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和清圓內(nèi)。
今天王上將在這里舉辦家宴。
和清圓門口,七令正要抬腳走進(jìn)去,只聽見大老遠(yuǎn)有人喊道:
“七弟!”
七令回頭看去,是五皇子七閔。
“五哥?!?p> “誒,我這大老遠(yuǎn)就看見七弟你的車子了,來的可真早啊?!?p> “五哥你也比我慢不了幾步,何苦拿這個打趣我?!逼吡畋持郑聪蚱唛h:“莫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誒呦,不得了不得了,我的七弟不板著臉裝老成,開始和我一樣說笑話了?!逼唛h一副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模樣,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七令的臉。
老成?
他可沒有。
七令默默在心里應(yīng)道,臉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表情。
“五哥,別鬧了?!?p> “我可沒鬧,七弟你知道嗎,就是你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才叫人覺得真真太有意思了。”
七閔自娛自樂了一會兒,見七令沒有反應(yīng),頓感無趣。
“罷了罷了,這才多久又變成小老頭子了。”七閔擺擺手,:“我們快進(jìn)去吧,早點(diǎn)進(jìn)去,也能搶著點(diǎn)幾出好戲。”
七閔生的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端的一副踏實(shí)可靠的模樣,性子卻像極了小孩。愛玩愛鬧,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感興趣,偏偏又不是個糊涂的,精明的不得了。
不然,又如何可以在七宏的狠冽的手段下,在宮里某得一方席地。
七令看著七閔搖搖晃晃不安分的背影,跟了上去。
相比起將他逼到青山的七宏,七閔的手段干凈的可怕,畢竟只是為了自保。
七令想著,垂下了眼瞼。
青山啊……
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此時此刻,七令惦記的相思,簡直好不痛快。
被憋在青山幾百年沒有出來的相思,一如人世,簡直像是遇到花的蜜蜂。
嗡嗡嗡嗡嗡嗡
一刻也停不下來!
相思出了青山地界后,學(xué)著凡間女子的模樣,幻化的衣服和發(fā)髻,這才放心的,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集市。
相思生的好看,一襲紅衣在人群里十分惹眼。
相思在路上走著,漸漸的,發(fā)覺身邊盯著她看的人越來越多。
相思:???
怎么回事?
相思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么不對啊。
“快讓開,國師大人的車帳來了!”
不知道是誰高聲喊道。
一下子,圍著相思的人群化作鳥散,齊齊立在路的兩旁,恭敬的跪下。
相思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這是怎么了?
“小姑娘,快過來。”一個大娘好心叫到。
相思懵懵懂懂的過去,被大娘一把扯下,一下子跪在地上。
“快低頭,國師的車帳看不得的?!?p> 相思不知所謂,但還是乖巧的低下了頭。
國師的車帳來了。
相思低著頭,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見輪子在地上滾過時的咕嚕咕嚕聲。
許久都還沒過去。
這人也太多了吧,相思心里想著,實(shí)在按耐不住心思,小心翼翼的抬起頭。
只看見一段隨風(fēng)飄動的白紗。
再往上,相思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和七令一樣好看的眼睛。
相思想著。
“等等?!庇戆赘秸f道,車帳停了下來。
禹白附伸手掀開簾子,看向相思,朱唇親啟:“你有空嗎?”
“什么?”相思迷茫。
“我想是有空的?!庇戆赘阶詥栕源穑骸凹热挥锌站团阄胰⒓右粋€宴會吧?!?p> 話音剛落,站在車帳旁的一個侍從走了過來,扶起了相思。
“請?!笔虖恼f道,駕著相思上了車帳。
相思稀里糊涂坐上了車帳,待車帳緩緩開動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你認(rèn)識我?”相思試探的問道。
“不認(rèn)得?!庇戆赘娇恐?,閉著眼小息。
“你不認(rèn)識我,帶我去參加宴會?!毕嗨荚尞惖?,這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是不認(rèn)識你,但我聞得到。你身上,有熟人的味道。”
“我身上?”相思抬起手臂,使勁皺著鼻子嗅了嗅:“沒有啊?!?p> “噗?!庇戆赘轿嬷煨Τ雎晛?。
車帳旁的侍從聽見笑聲,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見是禹白附笑,先是詫異。然后目光復(fù)雜的看向相思,轉(zhuǎn)回了頭,繼續(xù)目視前方。
“你在笑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有些可愛?!庇戆赘脚θ套⌒σ?,然后看向相思,認(rèn)認(rèn)真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禹白附。你叫什么?”
“相思?!庇戆赘捷p輕念了一遍:“是個好名字?!?p> “那當(dāng)然。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我陪你去宴會呢?!?p> “你認(rèn)識七令嗎?”禹白附不答反問。
“認(rèn)識。”相思答道。
“那就對了,想找他嗎?”
“想。”
禹白附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就乖乖和我走,馬上你就能見到他?!?p> 相思安靜了,她調(diào)整了坐姿,兩腿并攏,手乖乖的放在膝頭。
禹白附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
兩人就這樣坐了一會兒,相思還是按耐不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認(rèn)識七令的?”
“告訴你了啊,聞出來的?!?p> “可是為什么我聞不出來?”
“噢?!庇戆赘矫嗣掳停骸按蟾攀且?yàn)槟銢]有師傅教。”
“師傅?”相思有些不解,就是和學(xué)堂的夫子一個意思嗎?
“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小妖怪,明明身上修為高的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p> “我來自青山。”
“青山?!庇戆赘絼e有深意的看了相思一眼:“你不會,剛好還是棵紅豆樹吧。”
“呀,你知道?”
禹白附笑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笑出聲。惹得外面的侍從是不是探頭看。
“不重要?!痹S久禹白附才停下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你沒有師傅,那愿不愿意和我學(xué)?!?p> “你?你不是凡人的國師嗎,難道還能教妖怪?”
“我是國師不假,但我也確實(shí)能教妖怪。怎么樣,要不要和我學(xué)。”
相思低頭略微思索一會兒,說道“你要是真的有本事,我就拜你為師?!?p> “呵,倒還不傻?!庇戆赘缴焓秩嗔巳嘞嗨嫉哪X袋:“本事自然是有的,你只需要和我學(xué)就好,師傅就不用拜了,我還不缺徒弟。”
話音落下,這車帳也剛好停了下來。
車帳外,侍從說道:
“國師,和清圓到了?!?
Galahd
每天都好忙啊,沒時間存稿,枯了 今天是我生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