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們聽說了嘛?嘉善侯爵府六郎欲要和安勇侯府小侯爺搶親...”
“什么?你們還不知道?聽說啊,亭武伯爵府的大姑娘要許配給臨安城武藝最高強的那個人,他們倆為了求娶亭武伯爵府大姑娘,就差打起來了?!?p> “啊?還有這種事?快仔細(xì)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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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永遠(yuǎn)是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年頭沒有電視沒有網(wǎng)絡(luò),尋常人家吃飽了飯要么出門溜達(dá)一圈,閑談幾句,要么就是上床睡覺,沒有那么多的娛樂活動。
因此,有關(guān)兩個侯府與一個伯爵府的“愛戀糾葛”、“三角戀”故事,成了人們最大的話題和談資,不出一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臨安城,幾乎人人都在議論此事。
這年頭,不僅是女人喜歡長舌,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八卦消息推波助瀾主要就是這些吃飽飯沒事做的閑漢子。
“公子,您看,這效果不錯吧?”某個小巷深處,老楊頭、那天茶攤說話的年輕人,兩人恭敬且?guī)е懞玫男θ菘粗矍暗娜恕?p> 他們身前站著的是一名俊俏公子哥,雖然才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但是少年特有一股剛毅的氣質(zhì),站在那里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另兩人喘不過氣來,只能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著。
“辦的不錯,順財?給賞錢。”
順財拿著兩個銀錢袋子,遞送到兩人身前。他倆眼睛一亮,墊著手里的銀錢,又拿出來細(xì)細(xì)數(shù)了數(shù),頓時樂開了花。
“謝謝!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打賞!”老楊頭樂呵呵的作揖,比說好的賞錢多了一倍,眼前這位公子真大方!
“那小的就告退了...”老楊頭與那年輕人領(lǐng)了賞錢,正要走......
“等等?!?p> 老楊頭轉(zhuǎn)過身,看著陰影中的人,面色有些艱難,“公子,您不會...反悔了吧?”
“反悔?不會,本公子不會因為這幾個錢與你們過不去?!鼻剽暽焓?,拿起了一根堆放在小巷里的竹竿,對兩人說道:“錢我多給了一倍,這幾日你們再幫我造造勢?!?p>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老楊頭點頭哈腰。手上的銀錢足夠他去秦樓里瀟灑好幾回,別說是造造勢,讓他編成書來說都愿意。
“還有,”秦鈺的語氣忽然一冷,老楊頭等二人心頭莫名的一顫。
“咔嚓!”秦鈺手中的竹竿...盡然被他生生捏成粉末!
猶如一股來自地獄的冷風(fēng),吹進了二人的耳朵,“無論今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都把我找你們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否則,下場就與這根竹竿一樣!”
“是是是,”老楊頭與那年輕人不斷搗頭,“公子您放心,就算打死我們兩個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p> “恩,去吧。”
兩人離開后,順財不解的問道:“公子,您這是為什么呀?這么一來,您的名聲可就真的臭了!”
秦鈺望著小巷盡頭燈火闌珊的街道,嘆氣道:“不為什么,不這么做,你們幾個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得提前算計一步,能不能順利去江寧府,就看張武了?!?p> 此刻,安勇侯府內(nèi)。
“啪!”一個精致的茶盞被砸的粉碎。
“他秦六郎是什么意思?我家武哥待他不薄,為何要如此行事?”安勇侯府沈大娘子在自己的寢臥里大發(fā)雷霆。
方才下人來報,與她說了街上流傳的事情,她氣的就差上嘉善侯府當(dāng)場對峙去了。
“后天我家武哥就要去亭武伯爵府提親,那街上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讓我家武哥還怎么去提親?要真的去了,豈不是證實了街上說的?正要和秦家六郎那個小孽畜分出個高下來?”
沈大娘子氣的渾身發(fā)顫,被身邊的女使扶著坐下,寬慰道:“大娘子,恐怕這些是街頭有人惡意散播謠言,咋們無需理會,你既然與亭武伯爵府大娘子說好了,那這親事自然是成了,不必想那么多,那秦家六郎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的?!?p> “哼!我看那秦六郎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天天到我們家來讓我們武哥教他這個教他那個,看著像是在虛心求教,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攛掇我們武哥去前線呢!
好不容易給武哥談了一門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結(jié)果差點被他攪黃了,真是氣死我了!如此背信棄義之人,我從未見過!權(quán)當(dāng)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今日看清了他的真面貌,也好叫武哥兒與他劃清界限,今后莫要受到他的哄騙!”
沈大娘子氣不過,在那里說道個不停,一旁的女使忙安慰。
另一邊,亭武伯爵府內(nèi)也是亂成了一鍋粥,伯爵府大娘子也是個暴脾氣,正在房間里氣的爆粗口。
“是誰亂扯得舌頭?要是讓我逮到了,非扒了他的皮,抽出他的舌頭拿去喂狗!”伯爵府大娘子氣的不輕,要命的是,她向外邊還真的解釋不清。
所謂眾口鑠金,現(xiàn)在臨安城內(nèi)到處都再傳,她越是解釋,看上去反倒像在掩飾。
何況要命的是,前幾天她還真帶著女兒去了凈慈寺上香問姻緣,誰想到居然傳出來變成了這樣一個版本?
“查!給我查!查府上到底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安勇侯府與亭武伯爵府都不得安寧,自然,嘉善侯爵府也好不到哪里去,秦瀧與林大娘子也聽說了這件事,兩人坐在屋內(nèi),臉色陰沉。
“侯爺覺得,這事該怎么處理?是否要提六郎去亭武伯爵府府上提親?”
“提親?”秦瀧瞪了林大娘子一眼,怒道:“提個屁親!還嫌我丟臉丟的不夠嗎?咋們的良兒正在與賈相公那邊談?wù)摶槭?,這時候又蹦出秦鈺這小子的糟爛事,我還怎么和賈相公那邊談?”
林大娘子笑笑,目露陰毒的神色,自語道:“這是自然,他一個庶子也想高攀人家伯爵府的嫡女?簡直是癡心妄想,侯爺,既然臨安城內(nèi)謠言已經(jīng)傳開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咋們都要解決,不然事情鬧大了,咋們與另外兩家交惡可不劃算。”
秦瀧看著林大娘子,“你說,該怎么辦?”
“既要熄了兩家的怒火,又要不被人嘲笑丟臉,不如...侯爺出面,將秦鈺驅(qū)趕出侯府,以正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