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吻驚四座
聽見笑聲,眾人皆看向殿門外。只見一位雖已年過半百,但英姿不凡,身著鑾虎朝服,留著黑白參半胡須的尊者步入殿內(nèi)。
他便是大華國的太師,亦是大華國的八大輔臣之首——洛勵雄。
緊跟他身后的是他的長子和次子,洛元皓,洛元祁。還有洛家才學(xué)武功最出眾的老幺,洛元明。
雖離的有些遠(yuǎn),但我看的真切,這洛元明自入殿后,眼睛便一直盯在我的身上,眼里流露著藏不住的歡喜。
我裝作什么都未察覺的樣子,平淡地看著走至堂下正中的洛勵雄和他的三位公子。
洛勵雄向殿上的王叔行禮道:“王上,老臣因家中有事,故而來遲,望王上恕罪?!?p> 只見北玄楓不動聲色地說道:“國師說得哪里話。世人皆有家長里短,實屬人之常情,何罪之有?!?p> 緊接著,這洛勵雄轉(zhuǎn)而面向我行禮道:“老臣恭賀殿下榮登王儲之位。今日夜宴,是為殿下慶賀而設(shè)。臣來遲,特意帶了一份大禮向王儲殿下賠禮?!?p> “哦?那先多謝國師了?!蔽音尤灰恍?。
“來人。將賀禮呈上?!贝挳?,一位內(nèi)侍公公便從殿外捧著一個四方四正的長木匣而入,呈到殿上。
“殿下,還請您起身,親自打開?!甭鍎钚壅f道。
我示意炎彬扶我起身,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到木匣前。
這一刻,我注意到洛元明微微擰起的眉頭,還有他那死死盯著我和炎彬拉著的手的眼神。
我想這大概就是男人心里吃醋的樣子吧。
“炎彬,這木匣看起來有點厚重,你幫我一起打開吧?!蔽页妆蛐Φ馈?p> 此時的洛元明眉頭擰得更深了。
“諾,殿下?!毖妆驊?yīng)道。
我和炎彬一起上手打開了木匣,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
匣中光線不清,加上劍身布滿暗黑色的鮮血,我便示意炎彬取出詳觀。
“蒼穹劍?”待炎彬剛將劍拿出時,炎彬和北玄楓同時脫口而出,驚訝地看著此劍。
我也一時反應(yīng)不及。蒼穹劍,這是王兄的佩劍。每逢演練斗武,征戰(zhàn)沙場,王兄從不離身。
王兄和父王慘死后,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們和數(shù)十萬大軍尸身的任何蛛絲馬跡,就連馬匹和兵器都未尋得一絲半點。
只知道他們是葬身于莫岑國與我大華國邊境交界處。
自那以后,我也再沒見過此劍。
既然蒼穹劍在此,那王兄……
“國師,我王兄他……”我不顧儀態(tài)的朝堂下跑去。
一把抓住國師的雙臂,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殿下,莫急,老臣并未尋得其他。這把蒼穹劍,是老臣的家屬商幫走貨時,在大淵國附近尋得的?!甭鍎钚圯p輕推開我的雙手,退后一步行禮道。
“大淵國……”我不自覺得喃喃道。
“先王和先王儲慘死,至今探查無果。老臣尋得此劍時,劍身就是如此布滿凝結(jié)塊狀的暗黑色鮮血,不敢擅自處理。因此,今日呈獻(xiàn)給殿下?;蛟S可略解殿下思故之情?!甭鍎钚壅f道。
我失落地走回殿上,神情落寞地望著這把劍身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凝結(jié)的蒼穹劍。
炎彬見狀,將劍放回盒內(nèi),啪嗒一聲關(guān)上木匣,從內(nèi)侍公公手中接過。
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輕輕掐了一下。
我抬眼望著他的黑眸,這才從失落中醒來。
今夜還有計劃要實施,不能拘泥于此。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緒道:“國師的賀禮心意甚好,孤很喜歡國師的賀禮,這便收下了?!闭f罷,我便同炎彬一起回了位。
洛勵雄笑道:“殿下喜歡,老臣甚慰?!?p> “國師和三位公子入座吧?!北毙鞣愿赖馈?p> “多謝王上?!备缸铀娜巳胱谔孟率紫?。
此時,只留下葉河清一人獨站中堂。
“王上,臣剛剛所奏之事,還未詳盡稟明。請容臣上奏?!比~河清這時接著說道。
只見王叔正欲開口時,左丞相起身至堂中,跪下俯身道:“王上,今日,臣,二十有余的家奴慘死宮中,請王上做主?!?p> “左丞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先起來再說?!北毙饕琅f不動聲色。
有時候,我真覺得我這王叔是不是快要達(dá)到出家修行的境界了。
說起“冷”性格,我身旁的炎彬已經(jīng)排得上名了。我這王叔的排名比炎彬還要靠前。
不過,北玄楓的“冷”和炎彬不同。炎彬的“冷”,除了平日的沉默寡言外,多給人以一種穩(wěn)妥凌厲的感覺。
而北玄楓的“冷”,給我最大的感覺是隱忍,令人捉摸不透,看不清心思。
“王上,今日立儲大典儀制結(jié)束后,臣剛出華陽殿,便有一只瘋狗朝臣撲來,咬傷了微臣?!闭f罷他撩起右臂的衣袖。
只見他那右臂的小臂上包裹著的白色紗布還在隱隱透出血來。
可想而知,那塊已經(jīng)被咬的血肉模糊。
我低頭哼笑一聲,心想阿黃不愧是軍中戰(zhàn)犬之首。
“隨后,那野狗飛快地逃至內(nèi)宮。老臣派府上統(tǒng)領(lǐng)季磊,帶著家奴去宮中搜索,以防惡犬再次傷人。不料,在華林園撞見王儲殿下,季磊眾人因不識得王儲殿下,有些沖撞。誰料想公主殿下執(zhí)意避護(hù)那只瘋狗,一氣之下竟將臣的二十余家奴全部格殺?!闭f罷,這堂下的左丞相又行一大禮。
這左丞相倒是先發(fā)制人,告得一手好狀。
“好,左丞相說的可真好!”我笑著拍手稱贊道。
“瑩兒,是如左丞相所言嗎?”北玄楓看著我說道。
“是啊,不過關(guān)于格殺這點我還得補(bǔ)充一下,第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奴,是孤捅了一刀子,后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著實可憐,我便讓阿黃了結(jié)了他?!蔽易谖簧?,笑著坦然承認(rèn)道。
“哦,對了,忘了說阿黃。它不是瘋狗,是惜日孤的愛犬,跟隨王兄征戰(zhàn)過沙場。孤回宮后一直在尋找,沒想到今日卻機(jī)緣巧合得在華林園中遇到?!?p> 隨后我挽起炎彬的胳膊,目光掃視一周,說道:“孤哪有那么多力氣料理那些不知死活的奴才,所以就讓炎彬給他們每人都賞了一刀封喉嘍?!?p> 說罷,我順勢依偎在了炎彬懷里。
“你……王上,您也聽見了,公主殿下親口承認(rèn)了。請王上給老臣做主!”左丞相大聲道。
“葉河清,你方才要說的是否也是此事?”北玄楓看向退于一旁的葉河清。
“正是?!比~河清答到。
“好,那你說說你的看法?!北毙魇疽馊~河清上前。
“臣以為左丞相府統(tǒng)領(lǐng)季磊帶家奴擅闖宮闈沖撞王儲殿下,枉顧宮中法令,實屬有罪?!比~河清上前道。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但公主殿下并未傳令宮中侍衛(wèi)將其拿下,而是讓其隱衛(wèi)盡數(shù)格殺,手法過于狠辣,且不符合規(guī)矩,有失上位者風(fēng)度?!?p> “好了,寡人知道了,退下吧?!北毙髡f道。
“王上,臣還有言,今日是公主殿下成為王儲的第一日,可殿下夜宴竟帶自己的隱衛(wèi)作為伴侍,且舉止親密,有失體統(tǒng)?!比~河清繼續(xù)說道。
“寡人叫你退下?!北毙麟m依舊語態(tài)平和,但顯然已經(jīng)微怒。
“無妨,孤覺得葉大人所言句句屬實,沒有任何偏幫偏私。”我笑著對王叔說道。
“不過孤在此,想問問葉大人。奴才以下犯上,惹怒主上,孤當(dāng)場就地格殺,違反了我上興王宮的哪條明文規(guī)矩?”我挑眉望向葉河清。
“這……這雖宮規(guī)上未寫,可是,先王在時,對待犯錯之人寬以待之,從未有過就地格殺之說。如今王上也從未在宮闈內(nèi)行過就地格殺之事。在眾人心中早已成為默認(rèn)的規(guī)矩?!比~河清略顯理虧的說道。
“默認(rèn)的規(guī)矩?誰默認(rèn)的?那就是說,孤并沒有違反明文宮規(guī),是這個意思嗎?葉大人?”我嘴角微揚(yáng)地說道。
“這……這……”
還未等他想好詞,我又接著說道:“葉大人還說,孤行為不檢??蓭О槭虆⒓友鐣?,本就是大華開國之時就有的慣例。炎彬身為孤的一等隱衛(wèi),又有侯爵位在身,當(dāng)孤的伴侍有何不妥之處?”
葉河清顯然氣勢已弱,答到:“可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您的言行……,言行未來會事關(guān)大華國運(yùn),理應(yīng)體面……”
還未等他說完,我就直接扭頭在炎彬的左臉頰上,親了一下。
四座駭然,群臣面面相覷,葉河清瞬間忘了他要說的下文。北玄楓也是露出了顯有的震驚之色。
堂下的國師,倒是與他人震驚不同,面上更多的是驚奇。
而炎彬,雖已事先知道我的舉動,可此刻他的臉卻也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事,可能炎彬是第一次被女孩親吧。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8-05/5d471a7ecfe75.jpeg)
瑩瑩生輝
侯爵:是大華國五等爵位中,排名第二的上等爵位。五等爵位由高到低依次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公主大大竟然當(dāng)眾獻(xiàn)吻,令四座駭然。洛元明的醋壇早已打翻。后面的故事又將如何發(fā)展呢?敬請關(guān)注下個章節(jié)哦。希望讀者寶貝們多支持,多推薦~和光同塵,瑩瑩生輝,與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