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錄音棚,錄音師那幾人打量了一下張赫的臉色,見他面容平靜,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幾人對望了一眼,各自暗暗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張赫讓人遞給串串兒一幅耳機,跟錄音師商諒了幾句,便又進了錄音室繼續(xù)錄制。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
這是一首串串兒從未聽過的歌,歌詞簡單而純粹,似乎在述說著什么。她不太明白里面深層次的含意,卻覺得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在流淌,讓人忍不住心里有些發(fā)酸。
錄音師沖玻璃另一邊的張赫比了個大拇指。
房門被推開,李鑫笑著走進來,向那錄音師問道:“怎么樣?進度到哪了?咦,甜兒也在啊,什么時候來的?”
錄音師拿出一個記錄夾,遞給李鑫看:“今天的進度已經(jīng)完成了,張赫的狀態(tài)很好,效率也高,你聽聽錄好的效果吧?!闭f著把位置讓給他。
李鑫也不客氣,坐過去戴上耳機聽起來?,F(xiàn)在李鑫擔(dān)任著張赫這張專輯的制作人這一職務(wù)。雖然歌都是張赫寫的,但編曲工作他也有參與,錄小樣的時候他也在,不需要在錄音的時候一直盯著,但適當(dāng)?shù)陌殃P(guān)還是要的。
一邊聽一邊對剛剛走出來的張赫比比大拇指,一直到全部聽完,才拿下耳機,笑著對張赫道:“很棒,我都有點等不及想看看專輯發(fā)行后的效果了。”
錄音師也笑著道:“是啊,張赫的歌寫的好,配合他極有特點的嗓音,我也很看好這種風(fēng)格在市場上的反應(yīng)?!?p> 張赫客氣地向兩人道謝。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李鑫看著張赫道:“開發(fā)部的工作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明天一天你不要安排其他的事,配合他們把那些事確定下來。確定之后就要開始拍MV和定妝照片,等拍完一邊等后期制作,一邊再繼續(xù)錄音。按現(xiàn)在的進度,差不多可以趕在9月份以前完成所有工作?!?p> “哦,那能提前半個月,還來的及趕上高中開學(xué)?!睆埡障肓讼氲?。
李鑫搖頭笑了笑:“恐怕來不及了,你還得配合專輯發(fā)行做一些宣傳。按宣傳部和推廣部的計劃,在專輯發(fā)行前半個月就要開始動作。到時會有一些路演宣傳和通告需要你跑一跑,時間大概要持續(xù)兩個月。所以你可能要晚去學(xué)校一個多月時間,不過可以抽空先去報到?!?p> 張赫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并不期待重復(fù)一遍高中生活,但一開學(xué)就晚去一個月,可以想象他將在老師和同學(xué)眼中的形象會如何??墒枪究紤]到他的整體形象,又要求他必須完成高中學(xué)習(xí),甚至未來還要有大學(xué)的學(xué)習(xí)經(jīng)歷,當(dāng)然成績什么的就不要求了。
江北市警察局刑偵大隊重案三組的刑警們最近很郁悶,包括組長洪濤,原因就是因為愛心福利院的那個案子。不僅僅是辦案刑警,連當(dāng)時配合此案的法醫(yī)科科長馬志強也同樣如此。
一方面是因為案子走進了死胡同,忙活了近一個月卻毫無進展。另一個方面是案子里的一個死者死因成謎。按照法醫(yī)科最后出具的鑒定報告,該死者最合適的死法是壽終正寢。
報告顯示,死者身體在死亡時所有生理指標(biāo)都很正常,沒有任何外傷,不存在任何危及到生命體征的疾病和毒性反應(yīng)。換句話說,這人在死的時候,身體倍棒吃嘛嘛香,誰死都不該他死,可偏偏死的就是他。
這種死法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和靈異挨邊了。干警察這個行業(yè)久了,難免會接觸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有的人能堅持無神論觀點,否定一切不合理的存在,但有的人不行,這也可以理解。明明有件解釋不清的事情擺在你眼前,你就是不承認,這種毅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于是,最近江北警察局內(nèi)部,私下里就難免有一些不符合規(guī)定的小話在傳。
為了掃除這股子歪風(fēng),江北市警察局內(nèi)部又安排了一次對該尸體的鑒定??墒沁@一次的鑒定結(jié)果并沒有公布。過了幾天,一支專業(yè)的法醫(yī)小組從省廳趕來,又做了第三次鑒定。
這次鑒定之后,據(jù)說市局高層開了一次長會,次日便公布該死者死因是因為腎上腺上長了一種嗜鉻細胞瘤,該腫瘤忽然分泌大量兒茶酚胺導(dǎo)致心肌退行性變,從而引發(fā)了心力衰竭,簡單點說就是猝死。這個正本清源的消息一出,瞬間掃除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烏煙瘴氣。
但在重案三組內(nèi)部,這個措施似乎沒起到太大作用。洪濤組長的私人辦公室里,陳歌一臉糾結(jié):
“組長,福利院的案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又讓董哥他們?nèi)ゲ槟莻€滅門案?”
洪濤皺了皺眉:“小陳,福利院的案子先放一放,要是有新的線索再繼續(xù)查也不遲。我們的警力有限,總不能讓所有人都困在這一件案子上?!?p> “那……那范寧軒那里呢?于同是他的秘書,這件事他肯定有很大的干系,總不能他說一句于同跟他請了假,他不知道于同的行蹤就算了?!?p> “啪!”洪濤拍了下桌子,嚴肅地道:“我們警察辦案要講證據(jù),范寧軒是江北市極有影響力的人物,沒有證據(jù)你最好不要扯上他?!?p> “可是我們已經(jīng)從民政局那里查到范寧軒和愛心福利院有金錢往來,證明王樂福和于同兩個死者都和范寧軒有關(guān)系……”陳歌急切地道。
“什么金錢往來?那是捐款!是善款!”洪濤嚴肅道。
“就算是善款,可民政局正是因為王樂福不干凈,才下文把愛心福利院合并的,范寧軒在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洪濤伸出一根食指,向陳歌指了指:“小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有些人不是你感覺他有問題就可以查的。如果你有證據(jù),我支持你給他戴上手銬。如果沒有證據(jù),你就離他遠遠的,否則他稍微一反彈,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你明白嗎?”
耳垂垂到腰
PS:本章引用了許巍的《曾經(jīng)的你》,特此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