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長劍,全身由精鐵打造而成,劍身鋒利無比,配合修行水系功法的武者,每一次出劍都有著驚天浪濤出現(xiàn)。”站在拍賣臺上的老者手持著那把長劍,開口介紹道。
“柳執(zhí)事,凡事都說眼見為憑,你至少需要為我們尋一名修習水系功法的武者展示一下吧。”大眾席上有人起身道。
“呵呵,老夫正是修習水系功法的武者,那下面就恕老奴露拙了?!甭犃四侨说脑捄螅险咭膊灰娕?,含笑道。
話音剛落,他全身氣勢陡然一變,無盡的靈氣朝著他全身匯聚而去,雙眼中精芒微閃,下一刻只見長劍出鞘,厲光一閃而逝,他全身舞動,長劍朝前刺去,像是有著一道道洶涌澎湃的浪花迸濺,散落在四處。
老者持劍橫向斬出,無窮的靈力化作碧藍色的浪花斬向席位上,緊接著卻見老者的身影驀然消失,后便是出現(xiàn)在空中,再次刺出一劍,渾濁的雙眼帶著精光,浪花對撞在一起,似是發(fā)出轟鳴的巨響聲,回音陣陣。
“老奴獻丑了。”老者身體逐漸的落了下來,對著四周拱了拱身體,含笑道,笑容泛著親切,隨后將劍插入劍鞘內(nèi),開口道,“此古浪長劍乃是煉器師工會碧凡大師所造,是為上品凡器。”
“起拍價為五百金幣,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五十金幣?!?p> “第六場——開拍!”
“六百金幣!”
待老者剛落下話音,大眾席上就有人大喊道。
畢竟已經(jīng)見識到了這柄劍的不凡,而且還是冰月鎮(zhèn)內(nèi)聞名的碧凡大師所鑄造的武器,哪怕只是一個失敗品也是足以引得哄搶的。
“七百金幣?!?p> “九百金幣?!?p> “九百五十金幣?!?p> 大眾席上紛紛雜雜,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jīng)有了好幾道洪厚的聲音響起。
拍賣師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雙眼之中毫無波瀾,哪怕這些人喊出來的價錢已經(jīng)是一個小家族一月的收入,他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
“砰砰砰!”
墨染正在喂小丫頭吃水果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婢女小蓮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郝家公子命人前來送您一物,您看……”
墨染皺了皺眉,心情很是不悅,將手中的葡萄遞給小丫頭,道:“不見。”
“丫頭,吃?!蹦緦⑵咸讶舆M小丫頭的口中。
“嘻嘻,哥哥真好?!毙⊙绢^雙臂抱著墨染的右臂,笑嘻嘻地說道,眼睛都瞇成了月牙狀,很是顯得調皮可愛。
“郝公子?”墨染口中低聲呢喃了一句,不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在這冰月鎮(zhèn)內(nèi),風家絕對是這里的霸主,所以有著風家作為后盾的他根本不怕。
隨后他抬起頭望向了拍賣臺上,此刻的那把古浪長劍已是拍賣到了一千五百金幣的高價,足以令人咂舌,這僅僅只是一把上品凡器就已經(jīng)擁有這樣的價值,更不要說郝然所想要送給風銀雪的是把靈器,就算只是一把下品靈器想必也足以拍賣出一個很難達到的高度。
可想這一次郝然為了追求風銀雪絕對是下足了血本。
“二千金幣?!?p> 就在眾人因心疼而導致猶豫不決,使得拍賣場內(nèi)安靜下來之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頓時間響起,緊接著便是一片徹底的死寂。
諸人紛紛回頭望向那出價之人,卻見那人錦衣玉鐲,面若冠玉,實乃一名英俊的男子。
青年男子把玩著手中白色的折扇,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眼睛時不時的瞥向某處貴賓房,而后對著在場眾人微微躬身,笑著說道,“諸位,還請給我王賢一個面子?!?p> “王賢?莫非是皇城王家四爺?shù)莫氉???p> “嘶!皇城王家?據(jù)說王家可是皇城內(nèi)的四大家族之一,無論更朝換代幾次,他們總是能夠屹立不倒!”
青年男子的話音落下,頓時間人群嘈雜起來,議論紛紛。
“王公子出價二千金幣,是否還有人出價?”
拍賣臺上的老者朗聲開口道,但他的雙眼卻是微微閃爍,有著碩碩微光,沒想到這次的秘境連那四個家族都是引了過來。
“王賢?”正在床上馳騁的郝然愣了片刻,然后快速穿上衣物,走到窗臺前,看著那有些萬眾矚目的身影,喃喃道,“王家也是有著貴賓房,為何王賢他卻偏偏要去大眾席?”
郝然思索片刻,隨后搖搖頭輕聲笑道,“他還真是個異人,總是讓人搞不清楚他的想法?!?p> “二千金幣一次?!?p> “二千金幣兩次?!?p> “二千金幣三次?!?p> 隨著老者最后的聲音落下,拍賣場上依舊沒有人出價,畢竟那可是王家,站在蒼云帝國頂尖的家族,屹立千年不倒家族。除了另外三大家族還沒有哪個敢與他們爭奪,哪怕是如今的皇族也不敢輕易得罪王家!
待沒有人出價后,老者對著王賢微微笑道,“恭喜王賢公子拍下古浪長劍?!?p> “還煩請柳執(zhí)事將這柄劍交付于七號貴賓房的客人?!甭牭嚼险叩倪@番話,王賢扇了扇手中的折扇,臉上依舊帶著他那副令人親切的笑容,欠身對著老者說道。
“七號貴賓房?那是何人?”
“不知道,冰月鎮(zhèn)內(nèi)除了風家貴賓房外刻有風家二字,其余的都是以各種編號而命名,不過想來這七號內(nèi)的人來歷一定不凡?!?p> “好?!绷鴪?zhí)事開口應道,旋即斜瞥了身后的一名侍女,微聲道,“去,將這柄劍交于七號貴賓房的客人?!?p> “哦?似乎有點意思了?!闭谖剐⊙绢^吃東西的墨染,望向了王賢的身子,他從王賢的眼中看到了無法掩飾住的愛慕之意。
“哥哥,羨羽也想要那柄劍?!本驮谶@時,小丫頭忽然纏上了墨染,對墨染說道。
“羨羽乖,現(xiàn)在的你還不能修煉,等你修煉了哥哥再給你找更好的劍?!蹦拘χ嗣⊙绢^的腦袋,輕聲說道。
“哦!好吧?!毙⊙绢^有些垂頭喪氣的應了下來,不過目光依然沒有從那柄劍上離開。
不是墨染不想給小丫頭拍價,而是墨染真心看不上這柄劍,畢竟它的等階只有上品凡器,以他的見識這柄劍根本入不得他的眼睛。
要給小丫頭東西,就要給最好的,這種次品他還害怕賤了小丫頭的體質。
“王賢,你我絕無可能,還請你收回你的劍?!逼咛栙F賓房內(nèi)響起幽幽的聲音,很是清脆,緊接著便見到那面玻璃收縮進墻壁內(nèi),那把古浪長劍從其中拋了出來,刺向了王賢。
“明白了,王某可能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甭牭搅四桥拥穆曇簦踬t先是灑脫一笑,然后嘴角掛起苦澀的笑容,腳步輕緩的朝著場外走去。
“王賢公子,你的劍?!绷鴪?zhí)事腳踏虛空,將那柄劍握在手中,對著王賢喊道。
“既然佳人無需,那便毀之,不必存之?!蓖踬t的背影有些蕭瑟,心中也泛著幾分淡淡的苦澀滋味。
可能曾經(jīng)那件事真的傷透了她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