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寄了信后,就和翠羽一起出門繼續(xù)尋羌韞去了。
只是偌大個帝都,一點(diǎn)羌韞的消息都沒有。
真是奇怪。
正當(dāng)相思和翠羽一籌莫展的時候,六只紙鶴踩著風(fēng)而來,圍著相思等人飛了一圈,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相思姐,你寄出去一只紙鶴,怎么變成六只回來啦?!贝溆鸷闷娴膿炱鹨粋€紙鶴,左右擺弄著。
“估計是絕殊給我們的回信?!毕嗨家搽S手撿起一個,打開。
運(yùn)氣就這么好,拆開了絕殊最后寫的那一張。
相思你混蛋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翠羽捂著嘴,噗呲一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有淚花。
她擦了擦眼角,費(fèi)力的忍住笑意:“絕殊她這是干什么呢,這么大個紙鶴,就為了寫這幾個字?!?p> “沒看見有六個紙鶴嗎?我看絕殊定是為了湊個吉利的數(shù)字才添了這一張?!毕嗨寄弥@紙也是哭笑不得,她也沒想到絕殊會來這么一封信。
“有道理,絕殊她啊,最是喜歡講究這些東西了?!贝溆鹆巳坏狞c(diǎn)點(diǎn)頭:“那其他的呢?快看看其他的紙鶴吧?!?p> 相思嗯了一聲,撿起了其他的紙鶴拆開。
洋洋灑灑滿滿的五頁字,晃的相思眼花,但還是硬著頭皮看完了。
絕殊的來信中,字里行間都透著對相思不告而別的憤怒。
“相思姐你慘咯,絕殊生氣了,得罪了絕殊這個小心眼,等你回青山,怕是會被她趕出來。”翠羽嘖嘖的評價道,指著信里的一行字說道:
“看見了嗎?你的小木屋都?xì)w她了?!?p> “沒事的?!毕嗨己敛辉诤酰骸爸灰以敢猓铱梢栽僦匦陆ㄒ蛔??!?p> “啊,相思姐你偏心,你送絕殊房子都不送我,我也要。”
“行嘞,什么時候你的妖力和絕殊一樣強(qiáng)大了,我就送你一座?!?p> “相思姐,你這是在刁難我,我怎么可能和絕殊一樣啊?!贝溆鹨幌伦泳托沽藲猓嗌阶顝?qiáng)大的就是絕殊和相思了。
她要是可以和絕殊一樣,那她還用怕絕殊嗎!
哼!
翠羽不高興的嘟著嘴:“偏心!”
“好啦,只要你以后修煉不要偷懶,你是可以和絕殊一樣的?!毕嗨家姶溆鹩悬c(diǎn)泄氣,鼓勵道:“再說了,我是開玩笑的,你想要小屋子,等我們回青山了,我就給你建一座。”
“真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毕嗨伎粗溆鹦Τ隽寺暋?p> 翠羽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容易生氣,氣消的也快。整天咋咋呼呼的,精神的不得了。
“嘿嘿,相思姐你最好了!那信里還寫了什么嗎?”
相思拿起信繼續(xù)讀到:“她好像還說起了小花,她說小花離開青山的事情狐妖好像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要隱瞞?!?p> “啊,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狐妖和小花在青山好久了,她們也沒鬧出什么事情啊?!贝溆饟蠐项^,覺得沒什么問題。
“嗯,我也就隨便一說。你看這里,狐妖還交代我們好好照顧好自己。”
相思指著被絕殊用最小的字,寫在角落的,狐妖說的話。
“這狐妖還是第一次這樣關(guān)心人誒?!贝溆鸩桓蚁嘈诺哪闷鸺堊笥矣^看:“還真是她說的,不行,這封信我要存起來?!?p> “那你要藏好?!毕嗨贾噶酥复溆饻\淺的口袋:“小心點(diǎn),可別掉了。”
“知道啦!”
相思滿意的看著乖巧的翠羽,說起乖巧,不知道同樣乖巧的小花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崎嶇的小路上。
相思心里掛念的南茯正坐在馬上,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扯下的狗尾巴草,舒適的哼著小曲兒。
而同時被相思記掛著的羌韞,板著臉,時不時用衣袖擦著額角冒出的汗,邁著沉重的步子牽著馬,向前走去。
一路上無言,除了路過的鳥兒的啼鳴,就只有南茯哼著的小曲兒和馬坐在路上的踏踏地馬蹄聲。
許是太無聊了,南茯叼著草看著明媚的天空,總覺得太安靜了。
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羌韞身上:“羌韞,你陪我聊天吧?!?p> “不聊?!鼻柬y喘著氣,不想搭理南茯。
他現(xiàn)在很累,他們已經(jīng)走了兩個時辰了,南茯還沒想好再哪里停下來。迫于南茯的淫威,他也只能不停的走著。
“誒呀,別這么冷漠嘛,難道你不無聊嗎?”南茯不安分的在馬上抖著腿。擾的馬也漸漸開始不安分起來,羌韞就需要更加費(fèi)力的牽著馬。
“姑奶奶您坐好行嗎?”羌韞有氣無力:“我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和你扯這些。你要是嫌棄我冷漠,正好,放我走吧。”
“不放!我才不放?!?p> 就知道是這樣。羌韞嘆了口氣,這些天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要離開,南茯都不肯,不論他怎么逃跑,總是能被南茯抓到。
就這樣吧。
羌韞自暴自棄的重新拉起牽繩,繼續(xù)走著。
“你是不是很累啊?!蹦宪虺聊艘粫和蝗婚_口道。
“是啊?!鼻柬y頭也不回,應(yīng)道。
南茯沒有馬上回復(fù),她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久好久,久到羌韞已經(jīng)不等著回答了,突然聽到南茯說道:“我來幫你吧,我們換換。”
“什么?”羌韞懷疑自己沒聽清。
“我說我們換換,我牽馬,你坐著。”
“這么好心?”羌韞有些懷疑。
“不是你說自己累了嗎?!蹦宪蛘f著,從馬上下來,接過羌韞手里的牽繩,將羌韞扶上馬。
羌韞呆愣愣的跟著南茯的動作就上了馬,直到南茯牽著馬開始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沒事幫我牽什么馬。”當(dāng)了國師身邊好多年的小廝,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
“是你說你累了的啊?!蹦宪蜃匀欢坏恼f道:“累了自然就要休息啊,所以我來牽馬吧?!?p> “那就是說,不管誰累了,你都會這樣做?”
“誰說的,我當(dāng)然不會啊。”南茯奇怪的看著羌韞:“別人累不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又不是重要的人?!?p> “那……我是重要的人?”羌韞開口問道,他的心情很復(fù)雜,有些期待回答,又有些自做多情的羞澀難堪。
期待……
他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怎么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