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清澈的湖水在林川眼里變得異常渾濁,渾濁到淹沒了他生的希望。
“咕嚕嚕嚕“
胸口這團氣終究耗盡,緊閉的口鼻全全打開,湖水瞬時沁了進去。林川就感覺不僅是手腳,身子眼皮都變得疲重。
眨下眼,原本看到的光亮竟消失了,濃濃地黑暗包裹著自己,身體好像也沒了溫度,開始覺得分不清哪里是自己,哪里是湖水。
再眨眼,好像出現(xiàn)幻覺。跟前有一道靚影,皮膚白皙,身姿姣好齊肩長短的黑發(fā)因為水波而向上漂浮著,這才顯出那嬌小臉蛋上,整齊而明媚的五官,那眼睛真是黑的深邃。
等一下,這雙眼睛,我好像認識。
是,襄鈴兒?
內(nèi)心活泛到這,好像誰給噔了一把,瞬間魂歸本體,林川也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是醒過來,那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感。傷倒是沒有一處,疼是因為長久沒動,冷不抽運動過量的后遺癥。
“啊,真是,怎么就受了這么一趟災(zāi)?!?p> 林川努著勁,從坑洼的地面爬走著,來到眼跟前的洞壁旁,轉(zhuǎn)過身,坐起來靠著洞壁,四下打量著周邊。
雖說不知哪傳來的光線,好在讓這山洞不至于漆黑一片。
腳邊不遠,地勢由高到低,低的那塊積著大量的湖水,想來從剛剛的湖底出來大概就是這了。
視線再轉(zhuǎn)過這邊,距林川所在的位置往里走,稍稍有些坡度,從間總有些奇形怪狀的石頭遮著視線,讓人很難一眼探清這里的全貌。
“鈴鈴鈴~“
熟悉的響鈴聲從不遠處傳來,林川還沒來得及往聲源處看,更是清脆悅耳的聲音從相同方向傳來。
“你可,真的夠大膽的。“林川轉(zhuǎn)過頭去,眼前的少女同他一樣全身濕透,現(xiàn)在還有水滴順著衣襟以及褲腿處往下落。
可也是此,少女曼妙的身姿盡顯。只手可握的腰肢上,酥胸微挺,兩者相較本就產(chǎn)生極強的視覺沖擊,再加上潔白完美的鎖骨稍稍露出,愣是讓林川失了神,癡傻地往著眼前的襄鈴兒。
襄鈴兒見林川一下變得呆滯,還以為真有腦子進水這一說。再往近走,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人是在盯著自己不放。
襄鈴兒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身似佼燕,“蹭蹭蹭“幾步來到林川跟前,一個翻身雙手撐地,兩腳前后踢在林川的胸口與小腹。
隨后又聽得“噗通“一聲,林川再次落入水中。
為什么說再次呢,前文也提到了,王鐵頭扔過一次,呂旦踹過一次,現(xiàn)在再加上襄鈴兒。
敢情你們玩呢,拿我尋開心?這么喜歡看人下水,你們怎么不組團去奧運會看跳水比賽,那可比我這好看的多。
林川也就只敢在心里罵罵街,當(dāng)面說?這三位可都是要人命的存在。
再從水里上來,襄鈴兒不知從哪淘換件衣服套在身上,遮住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身材。
見林川那狼狽的樣子,俏臉難得一紅,隨后強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能見到我,說明前兩道考驗沒難住你。最后一道考驗很簡單,看見我腰間的鈴鐺了么,只要你能把它碰響,我就收你為徒,你想學(xué)什么我就教你什么?!?p> “說話算話?“
“當(dāng)然!“
“好,你看!“
林川一波節(jié)奏帶快,等襄鈴兒答應(yīng),瞬時手指向襄鈴兒背后某個方向。
襄鈴兒也沒想到林川這么快就使出炸來,頭也就順著林川手指向的地方望去。
見這機會,林川一步當(dāng)兩步飛快來到襄鈴兒跟前,眼見著就碰到襄鈴兒腰間的鈴鐺。
事情就這么簡單?當(dāng)然不會,襄鈴兒雖然上了當(dāng),但她的身手也決定林川不會這么容易成功。
只見襄鈴兒一個側(cè)身,順著林川伸過來的手,差著絲毫很精細的給躲了過去。
“哼,別看你長得呆頭呆腦,肚子里可是一副壞水。再來!“
雖說差點被得手,襄鈴兒反倒興奮起來。那樣子就如同從一個玩爛的游戲里發(fā)掘出了心樂趣,故又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聽襄鈴兒的話,林川也是啞巴見啞巴,無話可說。
我怎么就呆頭呆腦。好吧,這也不是我的樣子,呆就呆吧??蛇@壞水我可不背鍋,我這是戰(zhàn)術(shù),戰(zhàn)術(shù)。
心里一邊怒吼,一邊也暗暗可惜,這用過一次,第二次就不好成功了。林川打量著四周,打量著襄鈴兒,也不貿(mào)然,思忖著破局的方法。
局面就這么僵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林川沒了動作,搞的襄鈴兒這邊才生起的熱情被從根處澆滅了,這就讓襄鈴兒很是不開心。
“喂,你要拖到什么時候?!?p> 襄鈴兒放了防御的架勢,兩手叉腰,右腳還不忘在地面踩上幾腳。
林川嘿嘿一樂,旋即瞬時整個頭往下壓做出一副行動的樣子。
“就是現(xiàn)在?!?p> 襄鈴兒措手不及,但腦子里那根弦一下嘣起來,緊盯著林川即將發(fā)出的每個動作。
可接下來,發(fā)現(xiàn)林川只是擺了個架勢,根本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樣子。
“喂,你這不是玩人么?!?p> 襄鈴兒見狀也是惱火,小嘴嘟起,一雙美目要吃人似的。
“怎么就玩人,我本是想出手的,但見你沒了破綻,我當(dāng)然不去費這個功夫了?!?p> “你!“
襄鈴兒心想這人怎么這么無賴討厭,前幾天相處的時候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
“我?“
本要說的話,被林川吞回去,眼睛滴溜一圈,一條妙計來上心頭。
“襄鈴兒,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
“我把手腳綁了照樣能碰到你腰間的鈴鐺?!?p> “你就可勁吹吧!“
“這么說,你是不信?“
“當(dāng)然不信?!?p> “我若實現(xiàn)了如何?“
“你要怎樣便怎樣。但你若是做不到又怎樣?“
“我要是做不到,我寧愿做你三天小廝,為你端茶送水?!?p> “好,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p> 兩人有模有樣的做完約定,林川一笑,擺出智計在握的樣子。
“可有繩索?“林川說。
“這地哪來的繩索,你等著,我給你找些藤蔓來?!?p> 襄鈴兒身影一閃就失了蹤影。簡短簡說,等襄鈴兒再出現(xiàn)的時候手里圈了大盤的藤蔓,這藤蔓粗枝壯葉的,甚至比一般繩索還要牢靠。
“呦,找來了?那好,防著我作弊,請鈴兒你來綁上我如何?!?p> 這個時候,林川衣服已經(jīng)干了七七八八,不過皺的不像話。本擺出一副智者形象,配著這副行頭卻顯得有些好笑。
“自然?!?p> 襄鈴兒可不管那么多,她現(xiàn)在一心想看看這人怎么能在綁住雙手的情況下,碰到自己腰間的鈴鐺。
話說著,襄鈴兒持著藤蔓走到林川身旁。林川也不動,任由襄鈴兒綁住自己的雙手。然而接下來的事,林川的舉動可當(dāng)真顛覆了襄鈴兒的三觀。
只見襄鈴兒彎下身子,林川也跟著彎下,彎得還比襄鈴兒要深上一些。旋即,一臉無害的將雙手伸到襄鈴兒面前,說:
“鈴兒,你看你這扣系得可不緊?。 ?p> “怎么不……“
襄鈴兒話還沒講完,一雙美目瞅見林川修長的手指,指尖正好觸及她腰間。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