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報這個仇,一定!”
西海,敖烈一腳將面前的紫金琉璃盞打碎,大發(fā)雷霆。
那些服侍他的侍女,都膽戰(zhàn)心驚的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這位太子爺之前被人綁走,回來之后,就性情大變,越發(fā)的暴躁。
短短一年,不僅沒有好轉(zhuǎn),還越演越烈。
已經(jīng)有不知道多少侍女下屬被他打死,整個西海龍宮也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中。
“你們怎么不說話?本太子就這么讓你們討厭嗎?”
敖烈見到眾人都低頭不語,一把抓住身邊的一個侍女,巨大的力量,直接讓那侍女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充滿恐懼。
“你們是本太子的侍女,豬狗一樣的東西,竟然不給本太子面子!”
敖烈臉色猙獰,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孔上,此時竟然有無數(shù)條殷紅的傷痕,宛如蜈蚣一般,將敖烈的一張臉分成了無數(shù)塊。
看起來好不恐怖。
這些傷痕,是蘇狂留下的。
整個西海龍宮,已經(jīng)想了很多辦法,卻是沒有絲毫的解決方案。
因為,那些殷紅傷痕中,竟然蘊含著一種恐怖的力量。
不僅每天都讓敖烈疼痛難忍,鉆心刺痛,更是讓他的一身修為,在慢慢減弱。
生不如死!
這就是敖烈如今的現(xiàn)狀。
侍女被敖烈抓得說不出話來,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戾氣,手上就多用了幾分力。
咔嚓!
只見那侍女渾身一軟,竟然被敖烈生生捏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廢物!”
敖烈呸了一口,正要打算將這賤婢的尸體踩成肉醬,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沒見到本太子心情不好嗎?還來煩我做什么?!”
敖烈下意識就要大罵,那接著響起的聲音,頓時讓他的臉色一喜。
“龍王陛下!”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身上穿著一件繡著蒼龍的青色長衫,氣勢強烈,不怒自威。
他正是西海龍王敖閏。
自西海龍宮被蘇狂一手毀去之后,這位龍族之首,就變得低調(diào)多了。
當(dāng)然,整個西海龍宮都知道,這位才是那個最那憤怒和恐怖的人。
敖烈偏激,也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拿身邊的侍女下屬出氣。
但是敖閏,從來都是沉默寡言,每天一副無比忙碌的樣子。
但西海的人都知道,龍王這是在準(zhǔn)備報復(fù)。
聽說這一年多以來,龍王已經(jīng)三上天庭,目的就是為了討要一個說法。
龍宮被毀,兒子被綁架。
敖閏這位西海之主,有理由展開一系列瘋狂的報復(fù)。
走進(jìn)大殿,敖閏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不需要開口,就有人主動上前來將那尸體抬走。
“丟進(jìn)魔心海,別臟了我西海的地方?!?p> 那人剛碰到侍女的尸體,敖閏就淡淡開口。
那人渾身一顫,眼底有一絲極度的恐懼之色閃過。
魔心海,那是整個西海中,懲罰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
就算是死了,在那里也不會得到轉(zhuǎn)世投胎的機緣,靈魂每天都要遭受海水沖刷,受盡折磨。
這位西海龍王,做事果然比兒子還要狠毒啊。
那人急忙答應(yīng)一聲,帶著侍女的尸體,趕緊走了出去。
揮揮手,遣退眾人,敖閏走上高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父王,玉帝怎么說?”
敖閏剛一坐下,敖烈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敖閏看了敖烈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可是我西海太子,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敖烈當(dāng)時就炸了,跳腳道:“沉住氣?父王,換做是你,你能沉得住氣嗎?”
敖烈指著自己的臉,怨毒的說道:“他蘇狂給予我的,我一定要百倍償還!”
“胡鬧!”
敖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西海龍宮都抖顫了一下,嚇得那些西海龍族都臉色蒼白,以為剛剛修建完好的龍宮又被人毀了。
見到敖烈還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那張臉上的傷疤又流出了猩紅的血跡,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我兒不必?fù)?dān)心,他蘇狂雖強,但是三界之大,強者眾多,總有人能夠收拾他!”
敖閏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笑。
敢毀他龍宮,傷他孩兒,此仇不報,誓不為龍!
這一年多來,敖烈受盡折磨,他何嘗不是受盡嘲笑。
整個天庭都在笑話他敖閏,竟然連自家的老窩都被人給端了,還讓人在自己兒子上畫了畫。
每每想起,敖閏都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口吃掉那些雜種。
但是敖閏忍住了。
因為他還要去求他們。
三上天庭,不僅僅是為了希望玉帝能夠幫他出面,還是在召集幫手,希望將花果山一網(wǎng)打盡,讓那蘇狂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
而讓敖閏憤怒的是,一開始玉帝竟然讓他消氣,此事他有決斷。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敖閏發(fā)現(xiàn),這個三界,靜得嚇人,完全沒有絲毫風(fēng)聲說玉帝要派人去剿滅花果山。
只是派了一些工部大仙,幫他重建龍宮。
憤怒之下,敖閏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獨木難支!
三上天庭,除了幾個平時與他較好的大仙開口支持他以外,其他人都閉口不談此事,這讓敖閏心中更是暴怒不已。
但是沒辦法。
誰叫他四海龍族和天庭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不好呢。
宣調(diào)不宣聽。
聽起來很有面子,其實不過是被邊緣化的一種而已。
“還有敖順那白癡!”
想到當(dāng)初竟然被敖順拒絕,敖閏心中的憤怒就控制不住。
“哼,不過那敖順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被人鎮(zhèn)壓自家龍宮,無人敢救,他這是自掘墳?zāi)?!?p> 敖閏想起這茬,就忍不住笑起來。
隨即又是一嘆。
“烈兒,你確定那敖順是被嚇到的嗎?”
敖閏忍不住有些懷疑。
堂堂西海龍王,怎么可能會被嚇到?
敖烈頓時說道:“父王,我怎么敢騙你,我可是親眼所見,那敖順原本想要和蘇狂死戰(zhàn)的,但誰知道蘇狂就是一個不計后果的混蛋,竟然殺了雷部大神木大人,就連那位方奇大神也被蘇狂一舉滅殺,所以敖順根本來不及動手,就被鎮(zhèn)壓了。”
想到那個場面,敖烈就是一陣后怕。
敖閏點點頭,說道:“如此就好,只要確定那蘇狂真的殺了天庭雷部的人,這一次,他就一定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