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璟和陳七困于圓形拱室時,阿蘭與樓澤和黑斑蛭鯢王一同掉入潭底的另一條地下河。
“喂,你這女人趕緊下來?!?p> 阿蘭迷糊中總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聒噪,還有什么東西不停的戳著她的腰。
不過她身下倒是溫熱還熏著玉蓮香,阿蘭拱了拱身子,這床倒是不怎么軟和,有些硬。若不是耳邊的“蒼蠅”叫,她倒還能再睡上幾覺。
不,黑斑蛭鯢王呢?樓澤呢?難道她去往極樂之地了?
阿蘭瞬息回想起來,努力睜開有幾百斤重的眼皮,朦朧間見到的便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這是誰來著?
“喂,醒了還不趕緊從我家公子身上滾下來!”
阿蘭垂眸舌頭舔了下嘴角,抬頭,牽起一抹笑,雙手一撐,一個利落起身,拍打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看向一直聒噪的男人。
塞西手里拿著的劍鞘還未收回,瘸著條腿倚著一黑石,一臉怒容看著阿蘭。
“呦,這是誰???原來是小廢材塞西啊?!卑⑻m平生有三件最討厭的事,一睡覺時吵她,二睡覺時拿東西戳她,三暫時還沒想到。
不過塞西恰好犯了三件事之間的兩件,不可饒恕。
阿蘭緩步走向塞西,不是她不愿走快些,只是那樣趴著又被樓澤身上的骨頭硌著,身上早就麻了。
阿蘭拾起地上的土疙瘩,掂了掂,偏頭看著塞西,假意摔倒撲向塞西,趁塞西沒反應過來,將手中的土疙瘩就往塞西微張的嘴里塞去。
塞西怒目圓睜,阿蘭在塞完土塊后嘴里嘀咕著“怎么就不是狗糞呢”退回樓澤身旁。
塞西吐出嘴中土塊,拔劍,一個起勢挽起劍花朝阿蘭刺去。
就在劍刺中阿蘭臂膀時,一道聲音喝住塞西,塞西頓住,阿蘭卻上前一步,撲哧一聲,劍刺入阿蘭臂膀。
“塞西,住手?!?p> 樓澤在塞西出口叫醒阿蘭時便醒了,他有想過推開阿蘭,但阿蘭護得太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這種被人護在身下的感覺,好像還不賴,便一直閉眼調(diào)息等著阿蘭醒來。
見塞西快要傷了阿蘭,樓澤適時醒來喝住塞西,但沒想到劍還是刺中了阿蘭。
樓澤厲目,凌厲的眼神剮向塞西。
塞西一臉委屈的看向樓澤,打算出口解釋。
“過來?!睒菨煽聪虬⑻m,擰眉。
塞西一臉欣喜,朝阿蘭做了個挑釁表情,大步向前。
“不是你?!睒菨沙隹谥棺∪鳌?p> 阿蘭捂住傷口,回了塞西一個挑釁的表情,緩步走向樓澤。
樓澤雖知道阿蘭定是故意為之,塞西還不至于連自己的命令都不聽,不知怎么看著眼前的女子受傷,他心里就是不舒適,有種壓不住的擔憂想要噴涌而出。
樓澤起身從黑斑蛭鯢王背上走下,藏在袖中的手指泛白,若不是他強撐著,下一秒便會摔倒。
被黑斑蛭鯢王吞入腹中時,他順手將蛇蒺藤也帶了一小截進去,黑刺刺入手掌,毒素蔓延。他便劃破了自己的手,讓毒血腐蝕開黑斑蛭鯢的腹部,原先中的毒和黑刺的毒混在一起,丹田內(nèi)空空如也,他探過各脈,和阿蘭一樣,內(nèi)力盡失。
他沒有阿蘭特殊的體質,若不是體內(nèi)還有更為強悍的毒,這時,樓澤有些慶幸體內(nèi)讓他痛苦不堪的毒素了。
樓澤胸中氣血亂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阿蘭塞西同時箭步上前,各扶住樓澤一邊手臂,不待塞西擔憂相問,阿蘭環(huán)顧四周,攙著樓澤走向西南方的一處平地。
阿蘭吩咐塞西去河邊取一些清水,順便找些吃的回來,還給出了塞西無法拒絕的理由,用阿蘭的原話說就是:塞西你這個小廢材,既然先到了這個鬼地方,在武力上沒什么用,找些水吃的應該還是可以的,對環(huán)境又熟悉些,況且她也是傷員。
塞西本想反抗來著,見樓澤給了一贊同的眼神,他不敢與主子叫板,更何況主子還護著那個女人。塞西咽下口中的不滿,默默走開去找水和吃的。
阿蘭在樓澤身旁坐下,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和毒素。
利落的將干凈的內(nèi)襯撕成幾條,背過樓澤,將衣裳解開露出肩膀,從懷中掏出止血散灑在傷口上,待血止住后,用布條綁住,穿好衣裳,轉回身看向樓澤。
樓澤墨發(fā)微遮住的耳朵微紅,蒼白的臉上也有些薄紅,阿蘭心驚,以為樓澤發(fā)了高熱,連忙用手去探樓澤的額頭。
樓澤攔住阿蘭伸來的手,“無礙?!钡统辽硢〉穆曇袈爜恚绕匠8T人了些。
田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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