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這個逼裝的可謂是響亮之極,一下子便鎮(zhèn)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種寸勁拳省去了所有的花里胡哨,出拳快穩(wěn)準狠,這種簡單暴力也是能讓人覺得極其賞心悅目。
這不,襄鈴兒便在一旁兩眼閃著小星星,相信只要是愛好武藝之人見了林川這套拳法定會生出興趣來。
閑話不提,著眼身前。
那侯三倒也抗揍,要知道林川在使這拳時已經(jīng)用了七分力,再加上寸勁拳這等爆發(fā)性的招式,打在一般人身上不死也得半殘。
可沒想到眼前這侯三居然在這么短時間便緩過勁兒來,這讓林川不知道是不是該高看他一眼。
只見這侯三掙扎著站起身子,緩步從地上爬起來,回到朱三的身邊低聲開口道:
“公子,這點子太硬,我們回去叫人。“
那朱三公子倒也能隱忍,聽了侯三的話一言不發(fā),就是帶有恨意的眼神都沒有留下,由著侯三扶著自己緩步離開小樓。
他這副表現(xiàn)倒是讓林川感到詫異,若是他口吐臟字,或是露出什么表示恨意的動作表情來,林川倒不會把這人放在心上??伤自捳f能咬人的狗不叫喚,眼前這對主仆倒是容得自己重視一番。
眾人目送著這朱三離場后,柳七靠過林川跟前來,抱拳施禮道:
“沒想到林兄能有如此身手,當(dāng)真是令人驚艷?!?p> 至目前為止,林川對這柳七的有著極大的好感,一個是對歷史名人的敬仰,另一點是真心覺得此人人性不錯,是個可交之人。見其主動與自己說話,林川收了架勢也極其禮遇地沖柳七說道:
“哪里哪里,只是莽夫之勇哪抵得上柳兄大才,不是小弟吹捧,柳兄此間所賦的對瀟瀟暮雨灑江天,定是能成為千古名句。“
林川所言句句屬實,可在柳七看來只不過是朋友之間善意的吹捧,倒也不放在心上,但同樣對于林川也是認下了這個朋友。
對于林川展露身手的行為,夢霏霏卻是臉色稍有一變,可轉(zhuǎn)瞬而逝,只是任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夢霏霏的態(tài)度冷上了不少。
“林公子,這損壞的物件兒可是要算到公子的身上。“
林川自幾經(jīng)生死后,養(yǎng)成了習(xí)慣洞察人物與場景的習(xí)慣,眼下見夢霏霏開口,倒是也覺察出了一些不同。
可對于常人來說,留意到的不一定會立即放在心上,林川也是如此,再加上自身認定為夢霏霏是自己人,對她的警惕也松懈不少。
“好說,好說。這等錢財,林某還是出的起的?!?p> 說著話,林川從袖間取出一個錢袋子,順勢拋到之前的奉茶盤上,聽分量至少也有一百兩左右。
其實按說林川自身可沒多少錢。要知道林川此番下山可是去搶錢的,哪有劫匪帶那么多銀子的道理,可要說林川為何這么有錢,自然是襄鈴兒的功勞。
襄鈴兒心思純凈可是不傻,自然知曉出門在外,錢是第一重要的事物,以她的身份,山寨上聚集的財物不是說拿就拿,只是此行全全交到來林川手里。
之前見林川等人拿不出銀子,夢霏霏便想借此為難二人,讓二人知羞而退,可誰知完全無用。
看見林川的動作稍稍一愣,隨即恢復(fù)過來,眼神里更加多出一絲不善。面色再也無有笑容,冷著臉沖著林川說:“既然林公子賠足這桌椅錢,那便請吧!“
“好勒!等,等會?!?p> 本以為就此息事,誰想居然被下了逐客令,一時間讓林川反應(yīng)不及。
一旁的柳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好貿(mào)然開口,靜靜觀著眼前局勢。
“林公子,難道認為能作出比柳公子還高出一籌的作品么。此間我心屬這瀟瀟暮雨灑江天,有何不可?!?p> 聽人家這番話,林川一時無語,不由得右手摩挲鼻尖,心想道:“我是怎么得罪這女的了,怎得這么偏向柳七,難道是看上柳七了不成?“
想到這,林川不由地瞅向柳七,見人家頭戴巾帽,身著寬松長袍,雖說一副書生打扮,可氣質(zhì)上的風(fēng)雅不羈足以比擬那些成名的文人騷客,倒是比自己更吸引女生的眼球。
又瞥了眼襄鈴兒,見襄鈴兒沒有被柳七吸引,心底一松。轉(zhuǎn)過神來繼續(xù)沖著夢霏霏道:
“姑娘憑何認定,我作出來的詩詞比不上柳兄的對瀟瀟暮雨灑江天?!?p> “噢?“
這聲由柳七發(fā)出,眼底迸出精光來,看向林川的目光中多出一絲期待來。
要知道今日所作對于柳七自己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可是借著夢霏霏的絕妙琴聲以及近期的人生所感才作出的作品。
倒不是倨傲,柳七心里認為林川的作品最多是與自己持平。超越自己這一作品的神作怎會如此輕易問世。
“既然如此,霏霏洗耳聆聽林公子的高作?!?p> 夢霏霏眼睛直視林川,想從其中找出林川說謊的影子,可尋了半天竟然發(fā)現(xiàn)林川仍是如此的自信,心下不由得打鼓。
見此林川也是覺得有趣,心想自己背過的名詩古句此時拿出來,倒也能震的住場面,可是見夢霏霏那樣子明顯已有偏袒之心,心里思忖回,沖著夢霏霏開口。
“我這等高作,僅是口述便失去了大半意味,不知霏霏姑娘可否賜我紙筆一用?!?p> 夢霏霏面若寒霜,心道林川真是厚顏,哪有自稱高作的道理。雖是如此,仍是頷首點頭,眼睛直勾勾盯著林川,倒是讓林川有些毛骨悚然。
身旁的春兒應(yīng)了命,從別處取來紙墨筆硯放置在林川面前的席座上。
“幫我磨墨!“
林川站起身來,也沒回頭,輕聲說道。
襄鈴兒心領(lǐng)神會,走到席前代替了春兒的位置,幫林川研起墨來。
柳七乃是好文之人,見林川此等賣關(guān)子的行為,心有不滿可還忍不住好奇,將身湊到林川跟前。
見柳七這等動作,林川也是好笑可眼下要寫的東西還真不能讓他知曉,于是便開口:
“柳兄,有失風(fēng)度了!“
柳七面上一沉。心想,我都拉下臉往你跟前湊來,還要什么風(fēng)度。不過也知曉林川這是在趕自己,也不好厚著臉在待著跟前,一揮甩衣袖,重新回到位置上。
環(huán)視在座的眾人,林川嘴角上翹,手也不閑,慢慢持起筆來,在紙上龍飛鳳舞。
那等姿態(tài)讓一旁的襄鈴兒看得都有些癡來,若是能開口,她一定會說,這是什么玩意??!
看著自己的墨寶,林川也是一臉尷尬,寫慣硬筆字的人,讓他拿起毛筆也真是有些難為他。
飄飄灑灑寫完幾個大字收筆放回筆架。見林川收勢,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將眼神探過去。唯一見證這幅作品的襄鈴兒此刻卻是一臉的鐵青。
強忍著給林川一巴掌的心思,從他手中接過這幅大作來。不知為何迎著眾人的目光,心里生出一些慚愧的心思來,不由得腳步加快,來到夢霏霏面前,將這幅墨寶親手交于她。與此同時,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
“只得你一人觀看?!?p> 說完,襄鈴兒趕緊退回林川跟前,半道眼瞧柳七那急切的模樣,都不由地替林川心虛。
夢霏霏一臉疑問,眼神撇向林川,想探出些信息來,可見林川只是一股尬笑,心中不由生出疑問來。
帶著疑問打開紙張,只發(fā)現(xiàn)其上的筆跡丑陋不堪,就是幾歲的孩童都能比過,只是正中間那幾個大字讓她動容:
“我請你吃三串糖葫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