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叛徒現(xiàn)身(一更)
白知原左右手夾著原白玉與舒子謙就瞬行而逃,其余慶幸能活著的幾個氏族子弟也紛紛落荒而逃。
仿佛身后有什么兇獸出沒似的,頭也不回就拼命逃跑。
“想跑?”哼!
容妥正要使出靈力去抓那些逃跑的眾人,突然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便見一把刀深深扎進心房,正中心臟位置。
“少主!”梵瞬目露兇光,一把掀開容妥身前的容蘿,殺意涌出。
他緊張的接過容妥倒下的身子,忍著心毒的腐蝕執(zhí)著的輸給她靈力,穩(wěn)住傷勢。
“堂小姐?”其他人都楞住不知道給什么反應,不敢置信容蘿居然對救命恩人的少主下毒手。
“哈哈哈哈!容妥你就該死!”容蘿像瘋癲一般狂笑,滿臉扭曲與興奮。
梵瞬盯著容蘿,一臉陰沉,往日里清峻的臉龐此時布滿冰霜,無比可怖。
“堂小姐你莫不是瘋了?你為何要如此做?”一個子弟質(zhì)問著,滿臉鄙夷。
其余兩名子弟也都反應過來馬上圍著容妥施以救援,滿頭大汗的。
容蘿冷笑地指著自己鼻子,道“我瘋了?瘋的是你們吧!容妥就是個魔鬼!你們都被他騙了,不過沒關(guān)系,本小姐已經(jīng)殺了他,日后容氏便再無容妥!哈哈?!?p> 容蘿看著容妥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梵瞬的懷里,更堅信已經(jīng)沒了氣兒。
現(xiàn)在的容妥的確摸不到脈搏,也沒了氣息,臉色灰白,只有胸前的血不斷溢出來。
“你們也別白費心思了,這把可是圣器,中刀之人必死無疑,更何況他還是毫無防備之下中的刀,你們覺得還能活不成?”
容蘿的話一字一句傳進梵瞬耳膜里,讓他眼睛紅得滴出血來。
他猛地沖向容蘿一手掐住她,狠聲道“還我少主命來!”
“梵,梵瞬公子不可!”兩個子弟上前,一人拽住他一邊胳膊。
已經(jīng)死了一個天才少主,還要自相殘殺嗎?這倆都是容氏天才的存在,不可動搖根本呀。
“吼!”原本虎視眈眈注視著這一切的小小煞猛地怒嚎一聲,震耳欲聾,把在場的幾人震得心肺撕裂般的疼痛。
然后狼形一躍,便與混沌之蓮一齊回到識海里。
原本躺地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黑眸劃出精芒,她的清醒讓一旁的子弟都嚇得一屁股坐地上,顫抖的手指指著她,說“少,少主,詐尸了?!?p> 什么?
容蘿的角度是面向容妥的,最先發(fā)現(xiàn)容妥的情況,滿臉震驚與恐懼。
不禁聯(lián)想到試煉會上,幻石內(nèi)的情形,嘴里不禁呢喃著“不是人,他不是人!”
梵瞬馬上松開容蘿三步并兩步跑向容妥,激動得一時忘了禮數(shù),帶著沉重的心情捉向她兩肩,小心翼翼問“少主醒了?”
“這世上能殺我的人真不多,我沒那么容易死?!彼闹募绨虬矒嶂?,心里也同時流出暖意。
這呆子待她是真心的。
他的手現(xiàn)在還是冰冷的,如果少主真的死了…
他想都不敢想,剛剛那種窒息的絕望感,比死亡還恐怖。
那一刻,他似乎知道了眼前這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并不簡單,卻也說不上為什么。
容妥在梵瞬的扶持下站起來,金指很快便修補心臟位置的裂縫,只是缺了點血氣而已。
從無極環(huán)內(nèi)掏了一枚清心大補丹便吃下去,示意梵瞬不用扶著就走向容蘿。
所有人都不敢再勸說容妥放過容蘿,畢竟殘害同族的罪名非常大,還是一個堂小姐對一家少主下毒手。
如果說以前一個廢材少主便算了,現(xiàn)在這少主的價值比擁有天功學院名額的堂小姐還要大。
大家都默不作聲,靜靜等待著容妥處決容蘿。
“啊,我的丹田!”容蘿痛呼一句,捂住丹田位置攣縮著身子。
容妥捏爆了容蘿的丹田,雖然說她能保住性命,但從此也只是一個廢人,不能再修煉。
那三名子弟暗自抹了一把汗,少主還真狠啊,這比殺了堂小姐還來得殘忍。
“把她捆住看好,出了神跡丟回去給容冕?!彼{必報,殺了不就更便宜別人了嗎?
她要看著別人生不如死。
容妥轉(zhuǎn)身掃視著身后四人,淡然問道“你們覺得本少主很殘忍?”
除了梵瞬,其余三人不敢過多猶豫狠狠搖頭,像要把頭搖下來似的。
她盯著梵瞬不作聲,而后者才緩緩道“少主做什么自有道理,梵瞬從不懷疑?!?p> 她笑了,如冬日寒梅綻放一樣,冷艷絕美,被血染紅的緋唇輕抿而笑,讓他覺得如果能被那雙唇抿住該是多么美好的剎那。
突然,他冷硬的低下頭,血色倒退。
他剛剛在想什么?
怎能如此齷齪?
“?”容妥有些奇怪他那陰陽怪氣的表現(xiàn),沒理會便走向懸浮島的深處。
而容蘿被下了禁言術(shù),只能狠狠瞪著眼睛盯著容妥的后背,似要射穿她的心臟。
走著幾步的容妥驀然回首,看向不遠處的天際,眼神中有些落寞。
梵瞬走近她,努力穩(wěn)住聲線問“少主可是在等徽元君?”
不自覺握緊的雙手暴露著他的心情,臉上去依舊表現(xiàn)出無表情。
她搖搖頭,答道“不是?!北闾みM懸浮島的山洞處,身后的梵瞬也微松一口氣,眼睛也染上一絲迷茫與落寞。
*
山洞內(nèi),彎彎繞繞,很多秘門與陣法。
“少主,我們應該走哪邊?”眼前出現(xiàn)七條分叉路,哪條都差不多昏暗,每一條都看不見盡頭。
有種莫名的陰森感。
他們現(xiàn)在非常的信任容妥,仿佛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有任何異議。
容妥摸著下巴觀察著分叉入口的陣法,不斷分析著,這時青絲滑落臉頰,隨著她的呼吸而微微搖曳著。
梵瞬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的緊鎖著她的身影,無論是一舉一動還是身上的所有細節(jié),仿佛看不夠似的,怎樣也移不開目光。
這時見她青絲垂落,不由的上前為她捋好發(fā)絲,那柔順的質(zhì)感讓他手指顫動,內(nèi)心隱隱作痛,似乎心毒無時無刻不影響著他大腦與行為。
他這一舉動讓身后三名子弟都尷尬而立,而容妥則毫無察覺,只是轉(zhuǎn)眸一督便又去研究陣法去了,對于此情此景的曖昧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一督卻撓得他心神蕩然,不知怎的馬上垂手而立,控制住自己過多的舉動,越來越堅信這是心毒的影響。
其余些人觀天觀地,觀鼻觀心當沒看見,這詭異的情形不想再看到,都想戳瞎自己眼睛了,裝忙的周圍觀察著不再留在原地。
逃茶
多多支持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