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給沈寒時量了體溫,快39度了,想到他今晚還喝了酒,原本找出的藥被她放了回去,沒敢讓他吃,她本想著讓他去醫(yī)院,但沈寒時堅持不去,她有些無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這么固執(zhí)又有些小孩子倔強的樣子,有點想笑,但是一對上沈寒時那雙冷眸時,唇角揚起的笑意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不能吃藥,又不去醫(yī)院,余笙只好給他物理降溫。
這還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她頭一次進沈寒時的房間,也沒顧得及去打量,她進了浴室,弄了濕毛巾給他冷敷一下。
沈寒時半躺在床上,盯著那抹小身影進進出出,有那么一瞬,他竟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這些年來,他一個人習(xí)慣了,也沒有去觸碰過感情,他性子冷清,對于情愛之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甚至連身邊的朋友有時候都會打趣他,也知道外面一些他的傳言,他也并沒有多在乎。
直到跟她結(jié)婚,他的生活看似并沒有被打亂,卻又好像開始有了改變,他一個人住習(xí)慣了,從她住進來過后,這里到處都有她的氣息,增添了一些東西,這棟房子也不顯得冷清了,多了些溫暖,有了家的感覺。
余笙手里拿著濕毛巾,走近他,將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
她微微彎腰,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頭發(fā)順著她的姿勢散落下來,垂落在他的眼前。
余笙直起身,看向他,他的眼睛黑而明亮,眼底的冷清稍稍淡了些。
一時無言,她動了動唇,打破了沉默?!霸谲嚿系臅r候你怎么不說你發(fā)燒了,還跟著吹了一路的冷風(fēng)”
她的聲音有些輕,又帶著一絲愧疚。
沈寒時靠著床頭,頭微仰著,許是發(fā)燒的癥狀上來又或是喝了酒后頸上來,他閉了閉眼,眉頭輕皺了下。
余笙盯著他,趁著他閉眼的瞬間,打量了一下他的五官。
她雖不是第一次打量他,但是這么近距離的,還是第一次。
冷峻的眉峰,英挺的鼻梁,如雕刻一般完美的容顏,舉手投至間都帶著貴氣,無論哪個方面都是極為優(yōu)秀,如此生的好看的男人也難怪那么多人迷戀。
許是因為生病的緣由,倒是沒有平日里冷清又疏離淡漠的樣子。
正當(dāng)她盯得入迷之時,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被抓包似的,猛地移開了視線。
在她沒有注意之下,沈寒時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而后,他淡淡的開口?!爱?dāng)時見你熱的臉都紅透了,若是不讓你吹吹冷風(fēng)緩解一下,恐怕你都要把自己給燙熟了”
余笙“·····”好吧,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真的是把自己往囧路上推。
想到在車上的畫面,她有種想遁地的沖動。
她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fā),道?!澳莻€···我還幫你泡了蜂蜜水,你喝了之后,毛巾也熬好,然后睡一覺明天應(yīng)該差不多就好點了”
見他目光饒有趣味的盯著她,她眼神閃躲了下。“好了,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房了”
說完,她便出了房間。