下方某位子弟的外衫就被她拈手而來,白衣加身正好擋住裸露的重要部位。
而她如同高貴的女王俯瞰著眾人,滿臉冰霜看不出情緒。
眾人后知后覺,容妥怎么變成個女的?
容羈很早以前便有這樣的覺悟,孫女總有一天是女子的身份會曝光,所幸的是,現(xiàn)在的她實力超群,可以獨當一面。
而刀雨雋久久不能回神,腦袋一片空白,他從不曾像此刻這般毫無辦法,這種失態(tài)帶有他也不敢相信的慶幸與喜悅。
然而此時從容府沖出來的兩人也同時愣住,一個是碧冗,一個便是梵瞬,兩人心態(tài)卻大徑不同。
前者失魂落魄,不停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少主怎么可能是個女子...
后者則摸向心臟,里面跳動異常,明明已經(jīng)解毒了卻依舊還是很痛,這種痛來自于靈魂中的解脫,那種一直煎熬的心終于釋放的痛快。
逃茶
吼吼吼~阿妥正面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