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一籌莫展之際,葩葩揮舞著翅膀,輕悠的落在混沌頭頂,混沌笨重的身軀頓住,葩葩輕嘯一聲,混沌轉(zhuǎn)身爬向石陣中心。
其余三獸均安靜下來,恭敬的朝著葩葩低頭。
石陣中心的幾人聽到葩葩的輕嘯,頭痛不已,耳膜仿佛要被震破了般。不過聲音在到達(dá)石陣周圍時被削弱了大半,在陣外的女子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低嘯將女子耳膜直接震破,耳根流血,耳中一直嗡嗡的響個不停。
嘯聲很快就停了下來,葩葩喉中低發(fā)聲,跳躍至陣中熔漿旁阿蠻身上,四獸收回利爪尖嘴長尾,俯首稱臣。
從熔漿中出來的葩葩,仿佛長大了一圈,身上的皮毛變得更加光澤細(xì)膩,藍(lán)眸里隱隱映出水澤,雙翼張開時,墨黑的翅膀上閃著的光紋形成了某種神秘而肅穆的古文符箓。
在熔漿中沉浮的鎏金冰棺,在熔漿里上面的鎏金花紋變得更加清晰耀眼。
在棺內(nèi)的二人毫無察覺,棺外的聲音傳不進(jìn)去,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掉入了河流之中一直漂浮不定。
“樓澤,你覺不覺好熱啊?”
“嗯,若不找到出去之法,怕會窒息而亡?!?p> 黑暗中,阿蘭的雙眼里像是點綴了璀璨的星光,從瞳孔中印出他的身影。
“誒,樓澤,樓澤,你在想什么?”
“樓澤!”
“嗯,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呃呃呃。”
阿蠻聽到棺內(nèi)的對話,眨巴著眼睛跟葩葩進(jìn)行無言的對話。
葩葩大眼閃過亮光,亮晶晶的看向鎏金冰棺。
“主子,主子,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塞西挪到冰棺旁,試圖用對話打斷二人。
可是聲音在傳到冰棺外鎏金花紋時便被阻隔掉。
眾人看著石陣外的廢墟,唏噓不已,就一瞬間神秘雄偉的密室就這樣被毀掉。眸光在觸及在葩葩威嚴(yán)下溫馴如小狗般的四獸,對四獸的恐懼揮之不去。
一聲低嘯就將存于古書記載中的四兇獸馴服的葩葩,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贊嘆的眼神在不知覺間漸漸染上了掠奪之意,不過看到葩葩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冰棺上,額頭垂下幾條黑線。
見四獸沒了敵意,華箏越璟開始查探四周尋找出口。
“張忪兄弟呢?”
塞西環(huán)顧四周,看著無力掙扎的陳七和陣外昏迷過去的女子嘀咕著什么。
雖然說張忪愛財,獅子大開口,丹藥卻是好得很。
被塞西念著的張忪,被饕餮吞入腹中時,見女子安全避開了石塊,心底閃過一絲愧疚和不足念及的僥幸,余光瞥到鎏金冰棺,眸里陰翳劃過,環(huán)抱雙臂,閉眼朝著饕餮腹中而去。
等到再次睜眼,雙眸微眨,適應(yīng)了亮光,回頭看了眼足跡遍布的石凌洞口,將長鞭好好纏繞腰間,朝山下走去。
“這位岐山兄弟,可是從虛空之境出來?”
下山的張忪在半腰遇見一行人,背著把劍板著俊臉的男子走在前頭,落后一步的是搖著一把羽扇的錦衣華服公子,二人身后還跟著一個衣衫不整扛著大刀的莽汗。
問話的不是背劍的男子,卻是那個華服公子,一臉笑瞇瞇的瞧著他,眸光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張某只是上藥采藥而已。”
張忪手里拿著幾株草藥,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汗珠,像是無意間將手上的濕泥抹到有些泛起的耳緣鬢間。
“這位兄弟,可在山上瞧見過他人?”
“云霧山采藥之人不少?!?p> “是么?”
“那怎么不見岐山門派其他之人?”
“張某喜歡獨行?!睆堚鞝钏茻o意,突然問道:“看公子這身行頭,怕是富貴人家,不知帶著奴仆和保鏢是上山游玩嗎?”
被說成保鏢的男子神色不變,倒是華服男子眼珠轉(zhuǎn)了一圈,他可沒有那么闊氣,找個身份頂頂?shù)娜藖懋?dāng)保鏢,命都沒那么長,不過,這話都不是他說的,怪不著他。
華服公子將手中紙扇輕合,垂頭看向張忪手中的草藥,將信未信般突然抬頭直視張忪雙眼。
見張忪眸中并無慌亂之意,華服男子來回看了張忪幾眼,紙扇在手中輕磕。
“這位兄弟可曾采到些名貴藥材?我家中倒是做藥草生意,據(jù)說這黑林里有著不少名貴藥材?!比A服男子避重就輕,并未回答張忪的問題。
“不曾?!睆堚煲矝]有再問,能知道虛空之境的人可不多,知道得越多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張忪與三人擦肩而過,等到差不多看不見張忪身影時,華服公子旁的莽漢,撓了撓頭,問向男子。
“神醫(yī),你快給俺說說既然他可疑為何還要放走他呢?俺實在看不出來那小兄弟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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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柒子
昨日端午沒有更文,今天給親們補(bǔ)上一句,端午節(jié)要記得吃粽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