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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花傳

【88】渾水

瑤花傳 菠蘿羽 2031 2019-04-18 11:00:00

  蕭素心里輾轉(zhuǎn)起來,蕭茹在一旁說道“當日沈家給咱們家來了不少信,咱們都回絕了,澈光弟弟從外祖父過世后在沒了消息,咱們對那邊一直都是不了解的??缮蚣业淖嫔虾孟窬褪驱R州的?!?p>  蕭茹知曉輕重,連忙將那信遞給了蕭素,蕭素看著那信封口上的蠟,小心的撕開了那封信。

  蕭素拿出了那幾頁紙,上面字跡工整的寫道“給齊王府蕭家娘娘親啟。”

  蕭素見著,又往下看著?!笆捘锬锍噬?,奴婢乃沈氏老奴,幼年于英州相識娘娘。茲蕭家大人退婚于少爺,老奴為保少爺專心學(xué)習(xí),故一直相瞞。老奴深知,沈家自變故以來,雖仰仗先祖庇佑保全幼子性命,又將大人復(fù)名,可沈家終是沒落窮途。少爺心性純良,本性和善,自幼時便一直嚴守盟誓。所故發(fā)奮苦讀,待春試之后能高中進士,得此名聲,匡扶沈家。老奴知與蕭家大人一事,終見天日,懇請蕭娘娘規(guī)勸大人,戍守盟誓,求娘娘成全。老奴沈年。”

  蕭素見著,心里堵著。

  蕭茹見著后面還有幾張紙,

  便扯出來說道“姐,這里還有兩張紙。”

  蕭素接過,打開一瞧。字跡清秀俊逸。落款處寫著璇璣二字。

  蕭素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名字了。

  她除了小時候分別時,叫他那一聲璇璣,一直喚的都是澈光弟弟。

  而信的內(nèi)容,也只有珍重二字。

  珍重。

  蕭素愕然。

  蕭茹見著蕭素說道“姐,沈家是什么意思?!?p>  蕭素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出了那事,父親那頭自然是交涉不得。沈家應(yīng)該是在齊州知道了這事,以為你嫁了過來,所以想由著齊王的勢力,讓父親低頭。”

  蕭茹急道“那,這豈不是什么都趕到一起了?”

  蕭素嘆了口氣說道“嫂嫂前日來的時候,說大哥已經(jīng)囑咐好家里了,而殿下也應(yīng)該見著我的信了。本來以為這事就算好了。哪知道沈家如今一直記著?!?p>  雪竹勸道“小姐,那該怎么辦?”

  蕭素說道“本就是咱們欠人家的。澈光弟弟從小吃了多少的苦,那些罪咱們都沒受過。眼下春試正考著,論理他家那頭上面也平反了,不如等他考中進士,再幫他謀個官職,也算我們補償他了。不過姻緣這東西到底緣淺,只能先回絕他了?!?p>  蕭茹瞪大眼睛說道“姐,進士考上了不久有官做了嗎?還用你費心?”

  蕭素說道“以他現(xiàn)在身份背景,考得頭名,又有什么用處呢?弄個偏遠地界做個候補,那便真是徹徹底底破落了?!?p>  雪竹說道“小姐真的要給沈少爺求官?”

  蕭素說道“仔細想想,就算給殿下送個左膀右臂,能幫襯著也好?!?p>  而那邊的信送到?jīng)]多久,蘇錦川便拿著京城的信交給了商瑂。

  校場賬營內(nèi),商瑂打開了那封家書,也知曉了此事,便將那信放在了桌上。

  蘇錦川看著商瑂說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商瑂瞧著蘇錦川說道“前些日子,你研究的那個要考進士的人,如今未等跟她說,她到要本王來討要了?!?p>  蘇錦川說道“可是那位沈家的公子?”

  商瑂點點頭說道“這便來跟本王夸這人的好來,又說著我必得這個人,眼瞧來,本王到真的得應(yīng)承她了?!?p>  蘇錦川說道“鎮(zhèn)遠候那邊,臣已經(jīng)修書過去了。”

  商瑂閉著眼,說道“他這老東西可說什么了?!?p>  蘇錦川說道“那邊仍是不肯依?!?p>  商瑂冷眼說道“吳千林這個老匹夫,仗著自己與先皇后同姓,便說自己是皇后遠親,與皇后同宗。如今,皇后倒了,他倒是高高掛起了。與中書令那頭攀上親事不說,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頭子還想給自己續(xù)弦續(xù)的體面。如今愈發(fā)的氣焰高了,瞧著本王這落魄王爺上不了眼,也漸漸地不放在眼里了。”

  蘇錦川回道“蕭子傾如今也在中書省那邊,想必,這事也有王家的參與?!?p>  商瑂攥緊了拳頭道“他想拉蕭子傾也上他的船。不過這事蕭子傾也未必知情多少。想當初蕭茹過門之時,他尚且對本王有敵意,覺著會欺負了他妹妹,更別說他鎮(zhèn)遠候了。本王總覺著,或許他承諾給蕭子傾的,遠比讓蕭子傾知道的要多。”

  蘇錦川說道“殿下認為,這事還有隱情?”

  商瑂說道“蕭澤在英州待了那么多年,都只是刺史。他能和京中拉扯上什么關(guān)系,這事也只能是蕭子傾通了他爹那關(guān),才說動的嘴。他雖害不了他妹妹,可他那個位置,再往上你我都清楚是什么,那個機會就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就會那么心甘情愿的讓他錯過?”

  蘇錦川說道“可臣總覺著蕭大人并非這樣的人?!?p>  商瑂看著他說道“人心難測,你想想看,當初父皇本意蕭家女兒為王妃,所以才想著將蕭子傾弄到那位置上,可是世事難料。你說他當時恐怕也沒想明白,蕭茹怎么就成了側(cè)妃吧?!?p>  世事難料,人心難測,無法預(yù)料的,都只能當時從未發(fā)生過。

  蘇錦川說道“為今之計,只能去找平王了,請平王去說給鎮(zhèn)遠候。”

  商瑂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他瞧著蘇錦川說道“五弟吹不得風(fēng),這事沒那么麻煩?!?p>  蘇錦川說道“那殿下可有對策?”

  商瑂笑了一下,桃花眼泛著冷色。

  “人死不能復(fù)生。既然他發(fā)妻死了,他也應(yīng)該想她了。”

  蘇錦川說道“臣以明白,臣自會安排明白。”

  商瑂說道“死的干凈點,好歹是鎮(zhèn)遠候?!?p>  “是。”

  漆黑的夜晚,星星的亮光全被風(fēng)蠶食。

  這一望無際的漆黑,透著血一樣的味道。

  那個可以宣泄的口,一旦被撕開,便逐漸充盈進了無數(shù)的吸引力。

  鎮(zhèn)遠候府。

  破曉,晨鐘響起,卻隨著一聲老仆撕心裂肺的嘶鳴,發(fā)現(xiàn)了緊閉著雙眼已經(jīng)涼透了的身體。

  花白的胡子被灌進來的冷風(fēng)吹起,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是具冰冷的尸體。

  老仆被嚇到奪門而出,滿院子喊道“不好了,侯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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