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突然一想,不對勁兒,皺眉看著大師兄問,“師父走了,那這道觀怎么辦?”
大師兄沖我微微一笑道:“哦,師父臨走說了,讓你代理觀主,觀里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由你全權(quán)處理,我只負(fù)責(zé)協(xié)助。”
“什么?我年紀(jì)這么小,還是女的,怎么當(dāng)代理觀主?不行,絕對不行?!蔽覉?jiān)決地?fù)u著頭。
“行,你絕對行。那天早上的那位大媽,你不是忽悠得挺好的。”
“你也說了我是忽悠,根本不會卜算,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就砸了‘三清觀’招牌?”
“只要師父‘神算’的招牌不砸就行。再說,玉符你可收了,師父說那就是掌門令符,你不要就給我吧?”大師兄勾唇笑得陰險(xiǎn),伸手就要來解我脖子上的玉牌。
這么好的寶貝,都到手了,要叫我再拿出去,不就是剜我的心嗎?
“不,不行?!蔽揖o緊揪著玉符不撒手,生怕被大師兄搶去了。
抓著玉符的右手被我的捏得太緊,掌心猛的一陣刺痛,“哎呀!”
我攤開右手,赫然發(fā)現(xiàn)掌心的“生命線”上,被誰劃了一刀。
“我的手怎么傷了?”我驚恐地望向大師兄,“誰干的?”
“你無法從夢魘中醒來,師父就叫我給你劃上一刀。沒事了,都過去了。”大師兄心疼的用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慢慢合上。
“你們還真下得去狠手?!蔽覛庥舻厥栈厥?,癟著嘴抱怨,“最近我怎么這么倒霉,接二連三的見血,氣死我了?!?p> 從小我是喝了很多苦藥,但那是胎里帶的毛病,但我記得這么多年因?yàn)槭軅餮瓤嗨帲孟褚簿椭挥凶罱?p> 流年不利啊,希望這塊玉符可以保我趨吉避兇,好運(yùn)快快來。
我正低頭瞧著玉符,默默祈禱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嚦吵橙氯碌穆曇簟?p> “三清觀”的內(nèi)堂門口立著“游人止步”的牌子,那些香客出于對師父的敬畏,從來沒人敢擅闖。
云鶴老頭才出去云游,就有不知好歹的人,敢來這里造次了?
大師兄的臉色陰沉沉的,囑咐道:“師妹,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闭f著,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等等我,我也去?!蔽页鹨患馓着谏砩?,就疾步追了上去。
我很好奇,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到“三清觀”來搗亂。
剛跨進(jìn)前院門,就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大叫:“女騙子,快出來!今天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來?!?p> “張大媽,你別急。我們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绷硗庖粋€人好像在勸。
“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外人不可以進(jìn)內(nèi)堂嗎?請你們出去。”
“要我們出去可以,小道士,你得幫我們把那女騙子揪出來。”
“什么女騙子,這里沒有。請你們趕緊出去……”
大師兄走得可真快,已經(jīng)和那些人吵吵上了,我心里著急去幫忙,撒腿就往那里跑。
拐角的廂房門口,就看到大師兄正攔住幾個大媽,和她們在理論。
其中吵得最兇的大媽,還是老熟人,我連忙跑上去套近乎:“哎,大媽,你怎么又來了?”
“哈——!終于肯出來了?”大媽轉(zhuǎn)臉看向我,擰眉兇狠地瞪著我。
說著,她轉(zhuǎn)臉就沖后面的大媽們招呼:“姐妹們上,給我抓住這個女人,她就是那個女騙子?!?p> 我是女騙子?和我開玩笑的吧?
我正發(fā)楞,看到那些大媽一個個張牙舞爪地沖我來了,才知道她們玩真的。
“我不是騙子??隙ㄓ惺裁凑`會?!蔽乙贿吶鐾韧笈?,一邊大叫著解釋。
“騙老娘二百五十塊買你的破符,說可以讓我兒子不再做噩夢,現(xiàn)在好了,我兒子被噩夢嚇得都不敢睡覺了……”
“等……等等?!蔽伊ⅠR停下腳步,對著大媽們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
“大媽,你說你兒子還做噩夢?這絕對不可能。你知道我?guī)煾缚墒窃弃Q道長?!?p> “哎呦!云鶴道長的靈符可是千金難求的呀,怎么會不靈呢?張大媽,是不是你操作上出差錯了?”大媽中有一個是師父的忠實(shí)信眾,她疑惑地看向張大媽。
“怎么可能錯呢?那女人讓我貼在床頭,我就貼床頭了。她肯定是冒充云鶴道長弟子,賣了張假的給我。”張大媽雙手叉腰,氣呼呼說著。
“假的那肯定不靈的?!蹦侵覍?shí)信眾又疑惑地看向我,完全就是個墻頭草。
大師兄的“驅(qū)邪鎮(zhèn)宅符”賣出去不知道多少張,就沒有不靈的。
要是不靈,這位大媽早就鬧上山來了,怎么會等三四天后才來找茬呢?中間肯定出了什么岔子,我來詐她一詐。
我的眸光緊迫地盯著張大媽,沉聲道:“大媽,到底是符咒不靈,還是使用時出了什么問題,你心里清楚?!?p> 張大媽目光慌亂,不敢看我的眼睛,支支吾吾起來:“我,我清楚什么?就是符咒沒……沒用。”
看她那樣子,我知道我猜對了,是她自身的問題,卻想賴到我身上。
“哎——!”我幽幽嘆口氣,用無比無奈地口氣說,“本觀本著救人于危難為宗旨。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實(shí)話實(shí)說,又覺得我們‘三清觀’的符咒不靈。那——請回吧!”
“大師兄,送客!”說完,我就轉(zhuǎn)身向后院走去。
“仙,仙姑,你別走??!”張大媽急了,追上來就抱住了我的手臂。
“你這是干什么呀?”我扭頭,厭惡地看她纏著我手臂的手。
張大媽忙松開手,雙手合十,不斷地搓著,哀求道:“求仙姑開恩,救救我兒子。”
我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睨著她:“我不是女騙子嗎?”
“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望仙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冒犯?!?p> “仙姑不是騙子,是我不好,給兒子床頭的綠植澆水時,不小心淋濕了符咒,才導(dǎo)致符咒失效。都是我的錯,我還想誣賴仙姑,實(shí)在是十惡不赦。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求仙姑救救他……”
張大媽不斷地對我作揖認(rèn)錯,我慌忙讓開了,受不起,也不想再沾染她的因果。
小邪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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