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本就是勉強成為紫衣弟子的越婉婷輸的很慘。
越婉婷沒有受任何傷,但是,樊蕪第一次看見她滿目渾噩,如同行尸走肉。
樊蕪看著越婉婷從場中站了好一會,聽到對面的云錦宗弟子不屑的說道:“原來你才是最弱的那個,真倒霉?!?p> 最弱的那個……真倒霉……
真倒霉……真倒霉……
真倒霉……
……
越婉婷眼前景象逐漸遠去,耳中只有那“最弱的一個……真倒霉……真倒霉……”在回蕩。
樊蕪沒見到越婉婷掉一滴眼淚,只是看見她目中無神,半低著頭,遲緩的走過來。
樊蕪看著越婉婷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不忍,輕柔的喚了一聲:“婉婷姐姐?”
越婉婷頓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樊蕪眼中的擔憂,眼淚終于緩緩的流了下來,露出一抹凄然的笑。
對著樊蕪搖了搖頭,走回了她的師父身后。
越婉婷還在維持著最后的體面。
樊蕪張了張嘴,沒有問出那句,“你沒事吧”。怎么可能沒事,再問也是徒添傷害。
樊蕪不再理會越婉婷,她覺得像婉婷姐姐這樣聰慧的女子,會明白勝負乃兵家常事的道理的。
可是此時的越婉婷已經瀕臨崩潰,在凡間的時候,作為家里最懂事的孩子,很多人都依賴著她,她能處理好每個人的關系,也能幫父母處理前朝后宮的人情往來。
到了這里,作為被云游長老帶回來的弟子,她比那些擠破頭進入宗門的低階弟子起點高。
作為這幾名被云游長老帶回來的弟子中最年長的女子,樊蕪和楊玉兒都姐姐姐姐的稱呼她,依賴她。她拼命的修煉,拼命的修煉,但是,她還沒有使出一招就敗了,最弱的弟子么……
越婉婷偷偷的仰起頭,希望眼淚能流回去,她不敢使用靈力蒸干,她害怕再有人發(fā)現自己的狼狽。
樊蕪看著宗主的方向,等待著宗主對于第五場的安排。
只是沒想到,林大宗主像個潑婦一樣死活不認第五場該出手,這讓真正的潑婦云錦宗的彩蝶夫人極為惱怒。
其他宗門都把自己極力的當做透明人,心里都是一個想法,反正是來觀禮的,看場笑話就看吧,其他的話我絕不說。
想要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根本不可能。
而天明宗來的這些弟子本就是資質一般的。家里有點關系,才安排著出來做這一場比試。能否拿到名額全在自己,宗門的不會為這些不成材的弟子付出太多,就算是帶出來,也是因為他們的長輩。
“林宗主,按照規(guī)矩我們來了五個人就該發(fā)起五場挑戰(zhàn)。有沒有人是你們的事,既然這一場沒人就算你們認輸好了?!辈实蛉吮M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說道。
“彩蝶夫人說的哪里話,我們這么多弟子,怎么會沒人,只是你不要和男弟子打呀,我們宗門可不是只招收美貌的女弟子的?!绷肿谥饕荒槦o奈的解釋。
“你,女弟子對女弟子本就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辈实蛉寺曇籼岣吡艘欢取?p> “彩蝶夫人也知道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那就不是必須遵守的。你看,天明宗的玉丫頭,不是對上了我宗的男弟子?!绷肿谥鬟€是耐著性子解釋。
“那玉丫頭到頭來還不是輸了,”彩蝶夫人惱怒了。
“彩蝶夫人的意思是你們的女弟子輸不起?”林宗主臉色沉了下來。
“那就各退一步,云錦宗的女弟子對玄云宗的兩名出過手的女弟子吧?!碧烀髯诘氖L老李魏西突然開口。
李魏西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反正自己宗門的比試打完了,對上玄云宗,這個結果雖然不滿意,但也不會太計較,上一次也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這個云錦宗的彩蝶夫人和玄云宗的林長風,兩人拿自己宗門的玉丫頭說事扯皮,實在是讓人生氣,所以李魏西開口說了這么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最后扯皮扯的不耐煩的兩人真就采用了這個辦法。
按理說,沒有出過手的越婉婷才是必選的一個人,而越婉婷也渴望的看著宗主。
結果,林宗主甚至是各位長老,沒有一個人看她。
林宗主和各位長老互相傳音的時候,看了看樊蕪又看了看楊玉兒,最后還看了幾眼宋軟軟,但是,沒有一個人看越婉婷。
最終石峰峰主石樾看向自己身后的女弟子,“樊蕪,你去吧?!?p> 并且暗中傳音,【不要藏著掖著了,你來近攻,讓楊玉兒遠攻,好好合作。不管結果如何,肯定會讓你們兩個獲得宗門的名額,如果能拿下來這個,還會有額外的獎勵?!?p> 樊蕪聽完師父的話,看向楊玉兒,而恰好那邊的楊玉兒也看了過來。
兩個人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與堅定。
樊蕪深深一口氣,緩緩呼出,氣勢逐漸攀升,天階修士一層。
樊蕪終于突破了邁出了仙路的半步,在第三場的時候就有所感悟,打斗結束時靈氣已經接近枯竭,坐在后面就開始一邊注視場中一邊修煉。
樊蕪看了一眼師兄徐晃,這位師兄看到自己的修煉速度明顯不同于正常恢復,立刻就給了自己一顆丹藥。
樊蕪很感激這位師兄,雖然還沒有怎么了解,但這份貼心真的很難得。
石樾也是看到這點才答應讓樊蕪出手,不然也是去丟人。
樊蕪站起身,和楊玉兒一同走到場中。
楊玉兒抱著她的三尺玉琴,樊蕪則摸向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了一柄灰撲撲的長劍。
長劍比制式靈劍要長,劍鞘的材質是一種蛇皮,灰撲撲的顏色上有些許的黑色斑點。長劍還沒有劍穗,明顯還沒有被把玩過,因為一柄地階下品的靈劍還是會被遠游境渴望的。
樊蕪拔出長劍,大步走向前方,楊玉兒就站在她的身后。
對面的女子一襲紫衣,高傲的看著兩人,冷哼一聲,“楚蘭。”
“樊蕪。”
“楊玉兒?!?p> 在這場中劍拔弩張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的時候,
后山。
云巒:“如何?云霞山的霞光好看吧。”
玉悠悠:“嗯,還不錯啦。”
煙云闌珊
一時斷更一時爽,一直斷更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