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戰(zhàn)巡一直在掐算著日子,他派出的是一名很快的信使,然而回來的只有信使,卻沒有信。
他人生第一次,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看來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她不再似以前那般,是??!如今她可是公主。
令狐戰(zhàn)巡體會到了那種心痛的感覺,到底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她是在怪自己吧,或者是她想徹底的逃避。
他不允許,不允許她這么對自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帶回來。要弄清楚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
霍全看到王爺終日深思的樣子,加上前些日子他派人送信到熵周國,這件事非同尋常。
“王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來給屬下聽聽,或許還能為王爺分憂?!被羧蝗绦耐鯛斦栈谢秀便钡臉幼?。
“冷懷還沒死,如今是熵周國公主,記??!這事情對外保密。”令狐戰(zhàn)巡也不再隱瞞他。
這消息霍全無比震驚,看來當(dāng)年的一切假象。都是人為的有意掩蓋,“王爺,看來冷姑娘當(dāng)年是本意的想要離開。”霍全不知好歹的說。
令狐戰(zhàn)巡被他這么一說,胸口升起一股悶氣,“難不成你知當(dāng)年真相?或許她是受人脅迫呢,倘若當(dāng)初她知道自己是公主,又何須用這樣的手段離開?!彼苌砗畾獗迫?。
霍全哆嗦了一下,好驚險。轉(zhuǎn)身給自己掌了嘴,“叫你亂說?!?p> “那王爺打算怎么辦?”
“這事還得容本王想想!”目前令狐戰(zhàn)巡想不出什么好對策,但是他絕不允許她就這么嫁人了,她今生今世只能屬于自己。
霍全心生一計,“王爺,不如我們?nèi)グ阉龘尰貋戆伞!?p> “蠢!”令狐戰(zhàn)巡沒等他說完,當(dāng)即打斷了他。
“如今她是公主,這下涉及的不僅僅是個人的事,可是兩國的事。如今兩國交好,互通有無,這么做無疑是給自己端了個馬蜂窩?!?p> 霍全聽后,心中才有所恍悟,不愧是王爺,看得長遠。哪像自己鼠目寸光。
近來裘懷可沒閑著,王后叫來一個授禮姑姑,說是要她學(xué)習(xí)禮儀。以免到了婆家,禮數(shù)不周,丟了皇家顏面。
裘懷想著很快就不用面對她了,也就不必跟她爭執(zhí),就依她吧。況且人家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這會兒她正在學(xué)習(xí)禮儀呢,王后宮里的丫鬟,端來一碗湯藥?!肮?,這是王后特地為您準備的,希望您出嫁后能盡快生個胖小子。”
這言外之意,是說想給她強身健體,給她喝的補藥。裘懷狡詰以笑,“那替我謝過母后,那你放這兒吧,一會兒我就喝?!?p> 丫鬟可不依,“王后吩咐了,怕公主您怕苦,要奴婢親眼看你喝下?!?p> “那好吧,不過這會兒我滿頭大汗,想換身衣裳,換完就喝。你先出去吧。”裘懷機靈的把丫鬟打發(fā)走了。
丫鬟出去以后,她關(guān)上門,趕忙找來一個小瓷瓶子,舀了一勺倒在瓷瓶里面。
當(dāng)她出來的時候,丫鬟看到她果然換了一身衣裳。“這藥還有些燙,要不你幫我涼涼吧。”裘懷故意說道。
于是丫鬟拿起來,還不停的吹了吹?!肮鳎∷帥隽?,您趕緊喝下吧。”
裘懷拿在手里,猶豫片刻,是福是禍躲不過。她相信娘親在天保佑她,于是仰頭喝下,還故意剩下一滴。
丫鬟高興的拿著空碗走了,急忙去給王后交差。
“怎么樣,她喝了嗎?”王后正在悠哉的吃著丫鬟給她剝的核桃,顯得漫不經(jīng)心。
“回王后,奴婢親眼看公主喝下?!庇谑怯帜闷鹂胀虢o王后確認一番,王后拿起碗,看這剩下的一點點,這顏色和氣味,確實是給她熬的藥。
丫鬟走后,裘懷決定出宮一趟,她先是拿著小瓷瓶,來到一家藥鋪。
“大夫,你幫我看看這藥,這是我自己想的方子,看看是不是能強身健體?!濒脩颜襾泶蠓驇涂纯础?p> 大夫把藥倒出來聞了聞,再嘗了嘗,搖搖頭。擼著他的山羊胡子,說道,“姑娘!不是內(nèi)行,可千萬別隨便抓藥啊。這藥屬于寒毒,女子服下可至終身不孕。”
腦海里盤旋著那句話,“可致終身不孕!”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這是多么惡毒的手段。夠狠的!
大夫看她出神發(fā)愣,以為她心里慌張,“姑娘,你服這藥多久了?若是沒服多少,也不必擔(dān)心。”大夫好心安慰她。
“謝謝大夫!”裘懷說完走出去了,她心煩意亂地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人越來越少。
于是她想沿著原來的路走回去,可這時候出來了幾個流氓,攔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兒,怎么一個人走到這了?家住哪兒?哥哥送你回去。”其中一個痞子對她嬉皮笑臉的說。
“給我讓開,別招惹我。”裘懷又生氣又害怕的說。
剛剛那個痞子對其他的人一個眼神,其余的人便拖著裘懷往一個屋里走去。
裘懷放聲大喊,“救命?。》砰_我!”
那幾個痞子把她摁到一張破床上,裘懷奮力掙扎。就在這時,門被炸開了,那幾個痞子一眨眼,便鮮血四濺。
全部倒下,水上飄趕緊把她抱在懷里,差一點她就出事了。裘懷躺在他懷里,不停地抖著,水上飄安慰著她,“別怕,我在這?!?p> 水上飄馬上領(lǐng)著她出去,把她放在門外,“你在這兒等我!”說著正轉(zhuǎn)身進去,裘懷馬上拉住他。
“算了吧,人已經(jīng)死了?!濒脩严袷悄軌蚩闯鏊睦锼耄巷h是想進去給他們來個死無全尸,但是裘懷拉住了他,他也只好算了。
這是他第一次,心慈手軟,于是拉緊了她的手,“你為何一個人到這里來?怎么出門也沒讓人跟著?!?p> 語氣里是那種擔(dān)心的責(zé)怪,“如果你今天出了什么事,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彼巷h狠狠地把她鑲進懷里,是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讓你擔(dān)心了。”裘懷表示道歉,然而她卻滿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