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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九州鼎

第七十章 陳述真相

星際九州鼎 瑞紅石頭 5619 2020-04-21 23:11:57

    強森沖出隧道維修室看到自己開的車已經不見了,他大驚失色,卻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冒然離開,很怕五月會有什么問題,于是他不再深究,趕緊轉身回去。

  跟他一樣,直升機里的人也沒弄明白為什么短短十幾公里的隧道出來,強森駕駛的急救車就不見了。前面截住的救護車隊也是沒有找到那兩位在他們眼中應該被滅口的醫(yī)生,他們開的車都不見了,他們急忙向吉米匯報。l

  此時的吉米已經回到了那家流行病隔離醫(yī)院,他接到電話時正走在通向蘇珊博士所在病房的走廊上。他在電話中對匯報的士兵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連同他們駕駛的那輛急救車也要找到。。。那個車不可能憑空消失的,車上固化的定位系統(tǒng),生物信息監(jiān)控系統(tǒng)不可能也消失了。。。。。。找不到信號?不可能吧,封閉隧道,再增加一隊國民衛(wèi)隊,對隧道進行地毯式搜索,我很快就來。。?!?p>  他已經走到病房門口匆忙收了電話,進門一看,整個房間已經發(fā)生了很大變化,房間的一半已經被各種儀器,設備隔開,兩位工作人員身穿防護服在緊張工作,蘇珊博士已經能夠站立起來,狀態(tài)看起來越來越好,正在電腦屏幕前仔細研讀數(shù)據(jù)。吉米的老板唐.斯密斯先生和詹姆斯.伍德先生都在房間里,他們都在關注著蘇珊博士的舉動。讓吉米有些驚異的是,唐.斯密斯和詹姆斯.伍德先生已經戴上了口罩,兩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有些虛弱。

  他們看見吉米進來,連忙用手指頭擋住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注意蘇珊博士的舉動,吉米本來要開口匯報工作,看見這個樣子知道事態(tài)緊急,就趕緊閉嘴不敢說話。在這期間誰都沒有說話,偶爾傳來詹姆斯.伍德的咳嗽聲,聽到這個,蘇珊博士抬頭看看他,又埋頭于自己的觀察。過了許久,門開了,艾倫醫(yī)生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紙。吉米發(fā)現(xiàn),他進來時屋子里的人都沒有做手勢示意他不要干擾蘇珊博士的工作,吉米感覺很驚奇。

  艾倫醫(yī)生進來,看見吉米在場,沒有理他,把手里的紙張遞給了唐.斯密斯,開口說到:“清楚了,是抗體在起作用,很神奇?!?p>  沒人回答他,他便走到蘇珊博士的身后,也跟她一起觀察屏幕上上下流動的字符,這些東西看來只有醫(yī)生或者分子生物學家才能理解。在這個期間,蘇珊博士時不時輸入一些符號,觀察流動字符的變化,其他的人都很聚精會神地看著她。

  又過了片刻,蘇珊博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大家。唐.斯密斯和詹姆斯.伍德著急地看著她,因為他們兩個人戴著口罩,蘇珊只能通過他們的眼睛感受到他們的焦急,她捋了捋著自己的頭發(fā),思忖了一下,很平靜地對他們說:“首先我要特別感謝唐.斯密斯先生動用國家資源把我的實驗室的一半搬到了這個病房,同時我也要非常感謝您和伍德先生對我的信任,當然我要更加感謝上帝幫助我恢復了很多,才能有這樣的體力和智力做這個病毒的溯源梳理。是的,沒錯,非常符合我最初的推斷,只是沒想到這個溯源竟然是那么遙遠?!?p>  詹姆斯.伍德聽到這里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帶著唐.斯密斯也咳嗽了起來,其他的人除了蘇珊博士外都是穿著防護服或者是隔離服的人,他們都轉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們兩個老頭。唐.斯密斯轉過身去擦鼻涕,并給自己換了一個口罩,再次回轉身來,對蘇珊博士說:“您不要這樣客氣,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國家安全,希望我們一起共同闖過眼下的難關”。詹姆斯.伍德彎著手肘咳嗽一番過后,也轉身收拾鼻涕和換口罩。

  蘇珊博士繼續(xù)說:“我很遺憾,斯密斯先生,伍德先生,你們那么自信地以為美國軍中開發(fā)的疫苗是能夠有效的。呵呵,對不起,這話不能這么說,應該說那疫苗是有效的,是只不過是短期有效,或者說是針對特定人群有效,無法做到長期,特別是當它變異之后。你們都知道RNA片段是單螺旋結構,無法做到雙螺旋閉合的DNA,這不是一個完整的基因,那自然不會形成一個獨立細胞。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性,單螺旋結構的RNA片段就很容易變異,環(huán)境,溫度都很容易招致它的變化。那么眼下的這個瘟疫病毒就出現(xiàn)了變化,它導致了你們兩人的咳嗽?!?p>  艾倫醫(yī)生看著他們微笑了,指了指唐.斯密斯手里的那張紙說:“解藥還要靠這個”

  蘇珊博士點點頭,還是思考了一下,盡量避免提及戴伊城這個原本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然后繼續(xù)說:“可能你們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有點亂是吧。好吧,讓我從頭說起。情況是著這樣的。這個病毒原本存在于一個特殊人群中,或者是地域中,在它熟悉的環(huán)境里與人相安無事。我真是欽佩造物主的神奇,他會通過一個小小的RNA片段,就能把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群隔離開來,甚至是不同的歷史時期。我和我的團隊用了不同歷史時期的一個特定的蛋白酶進行分解,發(fā)現(xiàn)是一個非常非常古老的片段,卻在不同的時期被插入了不同的堿基,賦予他們非常特殊的目的。我作為生物分子學家,不了解歷史,但是我有強烈的愿望去了解,這些不同的堿基影響下的RNA在特定的人群和歷史中起到了什么作用?研究到這一步,我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么詹姆斯.伍德先生一定要讓我跟亨利博士合作的原因。亨利博士可以補足我在人類發(fā)展史上的知識。我不得不說,偉大的RNA,偉大的歷史。”

  大家都在看著蘇珊博士這種夾敘夾議的闡述,不知不覺被她的演講吸引住了。蘇珊博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息了一下,明顯感覺自己跟剛發(fā)病時不一樣了,她繼續(xù)說:“我們都知道追溯DNA最后讓我們找到了非洲的露西大媽,我們現(xiàn)在通過不同的堿基消減,發(fā)現(xiàn)了這個RNA的歷史作用和地域作用,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它的保護作用。對于這一點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作為一個科學家和一個有良知的人,我不希望一個RNA片段能夠作為一個特殊族群或者一個國別的守護工具來區(qū)別其他人,或者其他的國家。這太不公平?!?p>  其實,蘇珊博士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清楚,這話等于沒說,眼前的這幾個人就是處心積慮想這么做的人,但是她不得不說,她感覺這個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的良知在利益面前不至于泯滅。然而唐.斯密斯有些警覺了,開口問她:“蘇珊博士,請問,您在溯源的過程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什么是地域?什么是特殊人群?”

  “呵呵,斯密斯先生,所謂地域,就是好比一個國,或者我們美國的一個州,比如現(xiàn)在的紐約州吧,我們把每個人都接種了這個病毒,對他們進行疫苗免疫或者是群體免疫,這個病毒就只是在這個州的定居人群中固有,絲毫不影響健康,成為紐約人的生物特征。任何外來的人進入紐約就會被這個病毒侵害,重者丟掉性命,輕者殘疾。我此刻很愿意展現(xiàn)出充分的想象力,想象這個宇宙,其他星球的人,只要他們都是炭基生命,都可能因為這種生物特征而保護自己。有趣吧”,蘇珊博士有些神采飛揚地回答他。

  “哦,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現(xiàn)在有這種地方嗎?”唐.斯密斯進一步試探她。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得需要有社會學的學者跟我一起合作才能找出來”,蘇珊博士很清楚這是唐.斯密斯在套她的話,如果此時她流露出對凍原或者戴伊城的了解,她就會陷入危險,所以她避重就輕,輕輕地把問題甩開了。

  詹姆斯.伍德接過話來繼續(xù)問:“那么最后溯源到了哪里呢?”

  蘇珊博士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最后的溯源已經越過了耶穌紀年的現(xiàn)代文明,也越過猛犸象的地球時代,上溯到了火星?!?p>  “?。俊卑自趦鹊奈葑永锏乃腥硕俭@訝了。

  “是的”,蘇珊博士語氣非??隙ǖ卣f:“沒錯,這是個火星病毒,它來自于宇宙空間,不是我們地球原生的?!?p>  “您怎么這么肯定?”艾倫醫(yī)生驚奇地問道。

  “嗯,20世紀60年代”蘇珊博士開始耐心地解釋:“美國第一次登月成功,在后來的幾次往返中帶回了很多月球的巖石小塊,當時美國還把這個東西作為國家禮物分送很多友好國家的人。這些國家的科學家就對巖石進行了很過研究,其中就發(fā)現(xiàn)了月巖上的氨基酸,后來包括美國科學家在內的科學家對月巖上的氨基酸進行了橫向比較,竟然發(fā)現(xiàn)在南極找到的火星隕石上也有相同的氨基酸痕跡。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了火星上的遠古遺跡,還帶回了遺跡的拓片,這說明那時已經有生命在活動,這種生命體是不是我們人類?亨利博士曾經解答過幾個火星文明遺跡的拓片,他發(fā)現(xiàn)了DNA的螺旋結構說明,我記得其中一副圖就有這個RNA。我清楚地記得,一定是的?!?p>  大家面面相覷,蘇珊博士故意沉默了一下,沒人說話。詹姆斯.伍德和唐.斯密斯看起來心情復雜,最后還是唐.斯密斯打破了沉寂,問蘇珊:“那么,蘇珊博士,針對這個病毒,我們采用什么方式來使我們國家,或者使得整個人類擺脫危險呢?”

  “去火星,最好能找到一些蛋白遺物,取得一些RNA片段,然后跟現(xiàn)在的這個RNA做比較,我們就可以綜合其中的堿基,固定住單螺旋片段,再和另外的單螺旋擰成一對雙螺旋DNA,以此制備出血清疫苗,不是從雞蛋培養(yǎng)的那種。這種血清疫苗就可以幫助我們每個人在體內實現(xiàn)針對所有這種冠狀病毒的抗拒,使得它RNA片段不再感染人體的任何細胞”。蘇珊博士說完,環(huán)顧左右,問道:“我這么說,你們明白嗎?”

  艾倫醫(yī)生接過話來說:“蘇珊博士,我明白了。其實,就是您體內的血清所起得作用??晌也幻靼?,我們?yōu)槭裁匆セ鹦巧险业鞍踪|?”

  唐.斯密斯聽到這里,才真正注意看手里的艾倫醫(yī)生剛進來時交給他的檢驗報告。蘇珊博士轉頭看著艾倫醫(yī)生說:“醫(yī)生,我是走運了。碰到了那兩個孩子,但我建議您不要再多問這些事情了,您還是去護士站,幫我找些丙種球蛋白,我感覺我現(xiàn)在必須輸入一些,我擔心我的感染已經開始減低整個免疫系統(tǒng)的反應能力了。可以嗎?”

  艾倫醫(yī)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見她堅定的眼神,他答應了一下,就開始向外走去,邊走邊說:“好的,蘇珊博士,我聽您的,是要給您加強一些免疫力,沒問題”。他在開門離開之前又回頭過來強調了一句:“那兩管血漿不能制備太多的血清”。

  看到他走出去了,蘇珊博士很嚴肅地對屋子內的幾個人說:“斯密斯先生,伍德先生,容許我鄭重地表達自己,我不希望我們正在研究的課題,傷及太多無辜的人,包括這個艾倫醫(yī)生。我希望疫情過去,他作為一個醫(yī)生,安靜地過著他本應該有的生活,不被別人打攪?!?p>  唐.斯密斯迎合了她的問題:“我同意蘇珊博士的意見,我想問一句,那兩個孩子的血是不是可以足夠拯救我們這個國家和這個世界,那我們?yōu)槭裁匆峤筮h呢?”

  吉米忍不住問道:“好像事情變得復雜了,本來這兩個年輕人可以幫我們研究基因武器,是不是說他們的血液可以幫我們應對這次瘟疫嗎?那我們?yōu)槭裁瓷峤筮h,趕赴火星呢?”

  詹姆伍斯.德用手拄著下巴嘆息說:“哎,實際上,這是一個硬幣的兩面,有了他們在手里,一切都可以解決了。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逃掉了,我們也調查了他們倆的父母和其他親戚,只有強森的爸爸和五月的媽媽的血液樣本我們沒有掌握,其他人的血液樣本我們都掌握了,分析表明并不具備特異特征。但是,中國方面給我們的消息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在川里大地震中給埋到地下了。雖然說我們高度懷疑他們的血液是他們孩子的遺傳因子,可是埋了這么長時間,也不可能有希望了。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是他們各自的孩子,強森和五月,這兩人給蘇珊博士輸入的血清反而證明了這個特點,我們必須找到他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蘇珊博士,請您誠實地告訴我們,他們倆現(xiàn)在哪里?”

  蘇珊博士向他們擺手說:“這就是為什么我強烈建議你們去火星找最原始的樣本,有了那個才是根本解決這個病毒的根本方法,我們完全可以做到工業(yè)化生產,否則這個疫情明年冬天還會來?!?p>  唐.斯密斯突然眼光犀利地盯著蘇珊問:“請問博士,那兩個孩子到底在哪?您真的不知道嗎?他們的血清真的不夠制備工業(yè)化疫苗的初始苗胚嗎?”

  蘇珊博士眼光堅定地回擊他說:“不夠,即使你們用他們的全身血液,或者是每天不停地抽血,也不夠。制備這個苗胚必須是最原始的樣本,才可以適合進化后的改造,我們要進行編輯。那兩個孩子的血清是成熟的細胞,無法編輯,或者說編輯難度太大?!?p>  唐.斯密斯繼續(xù)問:“那他們輸血給你是怎么回事?”

  蘇珊博士低垂了一下眼簾,思緒快速閃過,不能讓他們了解真相。她抬起眼來,也是目光堅定,語氣犀利地大聲說:“你們要相信一個科學家的話,第一他們倆在哪里我的確不知道,他們輸血給我之后,我就被送到這里來了,后來他們去了哪里?我不知道,而且我告訴你們,他們輸了很多血給我,我全身的血幾乎被他們換過了。這就是為什么我一再強調,他們的血清只能是救命,沒有復制功能,不能產生抗體。所以不能制備,他們處于好心給我留下兩管血清是為了讓我分析的。第二,我被病毒感染,他們沒有,我就在我家對他們的細胞進行了分析,他們的細胞只是有跟我們不同的包膜,嚴格說是包膜厚了一點,以至于這個單鏈的RNA無法侵入細胞,那當然就無法復制自己,自然不會被感染??墒牵毎ず窳艘稽c,并不能制備疫苗啊,疫苗RNA片段,并不是細胞啊。兩位先生,是不是明白了?”

  唐.斯密斯和詹姆斯.伍德相互對看了一眼,感覺是這個道理。

  蘇珊博士繼續(xù)說:“你們兩位打的疫苗也一定是基于某個冠狀病毒制備的吧,并不是用細胞做的,是吧。但可惜,現(xiàn)在正在流行的這個RNA片段并不穩(wěn)定,變異了,你們打過的疫苗正在失去效用,我看你們兩位感染,還有那位亨利博士也一定感染了。你們最好去問問”。

  唐.斯密斯拉過吉米,對他命令道:“吉米,快,你要分心做兩件事情。那兩個醫(yī)生的事情交給紐約西部的警長處理就好了,你不用去管。你現(xiàn)在急需處理的是找到五月和強森,第二件事情是協(xié)調卡納維拉爾角與NASA,在緊急支援火星乘組的發(fā)射中給我們留出位置,是NASA的位置,不是軍方的,我們要把亨利博士送去,你做好準備也許你也去?!?p>  吉米驚了一下,又附和道:“是的,先生??墒?,我們在一個隧道里丟掉了那兩個醫(yī)生,現(xiàn)在正在做調查。撞擊我們的那個不明身份的女人的遺體已經轉移到霍普金斯綠樓,高度懷疑那是歐菲莉亞,但是紐約警方不依不饒要強行介入?!?p>  蘇珊博士嘿嘿笑了下說:“呵呵,我也不瞞你們說,我很奇怪伍德先生的民間團體好像很怕軍方介入,當然我也不想知道太多,我只是憑著良心做事。你們要把亨利博士送哪里去?你們兩人不怕就這樣生病了嗎?”

  詹姆斯.伍德說:“沒事,蘇珊博士,我和唐先生就在這里隔離,跟您做個伴,靜聽前方的消息”

  門口外邊,艾倫醫(yī)生并沒有離開,而是貼近門縫,仔細聽著屋里所有人的講話,聽到這里他悄悄地離開了,心里告訴自己:“要盡快把蘇珊博士的那兩管血清處理掉”。他剛離開,吉米打開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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