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叫米葉熏,上頭有個哥哥,下頭有個胞妹,你叫我二米就行。你呢?”
“我叫陸漁舟,山居秋暝的那個漁舟?!?p> 至于小名……不是很想提,就當(dāng)作是忘了吧……
陸漁舟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暫時看來還是可以交流的,便指了指她的臉:“你的臉?”目光從她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到下巴,那里有一條長長的,但不是很深的抓痕。
女孩摸了摸臉,大概是摸到了傷口,‘嘶’的一聲,咬牙切齒:“這小丫頭,還挺狠。沒事兒,就是劃破了點皮,她要是敢動真格的,看我不撕了她!”
陸漁舟頓時了然,一般來說哥哥應(yīng)該不會跟胞妹因為搶東西打架,這么看來,就應(yīng)該是二米那個同胞妹妹了……果然,同性相斥么……
只是,這樣都還不叫動真格,那她們這對雙胞胎姐妹日??磥砗懿灰话恪?p> 這對剛認(rèn)識的新朋友在這邊說著悄悄話,那邊林子里卻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時有時無,大晚上的,要不是周邊人很多,感覺還挺滲人。
聽到這聲音,二米眼神幽幽的看向她,嘆了口氣:“唉。”
陸漁舟:“……”其實她沒想問,但對方一副‘欲言又止很有話要說但不知道怎么說你快來問我我就告訴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那邊是誰?”
對于新交的小伙伴,陸漁舟充分的表示了尊重。
然后二米一副‘果然,就知道你想問,雖然不想八卦但還是勉為其難告訴你吧’。
陸漁舟:“……”控制住蠢蠢欲動想要離開的腳,聽二米講那過去的故事。
“剛里面哭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們隔壁小區(qū)的,她下面有兩個弟弟,爸媽重男輕女把她當(dāng)牛使喚,全家就她奶奶疼她,有什么好吃的東西,都會偷偷留下來給孫女,退休金也舍不得花,她爸媽不讓她上高中,說是學(xué)費和生活費太多,浪費錢,還不如去打工給家里賺錢,到了年紀(jì)就嫁出去換一筆彩禮費給兩個兒子存起來買房子討老婆,是她奶把自己存了很久的退休金給了她,供她讀完高中讀大學(xué)?!?p> 說著又嘆了口氣,搖搖頭:“可最近不是那什么溫?zé)岵『車?yán)重嗎,年輕體壯的還好,年紀(jì)大的就有些受不住了,今早上等她家里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的時候,她奶的尸體都涼了。唯一疼她的老人走了,現(xiàn)在大學(xué)都放假了,沒人出去工作,全家都擠兌她一個,也沒人幫忙,聽說下午的時候被她大嫂給趕出了門?!?p> 陸漁舟聽說老人沒了,心情有些沉重,又聽她說到最后一句,不由插嘴:“她爸媽都不管管嗎,這天氣把人趕出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再怎么重男輕女,總歸是自己女兒,怎么可以任由兒媳婦磋磨?”
二米撇嘴:“你是不知道,她爸媽不僅重男輕女,還愛慕虛榮,非要給兒子找個門戶好點的,也不管女方品行。誰家看得上他啊,就那個比她大兒子還大了五歲,離過婚還帶了個兒子的老女人愿意嫁。她媽也不管人年紀(jì)大,還帶個拖油瓶,因為那老女人的哥哥是公務(wù)員,聽說有點權(quán)力,家里還有點小錢,對方爹媽和哥哥都寵著妹妹,承諾妹妹嫁人后,只要男方對妹妹好,就愿意幫襯,然后就把自己兒子給洗干凈送人床上了?!?p> “……”陸漁舟忍不住催促,“說重點?!辈⒉皇呛芟胫滥谴笊┘彝顩r。
“哦哦哦,重點來了,重點來了,她那大嫂家里條件比男方好很多,脾氣大的很,鼻孔都要朝天了?,F(xiàn)在不是水資源緊缺,超市限購的水根本就不夠喝,不夠喝就得從集市上跟人花大價錢買??扇思腋绺缬斜臼?,每天都能往他們家送五斤水。五斤水啊,每個人分?jǐn)傄唤?,加上商場限購的水,忍一忍也能熬過一天了。“
二米羨慕的咂咂嘴:“對了,你知道現(xiàn)在集市上的水價嗎?”
陸漁舟其實知道點,畢竟家里有個居安思危多少水都不夠用的老爸和老哥。不過對方一副‘快來問我快來問我我快憋不住了’的態(tài)度,就配合的搖搖頭。
然后,二米一臉嫌棄:“唉,一看你就是個家里爹媽哥哥寵的沒邊,天天蹲家里面蹲的都跟社會脫節(jié)了?!碑吘故峭淮钡淖簦疫€是新來的,大家大致還是了解新住戶家里人口的,更何況是二米這種大八卦。
其實你想說的是天天在家里蹲傻了吧……
才認(rèn)識這么一會兒就這么自來熟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漁舟額角青筋即將開啟跳躍模式。
二米很有危機意識,立馬收起嫌棄的表情,一臉正經(jīng)的跟她科普:“現(xiàn)在集市上面一斤水已經(jīng)從120塊錢提價到280塊,聽說之后還會漲呢!”
說著,還開始掰起了手指,嘴里噼里啪啦的,別說,聽跳脫的一個人,算數(shù)還賊好,幾乎是上一秒剛提出數(shù)字,下一秒就能算出答案:“所以,那大嫂哥哥每天給家里提五斤水,相當(dāng)于每天往她家送了1400塊錢,一個月按31天算,就是43400塊。這還是在不漲價的情況下。你看,水價一個禮拜內(nèi)上漲160塊錢,保守估計,一個月娘家哥哥能給他們家送5萬塊錢呢!”
“一個公務(wù)員而已,每天都能往妹妹家里拿五萬塊錢以上的東西,自己家總不可能過的更差吧,那至少得十萬以上。他那位置怕是鑲了金吧,這么賺?!?p> 二米還在那里嘀嘀咕咕,陸漁舟的注意力卻已經(jīng)不再她身上了。
夜風(fēng)吹起,陰暗的林子里散發(fā)出一種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而剛才還在低低嗚咽哭泣的女聲,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林子里安靜的可怕,夜晚出來散步透風(fēng)的人最多在林蔭道上聊天,很少有人會選擇進入陰暗到視線模糊的林子中。
陸漁舟扯扯還在嘀咕個不停的二米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道:“你有沒有聽到林子里有什么聲音?”
“沒有啊,有什么問題嗎?”二米側(cè)耳聽了一會兒,搖頭,一臉疑惑。
酸珠
作者君躲在小黑屋噠噠打字上網(wǎng)—— 求問自家孩子特別貪吃,暴飲暴食的那種,怎么治? 寂靜的夜里,房門噠噠被敲醒。 門外,傳來存稿小君君幽幽的聲音:媽媽,投喂夜宵的時間到了~ 作者君:……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