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宋溪幼說出自己這番經(jīng)歷的時候,她明顯透過姜之問的眼睛看出了他的疑惑,他懷疑,宋溪幼是不是連帶著把腦子也撞壞了,臆想出這么一個神棍的故事來。建國以后不許成精,神棍這種角色最多只出現(xiàn)在狗血連續(xù)劇里。
“不是,你別不相信啊?!彼蜗纂p手撐著鏡子,使姜之問直視鏡中的自己,“到目前為止,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你別以為你沒什么妨害,如果我沒命了,你就要一輩子跟人分享身體了,到時候我不會讓你好好演戲的!”
姜之問搖搖頭,收手,轉(zhuǎn)身背對著洗手臺,悠悠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靈魂存在,那么也該是和身體配合的,說不定你死了,靈魂也就消失了,到時候,我真的沒什么妨害?!?p> 宋溪幼:“……”
傳說中的高冷寡言人設(shè)呢?她不過小小地威逼了他一下,至于這么毒舌地回懟?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她要向各大八卦媒體爆料,姜影帝毒舌又黑心!
宋溪幼不甘心,又轉(zhuǎn)過姜之問的身子來,可憐巴巴地質(zhì)問,“那你就能昧著良心不管我?”
“不會?!苯畣栍謸u頭,揉了揉額角,語氣中滿帶著疲倦,“只要你少說幾句話,少未經(jīng)允許動我的身體,我會去找那個神棍?!?p> 合著他是嚇?biāo)?,至于么?來頭挺大,心眼賊小。宋溪幼撇撇嘴,試探著,“那么,請問,可以允許我翻一個白眼嗎?”
姜之問:“……”
總之,宋溪幼盡可能地保持緘默,姜影帝也恢復(fù)了高冷人設(shè),他回到病房跟越清歌打了個招呼,“我要出院?!?p> “不行!”越清歌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她站起來,指著床上的宋溪幼,“你看她傷成這樣,連醫(yī)生都看不出病因來,你這時候怎么能走?”
宋溪幼心中萬分感慨,幾乎要落下眼淚來,越清歌竟然如此關(guān)心她?接下來是不是該指著姜之問鼻子問,“她傷成這樣,你拍拍屁股就要走,你的良心哪去了?”
可是越清歌沒有這樣說,她苦口婆心地勸姜之問,“你和她同時受到撞擊,萬一你也和她一樣受到了不明原因的傷害怎么辦?還是留在醫(yī)院里觀察吧?!?p> 宋溪幼:“……”
越清歌果然還是她所知道的那個越清歌。
姜之問忽略了越清歌眼中滿滿的情意,果斷拒絕,“你留下來照看她吧,或者找護(hù)工,無論怎樣,我今夜一定要出院?!?p> 轉(zhuǎn)身離去,他走出幾步又回頭補(bǔ)充,“不要找人跟著我,除非你想看到我上明天的頭條。”
嗯,影帝真是任性又為所欲為。
越清歌呆在原地,看著姜之問離去,重重嘆了口氣,坐回宋溪幼床邊,埋頭在膝間,喃喃低聲,“為什么偏偏是你……”
宋溪幼哪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有機(jī)會坐在影帝的私人座駕上,用的還不是她自己的屁股。車窗外飛快閃過五光十色的風(fēng)景,那些絢爛的燈牌都在相對速度的影響下在宋溪幼的余光中成為模糊一片。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匆忙苦短吧……
若干次奪回對視野的控制后,姜之問終于不耐煩了,“專心點(diǎn)!”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在開車。”宋溪幼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想撓頭,又發(fā)現(xiàn)姜之問的手緊緊握住了方向盤,干笑,“……不好意思,我沒和別人共用過身體,有些不習(xí)慣……”
“難道我會習(xí)慣?”姜之問緊緊咬牙。
宋溪幼理虧了,趕忙說:“抱歉抱歉,要不然我睡一覺,安安靜靜的,你就可以好好開車了……”
姜之問反復(fù)壓制怒氣,耐下性子問,“在你睡覺之前,麻煩你告訴我,那條巷子到底是北方巷還是南方巷?”
之前沒說嗎?宋溪幼也察覺了姜之問的氣惱,小聲道,“南……南方巷……吧?”
姜之問頓了頓,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宋溪幼睜大了求知的雙眼。
“我從未有過如此強(qiáng)烈的想不要良心的希望?!?p> 宋溪幼秒慫,不說話了,保證不說話了……
姜延年
小溪幼和越清歌關(guān)系似乎不大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