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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園田居:農(nóng)家小嬌妻

第二十九章 失戀的漢子啊

歸園田居:農(nóng)家小嬌妻 葉煦煦 2069 2019-03-20 08:51:17

  可憐谷山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回家,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替人家挑的石頭還丟在路邊兒呢,這可咋整!

  他一想起包工頭那張兇神惡煞的臉,心有戚戚,暗道:這下完了,他家里好不容易給找的活兒被他給弄丟了,回去估計還得挨頓打。

  谷山不敢回家,只能轉(zhuǎn)過頭去找被他撂下的挑擔,那孤獨的背影在夕陽下被拉得老長,顯得可憐又無助。

  太陽落山,谷山吭哧吭哧的把石頭挑到村口,可哪里還有人影。

  府衙要在長寧縣造碼頭,這山里開采的石頭運至縣里要翻過一座山,路途遙遠,師爺來看了后,發(fā)現(xiàn)山連著一座村,知縣腦門一拍,那就從村里過吧,能省不少路。

  師爺一聽,那干脆就請村里的漢子挑石頭,挑至村口,再派縣衙里的馬車過來拉就成,村民能拿工錢,縣衙也不用再招人,一舉兩得。

  谷山個頭高大,力氣足,家里人一尋思,這好?。?p>  于是乎,谷山就這么被安排上了。

  可挑石頭還沒到兩天,就出了岔子,隔壁村李家村離清平村也不算遠,那里的村民可惦記著縣衙給的好處,正瞅著機會呢。

  谷山放下挑擔,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欲哭無淚。

  每個人每天挑多少斤縣衙都一一記錄在案,他今天下午啥也沒干,這活鐵定被他丟了。

  松榆去縣里送完新做好的衣柜,溜溜達達數(shù)著錢回來,正高興,冷不丁看到路邊坐著一大塊頭,嚇了一跳。

  他湊近仔細一看,松了口氣道:“谷山,天都快黑了,你在這干啥呢?嚇死個人?!?p>  谷山抬頭,神情焉了吧唧的,無力地喊了句:“姐夫。”

  松榆納悶,這小伙子平常跳脫的很,今天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咋了這是?有什么事情跟姐夫說,姐夫幫你。”松榆笑瞇瞇地揚了揚手里的銅錢,拉著他起來,“今個兒賺了不少,走走走,去我家里吃飯?!?p>  谷山張了張嘴,把拒絕的話給咽了回去。

  反正他回不了家,去姐夫家里湊一晚也好。

  谷山想的挺美好,他姐自小寵著他,說不定知曉他丟了飯碗還會替他再找一份,只要他裝一下可憐,他姐肯定會心軟的。

  可事實卻是……

  “好你個谷山,以前爹娘教你的東西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丟了活不說,還知道打架了!”谷秋揚起手里的木棍,氣的渾身發(fā)抖,“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唉唉唉,媳婦兒息怒息怒,有話好好說。”松榆奪過谷秋手里的搟面杖,一遍好聲好氣的安慰道,“谷山人還小,你好好跟他說,別動手啊,可憐見的,他今天剛挨過一頓打,打壞了還不是你自己個兒心疼?!?p>  谷秋橫了他一眼,瞪著縮在角落里的谷山嘲諷道:“該!要換做我是水兒,我也揍他。”

  “你說說你,???柳兒跟你有啥關系,你是她什么人,就趕著上去給人家出頭,你讓村里人都怎么看?”

  “男女授受不親,你整天圍著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做什么,旁人不知道的還真當以為你想娶她,這話傳到爹娘的耳朵里,挨罵的還不是你?”

  一聽這話,谷山就不服氣了:“姐你咋這么說呢,柳兒挺好的,我未婚她未嫁,我要是想娶她不也正常么。”

  “我的傻弟弟誒。”谷秋嘆了口氣,撫摸了一下他的頭,“姐知道你對柳兒有心思,可人家都快定親了,你這么趕貼上去對你對柳兒都不好,聽姐一句勸,離柳兒遠點兒。”

  定親!

  谷山感覺腦袋轟隆作響,旁的都聽不見了,抓過谷秋的手急急問道:“什么定親,我咋沒聽說過?”

  “就在昨天,王媒婆上門去的,跟著兩臺大箱子呢,是縣里的一戶人家,聽柳兒娘說那人家底不錯,柳兒嫁過去是去享福的?!?p>  咋就要嫁人了呢?

  谷山一時間無法接受,整個人蹲在那里愣愣出神。

  谷秋看他這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便勸道:“谷山,姐跟你說句知心話,柳兒并非你良人,就算今天沒有定親,柳兒的心也不在你,你知道她為什么要跟水兒過不去?還不是因為她對李安有意?!?p>  谷秋拍拍谷山的寬厚的背脊:“這人吶,長得再好看,一旦開始嫉妒,可就不美了。”

  谷山盯著地上的木頭,眼神閃爍,谷秋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便也不再多說,自顧自去廚房準備飯菜。

  松榆笑著搖了搖頭,在谷山身旁就地坐了下來,也不說話。

  過了好久,耳邊傳來一陣低聲的嗚咽,像是被拋棄的幼獸,聽著讓人怪揪心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谷山對柳兒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可人家對他沒意思,這注定無緣。

  松榆輕輕拍著谷山的背,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只有他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這一茬便都能過去。

  十七歲的年紀,有了第一個喜歡的姑娘,也第一次嘗到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滋味。

  “嘶……”大壯面部肌肉抽搐,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水兒擦拭的動作頓了頓,輕聲問:“疼么?”

  大壯搖了搖頭:“還好,不怎么疼?!?p>  “你忍著點啊?!碧扑畠菏稚系牧Φ烙州p了幾分,沒有碘伏和酒精的時代,她只能用燒酒幫著擦拭一下傷口。

  感受著臉頰邊唐水兒輕輕吹起,大壯臉上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紅暈,感覺面頰燒的厲害,比傷口上火辣辣的疼還要更加嚴重幾分。

  一點小傷口,他根本不在意,但水兒偏說要消毒什么的,大壯只得依著她。

  唐水兒幫他清理完傷口,對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還是氣不過。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大壯額頭上的傷疤本來就夠猙獰的了,現(xiàn)在臉頰上又多了兩條傷痕,怎么看怎么可怕。

  大壯不敢對上她的視線,偏過頭去:“別看了,嚇著你?!?p>  唐水兒皺眉,執(zhí)拗地把他的臉掰正了,哼道:“鬼都嚇不著我,就憑你?傷口不深,不會留疤的。等明天咱開張做生意,要是林大夫聞著味兒過來,就讓他替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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