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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荒武帝

第五十一章 殺雞儆猴

煉荒武帝 尚書花大人 3313 2019-05-04 18:00:00

  自從羽家倒戈之后,反叛的天劍宗子弟都跟隨羽家加入了羅浮洞天,雖然大長老羽房的背后有羅浮洞天長老支持,但整個羽家在羅浮洞天的日子并沒有期望的那般美好。

  天樞古殿出世,大長老羽房和羽茅都參戰(zhàn)了,雖然兩人皆有所收獲,但最后得到的通靈兵器全都被羅浮洞天收走了。

  不但如此,羽房還被削去了半張老臉,差點命隕凌云福地。

  清晨,山間迷霧重重,剔透的露珠從靈草葉尖上悄然滑落。

  身穿采藥童子長袍的羽離立在路邊的靈草田中,他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淪落為采藥童子,若不是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靈藥提醒,他都感覺自己在做夢。

  遙想在天劍宗作威作福的日子,兩者簡直是天差地別。

  抬起頭,看向那站在一旁監(jiān)督的羽茅,他再也忍不住心中苦悶了,停下手中玉刀,問道:“長老,我們費盡千幸萬苦就是為了來羅浮洞天當(dāng)采藥童子的嗎?”

  聞聲,羽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按照大長老羽房的謀劃,羽家加入羅浮洞天之后理應(yīng)被奉為上賓,可誰成想,羅浮洞天掌教紅月真人竟力壓眾長老,將羽家所有子弟分配到煉丹房,美其名曰重用羽家,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掌教紅月這是將羽家作為羅浮洞天的苦力。

  唯一讓羽家子弟慶幸的是,大長老羽房得到了一個外門長老的職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要多想,做好你的事,至于其他的就交給大長老吧!”羽茅只能安慰那滿腔憤怒的羽離。

  “長老,難道你沒有聽聞弟子們在私下里議論嗎?”羽離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羽茅怎么會不知道羽家子弟在私下的議論,但是他又能怎么樣,為了這件事,他和大長老羽房甚至爭執(zhí)過,可爭執(zhí)到最后,兩人都只剩下嘆息和后悔。

  “不要理會哪些流言蜚語!”羽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了,他又何嘗不是苦悶填滿了胸膛。

  羽離憤憤不平道:“長老,難道大長老真的不在乎我們了嗎?”

  “放肆!”羽離的話徹底激怒了羽茅,不管其他人如何評價大長老,但是作為羽家核心弟子,羽離竟然敢質(zhì)疑大長老,這絕對不是好兆頭,他立刻喝斷了羽離的話,

  直視羽離那雙赤紅的眼睛,他又心有不忍,畢竟這些日子,羽家過的實在太窩囊了,于是他安慰道:“過幾日,大長老會帶你們前往家族秘境修行,算是對你們的補償吧!”

  “家族秘境?”羽離有些疑惑道。

  羽茅點頭道:“你還記得羽落嗎?”

  這件事羽離當(dāng)然記得,作為羽家天才人物羽瑯邪的父親羽落,他同樣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不過后來外出修行被同伴暗算慘死,但是,正因為這件事,也讓羽房發(fā)現(xiàn)了一處神奇秘境。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年來羽家并沒有找到進出秘境的方法。

  “大長老找到方法了?”羽離激動問道。

  “不僅如此,大長老還發(fā)現(xiàn)那處秘境能增強修士吸收靈力的速度?!杯h(huán)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后,羽茅才小聲說道,隨后示意羽離繼續(xù)采藥,莫要聲張。

  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身影落在小道盡頭,在那迷霧中像是一盞燃燒的油燈,定在那里。

  “羽茅?”蒼老的聲音里帶著死氣問道。

  “何人敢闖我羅浮洞天!”來者不善,羽茅立刻祭出冰藍靈劍,一個幽藍光幕護在胸前,開口喝問道。

  “有人想見你!”說完,那定在道路盡頭的油燈,陡然化成一道血河,卷起羽茅和羽離便離開了羅浮洞天。

  ……

  黑暗中,秦陽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當(dāng)一股濃烈腥臭味襲來的時候,他陡然睜開那沉重千斤的眼皮,手扶著爐壁,雙膝半跪著,干嘔起來。

  “小子,你要的人我?guī)Щ貋?”手持玉瓶的范劍站在一旁,猛然揮手,將煉丹爐內(nèi)的秦陽提了出來。

  等他站穩(wěn)了,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鐵籠子里躺著兩個老熟人——羽茅和羽離。

  看到這一幕,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雖然自己與羽家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卻與他們有血海深仇。

  “羽茅,你也有今天!”秦陽站直身體,嘲笑道。

  “想不到南不易一身正派,最后竟然收了一個與邪魔外道為伍的徒弟。”看清籠子外的面孔,羽茅震驚道,同時伸手止住想要暴起的羽離。

  秦陽搖搖頭,“你不必激怒我,你可知道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還不是你們狼狽為奸?”羽離滿臉怒火地插嘴道。

  他不說話,秦陽還未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見到羽離那蓬頭垢面的凄慘模樣,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范劍,問道:“有沒有一種丹藥,吃完之后能讓修士與普通人一樣?”

  范劍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陰惻惻地說道:“沒有,不過我可以讓變成普通人!”

  說完,他將羽茅和羽離提出籠子,從指間溢出兩道黑血絲,眨眼間,血絲便鉆進了兩人身體內(nèi)。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感覺到體內(nèi)靈力禁錮的同時,羽離和羽茅大驚失色。

  “呵呵,今天我就好好算賬!”秦陽揉了揉拳頭,那炒豆子的聲音隨之而起。

  就在他剛要出手之時,范劍擋在兩人跟前,笑問道:“你要的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金書呢?”

  秦陽止住身影,笑道:“金書已經(jīng)被我?guī)煾讣罒捔?。?p>  “什么?那等天地寶物絕不會被他祭煉!”范劍勃然大怒。

  “等等!”眼看范劍要發(fā)狂,秦陽立刻開口道,“其實金書的本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記載了一段經(jīng)文?!?p>  “你放心,只要我報仇后,我就立刻將經(jīng)文抄寫給你,決不食言!”

  聞言,范劍閃至一旁,一雙帶著死氣的眼睛緊緊地定在秦陽身上。

  直到此時,羽茅和羽離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原來是秦陽用寶物和羽范劍做了交易。想到這里,羽茅立刻大喊道:“前輩,我這里有一把通靈兵器獻給您,希望前輩能放過我。”

  羽茅的話音剛落,羽離也大喊起來,“前輩,我這里有靈藥,都是我從羅浮洞天采集的,這些靈藥不但年份長久,而且還蘊含無上藥力?!?p>  說完,就將自己腰間的儲物袋解下,雙手捧過頭頂。

  范劍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一巴掌將兩人扇飛了,撞擊在石室上,這讓失去護體靈力的兩人痛苦不已。

  “無知!”

  秦陽差點笑出聲,如果范劍真的稀罕靈兵和靈藥,那他也不會毒死師父了,更不會追尋師兄十多年。

  走到羽茅跟前,秦陽一腳踩在他的老臉上,他質(zhì)問道:“羽茅你個老匹夫,你可知道我和小魚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們兄妹從小孤苦,還要被你們這群人渣欺侮,今天我定要將你抽筋扒皮不可!”

  羽茅很想辯解,奈何他的臉被秦陽踩進泥土中,不要談?wù)f話了,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那地上的灰土被他大口大口地吸進嘴巴里,混合著口水不斷地被羽茅擠出嘴巴外,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見道這一幕,羽離嚇壞了,他連忙遠離羽茅,口中更是驚慌不已地說著,“秦陽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受羽瑯邪脅迫的?!?p>  他不說話,秦陽還不會立刻找他,聞言,秦陽扭頭看向那蜷縮在墻角的羽離,一字一字地咬著問道:“這些年你們?yōu)楹我@般對待我們兄妹?”

  他是真的嚇壞了,羽離想都不想,立刻回道:“當(dāng)年你父親秦洛和羽瑯邪的父親羽落一起外出游歷,只不過最后你父親獨自一人帶著羽落的尸體回來,后來羽家便將你們一家拘禁起來?!?p>  “既然我父親將羽落的尸體送回羽家,你們?yōu)楹芜€要對我們下毒手?”秦陽怒問道。

  “那是因為你父親無意中透露出一個消息,在藏龍山中有一處秘境,哪里有無盡神火,如果運用得當(dāng),可以提升修士實力?!庇痣x緊張說道。

  聞言,不光秦陽心中一驚,就連那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范劍也有些心動了。

  他瞇起雙目,陰惻惻地問道:“在哪里?”

  還沒等羽離開口,羽茅陡然額頭青筋暴起,顧不上那涌進口中的灰土,破口大罵道:“羽離,你若膽敢再泄露半分,我絕不饒你!”

  “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秦陽腳下使勁,將那張老臉再一次擠壓在地面的灰土中,只聽到那斷斷續(xù)續(xù)的支支吾吾聲時,他才朝著羽離問道:“你去過?”

  羽離連忙搖頭,解釋道:“大長老打算過幾日會帶領(lǐng)羽家弟子前往,但是具體的方位我并不知曉?!?p>  范劍立刻示意秦陽松開那已經(jīng)快要斷氣的羽茅,指尖溢出一股血紅,將羽茅提至半空,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陰冷笑聲,問道“你應(yīng)該知道在哪里吧!”

  那處秘境,羽茅當(dāng)然知道,但是他明白,羽家如果想要崛起,那處秘境決不能讓外人知曉。

  “休想!”羽茅吐出口中灰土,冷冷地說道,仿佛他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見他神情堅決,范劍陡然笑起來,“又遇到一塊硬骨頭,老夫正是驚喜啊!”說罷,他扭頭看向秦陽,緩緩說道;“今日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手段!”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血絲從指間射出,纏繞在羽茅的小腿上。

  “你要干什么?”羽茅大驚失色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還沒等他說完,那道褐色血絲像一把鋒利的小刀,緩緩地切割著他的血肉,與此同時,那露出來的白色筋骨在一瞬間,竟然緩慢地融化起來。

  “?。【退隳銡⒘宋?,我也絕不透露!”羽茅強忍著那鉆心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那漲紅的老臉上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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