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郝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面冰墻已然是不在眼眶之中,他向著青茗雪問道。
“沒有血蟻追上來!”青茗雪喘著氣說道,那白里透紅的臉蛋上已經(jīng)遍布上了汗珠。
墨染微閉上雙眼,感受著空氣當(dāng)中彌漫著的一股香氣,而沒有絲毫血氣后,輕聲道,“尋一處山洞,我教你們修煉!”
孤身奮戰(zhàn)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所以墨染要抓緊時間將身邊人的實力給提升上來。
而且,從現(xiàn)在看來郝然這個人還是可信的。
至于青茗雪,他并沒有準(zhǔn)備教授她太多,畢竟相處的時間太少。
雖然她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但人心難料,再加上他上一世經(jīng)歷過太過的事情,所以很難輕易地就相信一個人。
“好?!?p> 郝然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墨染,似乎是沒有想到,隨后他迅速的應(yīng)道。
青茗雪眼眸中也是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做一個只能夠躲在別人背后的那個人,她也想以自己的力量去保護別人。
……
一處泛著陰暗潮濕氣息的山洞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
其中雖然有著微弱的光芒在閃爍,但卻是給其中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氣息。
就在這時,黑暗之中猛然之間有著一道血色眼睛亮起,一道低沉的獸音在其中徘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在不斷的移動著,似乎在遵循著某種特定的規(guī)律一般。
“這里有處山洞?!鄙蕉纯?,郝然背著墨染,輕聲對著兩人說道。
“將我放下來!”墨染目視著前方那處有些隱蔽的山洞口,對著郝然道。
那處山洞口,其周邊蔓延循環(huán)著許多參差不齊的綠色根莖,像是壁虎一樣黏在堅硬的石壁上,一頭連接在另一頭,剛好將那個山洞口給遮掩了起來。
不過,也許是郝然的眼睛靈敏,只一眼就將這道山洞給看見了。
“你可以嗎?”郝然轉(zhuǎn)過頭,輕聲地問道。
青茗雪在這時陡然間雙眼空洞起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緩緩的朝著那處山洞內(nèi)走去,腳步很輕,也很小。
“可以。”墨染點了點頭,隨后從郝然的身體上滑了下來,或許是身體還是很虛弱的原因,他剛剛踏在地面上身體就一陣搖晃,有些不穩(wěn)定。
“你去哪里?!”墨染斜眼一撇,剛好看到此時的青茗雪正想傀儡一般邁著重復(fù)的步伐朝著山洞走去,頓時間他朝著青茗雪大喝了一聲,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郝然也是迅速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青茗雪,道,“茗雪,你去干什么?”
“不對?!”郝然在這時也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猛的低下頭,雙手重重的拍了下腦袋,“怎么會?腦袋怎么會這么痛?好痛?”
郝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在這一刻忽然間充斥進了許多的銀針一般,感覺混沌起來,雙眼驀然間攀爬上了幾道血絲,隨后他的眼神也是空洞無神起來,一步步的跟隨上了青茗雪的腳步。
墨染臉色忽而凝重起來,雙眼落在山洞口的那幾株纏繞在一起的綠色根莖樣的東西,目視著郝然他們兩個人的腳步不斷的靠近著那些根莖,并沒有說什么。
“嘶!”
那些綠色的根莖在這時陡然間移動起來,其中發(fā)出一道道的吐舌的聲音。
那竟然是十幾條綠色的蛇,而且它們看向郝然兩人的目光是一種十分毒辣的眼神。
忽然,墨染聞到了空氣當(dāng)中彌漫著的一股蛇糜香味,眼瞳微微收縮,似乎是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當(dāng)然生物!
糜蛇,一種變異的蛇類,實力雖然低弱,但它在饑餓之時渾身會發(fā)出一種香味,進而彌散在空氣當(dāng)中。
但凡聞到這種香味的人或獸都會逐漸的迷失心智,像只傀儡一樣朝著糜蛇走去。
但據(jù)墨染從古籍上看到的,這種糜蛇也只是在上古時期存在過,早就已經(jīng)消亡,可是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而且,一次性還出現(xiàn)這么多條?
這個地方——到底是什么人留下的?
先是血蟻,后是糜蛇,這里有著太多的上古就已經(jīng)消亡了的魔獸。
接下來,他們還會遇見什么?
想到這里,墨染只感覺渾身不禁一涼,一股寒意自腳底瞬時間沖涌上了天靈蓋。
他忽然想到了上一世曾聽聞到的一種傳聞。
大陸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的時期,但每到一個時期發(fā)展到繁盛的時候便是會迎來毀滅。
當(dāng)時的他還不明白這道傳聞的含義,但自從進入到這里之后,他就感覺自己似乎見到的越來越多,甚至是一道接著一道的也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奮勇而至。
“若是真的與那一道傳聞有關(guān),我又該怎么辦?”墨染微微閉上雙眼,輕吐了一口氣。
嘶!嘶!嘶!
就在這時,又是好幾道蛇吐信的聲音響起,徹底的將墨染的心神拽了回來,他凝視著那十幾道糜蛇,看著那不斷朝著它們走去的兩人,沒有說話。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將他們的心神拽回來,讓得他們停下腳步。
將糜蛇殺死?
以墨染此時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將十幾頭糜蛇殺死,若是他就這樣上前,怕是還沒有靠近到它們就會被殺死。
以自己的命來換別人的命?
以墨染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有小丫頭遭遇這樣的事情,他才會不顧一切的上前。
墨染鼻息微微抖動,吸進去一股彌漫在空氣當(dāng)中的香氣,那股糜香在進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卻是忽然間分散開來,溢入到身體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那股糜香似乎對他毫無作用般。
甚至……那股香氣剛剛徘徊在經(jīng)脈內(nèi),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像是被泉水清洗過身體一樣舒暢,心神在這一刻竟然忽而平靜下來。
他面目凝然,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雙眼閃起了一抹精芒。
他吸收了那股糜香,竟然沒有像郝然他們兩個人一樣被侵蝕心魂。
莫非,自己的身體內(nèi)有著是什么這些糜蛇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