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煉利從辦公桌后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一臉怨氣的陳方寶做到了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
“先抽根煙消消氣!”
說著程煉利從沙發(fā)中間的茶幾下拿出來了一包特供的香煙,拆開后自己拿了一根,然后把剩下的全扔給了陳方寶。
陳方寶當(dāng)然也不會客氣,直接把煙拿了起來,往茶幾上磕了磕,用嘴吊起來了一根,然后把整個煙都塞進(jìn)了兜里。
陳方寶從兜里摸出來路邊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jī),先伸到了程煉利的臉前。
程煉利還是老樣子,三指拿著煙,在陳方寶的打火機(jī)上點著后,緩緩地抽了一口,笑著說道:
“大寶,這個你可別見怪,預(yù)約是公司規(guī)定的,以后你來直接打我電話就行了!”
陳方寶把打火機(jī)拿到身前,點燃了自己嘴邊的香煙后,胳膊抖擻了幾下,嘿嘿地笑了笑。
“他媽的,正規(guī)的公司就是不一樣,干啥都是一套一套的!”
說到這,陳方寶嘴里叼著煙,抬起頭仔細(xì)地看了看程煉利的這個辦公室,繼續(xù)說道:
“我他媽真是沒想到干律師公司這么掙錢?。∧氵@辦公室都能讓我再開個酒吧了!”
程煉利拿起茶幾上的水壺,給自己和陳方寶都倒好了一杯茶水。
“頂尖律師很貴的,公司的頂尖律師出動一次,勞務(wù)費都是六尾數(shù)以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用律師不要錢啊!”
聽罷這話,陳方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
“誰讓咱們是兄弟呢!哈哈!”
“大寶,你?。 ?p> 的確是,陳方寶在零東地下能夠飛快的崛起,自己膽子大,對外人心狠,拿自己人當(dāng)兄弟是一些方面。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他在零東有一個好兄弟,程煉利。
“小橙子,我那幾個人現(xiàn)在弄得咋樣了?”
“公司的律師已經(jīng)操作的差不多了,估計后天就能出來了?!?p> “哈哈!好!”
這幾年,像這種忙,程煉利不知道幫了陳方寶多少次了。
不過以前都是陳方寶給他打電話,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公司找他!
程煉利三根手指拿著煙在嘴邊抽了一口,看著陳方寶笑著說道:
“大寶,我就不理解了,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不是只要給進(jìn)去的小弟兄們一些‘安家費’不就行了。你干嘛每次都要把他們弄出來呢?這次還親自來我公司了!”
陳方寶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他媽怎么能一樣嘛?這幾個都是死心塌地跟著我吃飯的,出身都跟我差不多,沒爹沒娘的!他們現(xiàn)在都把我當(dāng)親哥哥看,我怎么著也不能扔點錢跟打發(fā)狗一樣的對他們吧!”
程煉利點了點頭,其實這么多年了,程煉利也著實了解陳方寶這個人!
寧可自己餓著,也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餓著。
程煉利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拿起小茶杯緩緩?fù)炖锼土艘豢跍夭琛?p> “不過,大寶。現(xiàn)在什么都查的嚴(yán),你那邊也盡量低調(diào)一些!”
“好!”
雖然嘴上說著好,但陳方寶卻一臉不在乎地靠在沙發(fā)上,嘴邊叼著煙頭,敷衍地點了點頭。
“對了,大寶。還有一件事忘跟你說了,就是你跟向醫(yī)去涼州那幾天,我接到了一條來自金海公安局的信息!”
這點倒引起了陳方寶的興趣,陳方寶坐正了身體,把嘴里的煙頭丟到了煙灰缸里,看著程煉利說道:
“他媽的,金海那邊查出我了?”
程煉利被陳方寶這么一弄,給搞笑了。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
“看你慌的,你就在金海打砸了一些東西,一沒錄像,二沒證據(jù)。他們第一天把你抓進(jìn)去,第二天我就能把你弄出來!”
陳方寶想了想程煉利的話后,直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最近事太多,腦子他媽都不夠用了!”
程煉利把手機(jī)拿了出來,放到茶幾上,說道:
“金海那邊的公安局說,他們手下的線人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了劉鶴顏的蹤跡,說是很可能跑到零東了。大寶,你可得小心?。∵@可是一只瘋狗!”
陳方寶聽罷一臉不屑地笑了笑,從煙盒里又拿出來一根香煙夾在了嘴邊。
“我他媽當(dāng)什么事呢!他底下人不都被你整進(jìn)去了嘛!一個被拔掉翅膀的人能干什么?”
但程煉利的表情就不是那么輕松了,程煉利往陳方寶這邊移了移,說道:
“根據(jù)最近金海警局提供整理的資料,這個劉鶴顏沒咱倆想的那么簡單,他除了明面上被你砸的酒吧,會所生意外,他還在經(jīng)營著金海地下‘涼冰’的生意!”
這話一說,陳方寶也皺了眉頭,因為地下的事情,陳方寶最為了解了,“涼冰”的生意一直都是由各地方的巨頭相互合作在做。
這就證明了一件事,這劉鶴顏雖然沒了手下,但是卻認(rèn)識各方的巨頭,不過反過來想的話,這倒是件好事!
想到這,陳方寶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說道:
“那他媽正好?。∪绻麆ⅩQ顏真是經(jīng)營那種生意的,那他這次必死無疑了,因為各個山頭的野狼怎么可能會放一只沒了獠牙的浪呢?”
程煉利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性格沉穩(wěn)的程煉利還是有一些擔(dān)心,但看著陳方寶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么。
“天也黑下來了,小橙子,吃點燒烤走!我跟向醫(yī)以前去的那家村里的燒烤攤,那味道真是一絕!”
被陳方寶這么一說,程煉利才扭過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意識到太陽已經(jīng)回家睡覺了。
“走!幫你這么多忙了,也該你請請客了!”
說著程煉利便站起身,陳方寶見此直接拍了一下屁股旁邊的真皮的沙發(fā),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必須我請客啊!走!今晚你吃啥我點啥!哈哈!”
夜晚,金海市。
李向醫(yī)從金海盲山陵園出來后,便開著車去超市買了一些菜和豬肉。
畢竟跟著嫂子梁娟學(xué)了一個月了,阿姨的那四道菜李向醫(yī)現(xiàn)在也是手到擒來。
坐在馬連山的家里,李向醫(yī)在茶幾上擺好四盤菜,然后從茶幾地下拿出來一個小酒杯,給自己緩緩地到了一杯白酒。
“馬老師,阿姨!向醫(yī)明天一定會給你們長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